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公里的旅途,也就是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不一會時間,我就看到了西盧埃特島的輪廓,島上有一座還算不低的小山,遠遠的望去,在海面上十分清楚。
這裡的水質極其清澈,我們乘坐的快艇好似漂浮在藍天之上,海底露出的潔白如雪的細沙,猶如朵朵白雲。
靠近西盧埃特島之後,那雪白的沙灘,崢嶸起伏的岩石,還有那數不勝數的海椰子樹,即使隔了幾百米遠,我依舊能感覺到一股股的愉快清爽的氣息撲鼻而來。
這座島美麗極了,既有島上原住民改造後的痕跡,又保留了純美自然風光,簡直就是人間勝景。
看到我露出目眩神迷的表情,維斯頓笑着說:“先生,島上目前有二十一戶原住民,關於搬遷問題我們政府早已和他們協商完畢,在您購買島嶼後七天內,原住民的搬遷問題就會解決。”
維斯頓的話讓我心裡沒由來的一突,下意識的問:“這麼美的地方他們願意搬走嗎?”
受這幾年媒體轟炸的影響,我現在一聽見搬遷就頭疼。
“怎麼會不願意搬走呢?您會付給他們搬遷補償款,政府也會有所補償,這麼的好的事情,大家都應該很高興纔對啊。有了錢,他們可以去維多利亞開間小店,和全世界的遊客做生意,和他們待在島上交通不便相比,恐怕要好到天上去了!
啊,明白了,先生您真是個善良的人,他們離開這裡之後只會過的更好。這裡對您來說,恐怕是天堂一樣的美景,可對於自小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這裡更像是個大一點的囚籠,畢竟我們的國家還沒有能力照顧好每一個人。”
維斯頓以爲我的同情心發作,害怕造成原住民的背井離鄉,從而導致他們生活不下去,頓時對我更加尊敬。
其實我也只是下意識的說出那些話來,畢竟面對如此美景,心裡只想着在這生活下去該有多好,絲毫沒有想到,對島上的原住民來說,出行都是個大麻煩,加上物資供應,教育、醫療等等問題,他們巴不得逃離這座對於有錢人來說恍若天堂的小島。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換了個問題:“維斯頓,碼頭呢,這裡怎麼沒有碼頭?”
我站在快艇上四處張望起來,沒看到剛剛在資源部介紹時說的碼頭,入眼之處全是白皚皚的沙灘和綠樹,沒有任何現代化氣息。
“在左邊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依託崖壁粗修成的深水碼頭,最大能停靠五千噸
巨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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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嶼的另一面,還有一個面積很大的天然洞穴直接和海洋相連,十八世紀以前,它都是被馳騁印度洋的克里奧爾海盜當成據點來用的,後來他們被英國皇家海軍給剿滅了。到今天,這裡的原住民有一半都是海盜的後代!”
“不錯,咱們去看看洞穴。”
我挑中西盧埃特島有一多半的原因就在這座洞穴上,不好好提前觀察一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好的,先生,我這就調整方向。”
索性圍着西盧埃特島轉了一圈,滿眼的綠樹白沙讓我着迷,心頭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喊,買下它,買下它!
“維斯頓,我想我來對地方了。走,咱們去岸上看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希望越快辦理交接手續越好。”
我笑吟吟的一番話,不疑於在維斯頓的腦袋上扔了顆炸彈,頓時把這哥們激動的五迷三道起來。
“您您,您真是太……慷慨了!”
維斯頓面紅耳赤的在腦海蒐羅半天,也只找出這麼個詞語來形容我的闊綽和自己內心地激動。
我笑着說:“知道我名字的含義嗎?艾凱拉木,慷慨大方的意思!”
維斯頓對我的名字深表贊同,直呼人如其名。
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維斯頓只有更加熱情甚至獻媚的爲我介紹起島上的風土人情,其實也沒什麼好介紹的,等這些人搬走了,就也跟着消失了。
等快艇靠岸後,維斯頓甚至還從當地居民家中拉出位年輕的的克里奧爾姑娘充當此行嚮導,期望能更加拉近他與我之間的關係。
這一舉動讓我哭笑不得,也讓隨行的翻譯林小美直翻白眼,要知道這位美女在得知我要購買小島之後,那服務起來,是相當的賣力,至於其中的含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不是哥們潔身自好,而是實在對這位走南闖北的導遊小姐提不起興致,只能裝作正人君子,對她的似有似無的撩撥只當不見。
這麼一來,林小美反而像得到了某種指示,正經起來,以免讓我討厭。
“您當心,這裡的石頭常年被潮水沖刷,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沾滿肥皂水的玻璃上一樣。”
維斯頓扶老爺爺過馬路似的,跟在我身邊,挽着我的胳膊,被我哭笑不得的打斷。
大家談生意而已,錢又進不了你的口袋,瞎激動什麼?
其實也不能怪維斯頓,西盧埃特島是所有在售島嶼中最
大的一座,也是最貴的一座,能賣出去的話,不但是他,整個塞舌爾的國民都跟着落實惠。
要知道,賣島嶼可不像賣其他東西,這玩意動輒掛單十年八年沒人詢問,也不是什麼怪事。
整座西盧埃特島呈橢圓形,一面是通向大海的溶洞,另一面則是海拔有一千多米的月亮山。
另外,島上有兩座淡水湖,面積都不小,水質清澈,維斯頓說達到了飲用水的標準,想來此言不差。
難得的是,島上有大片地勢平整的空地,十分利於以後的深入改造和建設。
我還被原住民招待了一頓美食,主食是用魚肉做的肉餅,非常美味,裡面添加了在島上採摘的香料,不比酒店主廚們做的差。
這道菜的製作過程很好玩,當地人用魚皮堅韌的大魚當材料,直接將魚頭斬掉,內臟和刺掏出來,添加香料之後再把魚整個封口,用石錘仔細的砸,最後把肉泥從魚皮中擠出來做成肉餅。
據維斯頓說,這是從海盜時期流傳下來的做法。
原住民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貧窮,世界各地涌來的遊客,爲這裡創造了數不清的財富,只要不是過着吹毛飲血的生活,都能融入其中,賺取維持生活的金錢。
等日落西山,湛藍的大海被餘輝渲染成金色時,我大手一揮,率領着翻澤和維斯頓重新踏上快艇。
這座島沒什麼可挑剔的,甚至在我心裡可以算得上完美,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一億三千七百萬美金的款子繳付給塞舌爾買下這座島。
一億多美金的鉅額進賬,等同於塞舌爾年均產值的六分之一。這麼大筆的交易,就連塞舌爾的總統也親自前來,舉着酒杯眉開眼笑的給我開出一條又一條便利政策。
本來衆人多少對我只身前來,沒有帶一個隨從的情形有點懷疑,生怕碰上作怪的行爲藝術家,在最後關頭告訴大家這是一場鬧劇。
可是在我掏出黑色的瑞士銀行卡之後,他們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裡。
付款、簽字,一切進行的都是那麼順利。
文件上登記的資料是我在沙特辦的新身份,一個叫艾凱拉乾的土豪,至於這玩意的真實性和檔案記錄,塞舌爾這個人口加二十倍,還沒有國內一個小縣城多的國家,誰管你這些玩意兒?
對於他們來說,有美元就是好朋友,美元多了,就是更好的朋友!
嗯,一切簡單明瞭,市儈中透露着說不出的純潔,我很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