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停泊了四艘五百噸級的快船,與五艘七米長的快艇。
那些海盜隨意的在碼頭上走來走去,這些船隻還不是他們的全部家當,快船應該有巡視近海的職責,每隔半個小時會有一艘返回,另一艘駛離碼頭。
我等了一個半小時,終於確定了對方的快船數量,總共有六艘,長時間保持有兩艘快船在近海巡邏。
我勒個擦的,這幫海盜不但家底深厚,紀律也挺嚴明的嘛,海盜們相遇,還會行怪模怪樣的軍禮。
怪不得索馬里水兵能成爲勢力最大的海盜團伙,哪行哪業想要成功都沒有僥倖啊。
又隨意的注意了一下岸上的海盜數量和火力配置,我悄悄的沉入海底。
掏出電話,最後確認一遍羅宇航已經把船開出了索馬里海盜的勢力範圍,我把電話撥了出去。
“哈嘍,我的朋友,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或者是,你的船員有落下的?”
“不,我的船員很好,我只是想找你談談。”
聽着熟悉彆扭的發音,我沒好氣的說。
“哈,朋友,難道你想請納班喝一杯?我雖然很喜歡,可是實在是抽不出來空啊,我身邊可是有兩個小美女等着安慰,哈哈哈哈。”
我去,這尼瑪是在搞慶功宴嗎?
聽着納班的狂笑,還有他身邊吵雜的聲響,我要是想不出來他在幹什麼,這輩子可就白活了。
“呵呵,喝酒談不上,跟你說件你不愛聽的事!”
“哦,我的朋友,你給我帶來了什麼壞消息呢?”
“錢呢,你已經拿到手了,但我打賭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讓你後悔這麼做,因爲將要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超出你的想象,一定會讓你覺得非常的不喜歡!”
“嘿,我的朋友,我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爲一種威脅嗎?哈哈哈,我竟然被一個船主威脅了!一個剛剛付了贖金的船主!”
納班誇張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接着是大批起鬨的尖叫聲,嗯,還有玻璃的碎裂聲。
“嗚哦!偉大而全能的默罕默德!我竟然被人威脅了,我好害怕!誰來救救我!”納班對着電話繼續狂叫起來,我能相信,這小子現在樂成了什麼樣子。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不然讓這傢伙不明不白的損失了碼頭上的船,可不是我初衷。
若是隻想出一口氣,我完全可以按照處理桑賈伊舅舅的碼頭那個套路來鬧一下,讓這幫海盜也驚慌失措一段時間。
可是
我的目的不僅於此,我想要回我自己的贖金,順便敲詐這些海盜一筆。
是的親,你沒看錯,我要敲詐海盜。
“呵呵,聽着納班,現在,我向你宣佈一件事情,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路,立刻把剛纔我交給你的美金吐出來,然後再乖乖的奉上一億美金,那些你不喜歡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第二條路,那些你不喜歡的事情會接二連三的發生,最後你哭着喊着要把錢送給我!
當然,我知道你肯定會選擇第二條路。我之所以費勁脣舌的告訴你這些,是害怕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發生時,你不知道是誰幹的。”
在納班破口大罵之前,我掛斷的了電話,遊戲時間到了,電話這東西還是放起來的好。
不理會納班認爲我有多無聊和氣急敗壞,我開始了我自己的行動。
納班這幫人,隸屬於索馬里水兵組織,可以說這些年來在亞丁灣一帶混的相當愜意,說他們面對各國貨輪囂張跋扈那都是輕的,在他們眼裡,這些載滿了一倉倉貨物的船隻,就是移動在海面上的自動提款機。
有軍艦護航的提款機自然沒人敢動,海盜不是瘋子,他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會用自己手裡的AK和火箭筒去挑釁專門爲戰爭打造的海上堡壘。
而那些沒有軍艦護航,落單的船隻要一出現,自然是提款機裡的現金可以隨便取用的時候了,這些海盜就會坐着自己的快船,用手裡的武器將這些龐大的貨輪逼停,然後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
可惜啊,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本來我對這些海盜沒什麼興趣,畢竟離的太遠,我犯不着專門過來找他們的麻煩。
可是海盜們惹事的本事不小,既然找上門來了,我不一次把他們教訓老實,對不起我這趟連續不斷的趕路啊。
我決定了,準備利用這次機會,把海神之怒公司的名頭徹底打響,以後不論我的船行駛到哪裡,都要受到最好的對待,任何挑釁行爲都將招致恐怖的反擊。
當然,身爲在世界上有着響噹噹名氣的海盜組織成員,索馬里水兵組織的成員們完全可以無視掉任何來自任何人的壓力,我那幾句貌似蒼白無力的威脅,恐怕只能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想要對付他們,除非別的國家敢冒着“干涉內政”的風險派出軍隊來襲擊基地。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兩句威脅就無傷大雅了,根本不會有人記起。
我相信,在船隻船員脫困之後,老闆們打
回去電話破口大罵或者語出威脅的事情並不少見,這纔是納班毫不在意的根本原因,這種事情見到多了,早就習慣了。
偵查了一番,我再次撥通納班的電話,這次電話那頭清淨了不少,納班操着彆扭的中文說到:“嘿,我的朋友,還有什麼事情嗎?又想給我送點美元過來嗎?哈哈哈哈。”
我聽到了女人的喃呢聲,我勒個去的,這貨在狂歡之後,領着美女過二人世界去了……不對,聽聲音有兩個女人……
“美元這個問題咱們等會再討論,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一下,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一艘黑色鐵殼快船,正在北緯十一度,東經四十九度航線上巡邏?
好吧,說經緯度可能有點爲難你,你們當地人都喜歡稱呼那兒爲埃拉灣。那艘船在埃拉灣,上面坐了七名身穿迷彩服的黑人,其中還有人紮了個白色圍巾。
對了,大船後面還拖拽了條快艇。這船,是你們的吧?”
聽了我的話,納班笑不出來了,我聽到電話裡一陣慌亂,然後掛斷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繼續觀察那艘被我盯上的巡邏船。
這艘快船的速度並沒有提升上來,顯然巡邏一圈耗費多少時間是有規定的,船上的人不能私自調整速度。
突然,快船上貌似頭目的傢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這貨讓頭上扎着白圍巾的傢伙把圍巾解了下來,然後整船的人都在東張西望起來,想要找出偷窺他們的傢伙。
我的電話又響了,還是納班打來的。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我們組織有內奸?我明白了,你收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然後計算出巡邏船的位置,最後來恐嚇我,對不對,對不對?法克,我早就說過了,巡邏路線要經常改變的!”
聽着納班既像質問,又像自我安慰的話,我不由的笑出了聲。
“嘿嘿,我的朋友,不要這麼焦躁不安嘛,我可以證明,你的手下非常的忠貞不二,最起碼我沒有成功收買任何人。
至於你說的那艘船嘛,它正在我的人的監控下,我能有什麼不清楚的嗎?順便說一下,船上的那個傢伙扎着白圍巾挺好看的,爲什麼要解掉呢?”
聽了我的話,納班頓時愣住了,如果說我知道船上人的打扮,還可以說是這艘快船在駛離碼頭的時候被人偷窺了,可是船上人剛剛取下頭巾的動作我都知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正在監視這條船!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