沒人在乎南弟去見識一下東京市區大小夜場的提議,換上了休閒的衣服,裡奈子要帶我去見識一下東京的居酒屋。
說實話,整個宴會就不是讓人吃飯的,是拉關係攀交情的,每個人去參加酒宴,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甚至宴會結束,我有一種自己被這些人利用了的感受,他們只是拿我當個名頭搞次早就想搞的聚會而已。
說實話,我更願意混跡在東京街頭,看看這裡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裡奈子善解人意,主動提出要給我當導遊。
夜裡十一點,正是東京街頭最熱鬧的時候,剛剛加班完的上班族們得以放鬆一天的勞累,和朋友一起或者獨自喝上那麼一杯,明天又是一條好漢。
傳統的居酒屋多隱藏在高樓大廈背後那些暗淡、狹窄的小巷裡,一家家亮着燈籠、掛着布簾,散發着陣陣食物的香氣。
這裡消費很低,我對於裡奈子能夠熟門熟路的帶着我們走街串巷找到這些小店有點驚奇,畢竟一直以來,這位滕森家最受寵愛的小公主一向給我上等社會精英人士的感覺,和這些躲在小巷子裡,價錢平實的小店不太搭調。
穿着白色T恤藍色牛仔短褲的裡奈子笑着對我說:“李先生,您對我能找到這裡很驚訝啊?”
我也笑了笑,說:“是啊,我覺得你不會來這裡呢。”
“滕森家的人,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幸福呢。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和同學一起偷偷跑出來吃東西,不過經常會被這些居酒屋的老闆拒絕進入,因爲害怕我們想要買酒水。”
呃,還有這麼一說嗎?怎麼我看漫畫和動畫片上,不良少年買酒很容易呢?嗯,這裡街頭遍佈了自動售賣機,想要買酒,估計是沒人能攔得住了。
裡奈子帶着我們進了一家經營燒烤、炸雞、關東煮的大衆酒場,這小姑娘倒是會爲我們考慮,害怕我們吃不慣日本風味太過濃郁的料理。
有時我也會想,若是和裡奈子沒有立場上衝突,這小姑娘也能做個不錯的朋友,當然,這念頭只是一閃,就被我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若是沒有任何利益上的關係,即便我和裡奈子認識,恐怕這位驕傲的小公主,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嗯,這麼說的原因並不是我對裡奈子有什麼想法,而是我太瞭解他們所在的那個羣體了,只要不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是不可能會和他們有交集的。
陳鋒和南弟就淡定的多,兩人輕車熟路的去點了想吃的東西,南弟還幫我介紹說那種菜式更符合中國人的口
味。
居酒屋的氣氛不錯,燈光不那麼明亮,透着一股溫馨,嗯,有點像很火的那個漫畫深夜食堂。
裡奈子舉止優雅的吃着菜,小口的喝着清酒,笑着告訴我明天會去箱根泡溫泉。
嗯,不錯,今天上午被她爺爺一句話搞尷尬的氣氛正在快速的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又緩和了下來。
怎麼說呢,滕森家族在我眼裡,就是等着坑害的對象,而且我坑的理直氣壯,坑的義正言辭。
我在滕森家族的眼裡呢,估計也就是個貪婪的海底尋寶人,外加極其兇悍的走私販子。
雙方都看不慣對方,甚至憎惡對方,卻又不得不和對方虛與蛇尾,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奇妙啊,覺得自己好像參演了一場大戲,沒有經過排練的那種,如何幹掉對手取得最後的成功,全憑自己的演技。
呃,我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於是,我對裡奈子笑的更加和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在裡奈子的陪伴下,坐上了去箱根的車。
不管怎麼對日本人有看法,但不得不承認,日本的環境真的很不錯,或者是因爲我去的有限的幾個地方,都是遊客居多的場所吧,反正在國內,城市周邊是很難看到如此多的綠地。
泡溫泉時,沒有出現南弟期盼已久的男女同浴,大家各泡各的,跟電影裡演的不一樣,這讓南弟很失望,直呼上當了。
中午快十一點的時候,我說自己要休息一下,可能會睡到很晚,讓大家不要等我吃飯。
陳鋒、南弟和裡奈子昨天就見識過我說睡就睡的病情,自然不敢打擾。
意識轉回海底,我靜靜的透過岩石搭建的小窩觀察孔朝外面望去,附近的海生物悠閒的遊蕩着,慵懶而又危險。
一般在海底,敢不隱藏自己身形的傢伙,除了身懷劇毒沒有天敵小魚,剩下的就是自信心爆棚的掠食者。
等了十來分鐘,一聲嚎叫從大海溝底部傳了上來,有經驗的老油條們趕快把自己隱藏起來,只剩下那些不懂行的新丁還待在原地傻愣愣的發呆。
估計這些倒黴蛋還在納悶呢,怎麼好好的大家都跑了啊?
一道龐大恐怖到能讓人窒息的身影從海溝中竄了上來,一條躲避不及的大青鯊慘遭毒手,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哥斯拉一口咬中腦袋,嘎吱一聲,就成了兩半。
兩口把大青鯊吞進肚子裡,哥斯拉又朝着福島方向游去。
唉,我是說日本人卑鄙呢,還是說他們的辦法有效呢?每天這個時間,哥
斯拉都會去老老實實的接受馴養。
這頭哥斯拉明顯在智商上有所欠缺,我估計,它的智慧最多和二狗子同級,好笑笑沒法比,跟小巫比的話,那簡直就是在侮辱小巫的智商。
看着火車一樣轟隆隆離開的哥斯拉,我趕緊從藏身的石頭窩裡鑽出來,快速的朝大海溝遊動。
根據前兩天的經驗,哥斯拉會在兩個半小時以後回來,我不管在海溝裡發現什麼,都必須在兩個小時內返回安全地點。
嗯,如果真的有寶物存在的話,把寶物偷走就需要更多的時間逃跑。
沿着傾斜的海牀,我朝海溝底部行進,我不知道哥斯拉的巢穴在多深的海底,甚至不知道這貨有沒有巢穴,但從上次驚慌逃竄的白色大螃蟹來看,哥斯拉活動的水域最少是在海底兩千米以下。
到達一千米的時候,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孤寂和黑暗,海水的壓力在持續變大,溫度也在降低。
我有點鬧不明白,身爲一隻章魚,我潛入一兩千米的深海還有情有可原,畢竟身體構造能適應深海的環境,可哥斯拉呢,它那身體構造怎麼看怎麼也不適合在這麼深的海底生活啊。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哥斯拉的強悍身體素質,竟然能在兩千米的海底稱王稱霸,這身體強度絕對槓槓的,我估計,我用盡全力砸它一沙錘,它都不帶受傷的,嗯,就是它不願意配合,不然我可以試驗一下。
到達一千五百米的時候,海牀的坡度猛然增加,幾乎呈七八十度的夾角。
我勒個去的,我原先的推測有失誤啊,這麼算來的話,哥斯拉生活的地方應該在兩千五百米深度左右。
一邊吐槽哥斯拉選擇巢穴的品味,我一邊小心的繼續下潛,巨大的水壓幾乎讓我的體型縮小了五分之一,不知道哥斯拉是怎麼在這裡生活的,看那貨衝出海溝的速度,它上浮的時候壓根就沒考慮過水壓快速變化這一問題,再次向它恐怖的身體強度致敬。
在這個深度,環境已經變的很惡劣了,能碰到的生物都極具攻擊性,而且個個凶神惡煞的,長相超出常人的想象。
什麼胃袋長在占身體一半比例的嘴巴里的紅色怪魚啊,什麼渾身長滿毛茸茸尖刺的節肢動物啊,還有一些生有發光器官的食肉魚類,能滿足獵奇者的所有渴望。
這裡的一切以灰白色和黑色爲主,很少的生物擁有鮮豔的顏色,個個怪模怪樣,不討人喜歡。
終於,在下潛到兩千三四百米的地方,我從峭壁一樣的海牀上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看尺寸,應該是哥斯拉的巢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