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知道自己的毒液毫無用處,巨型海蛇這次直接張着佈滿鋒利尖牙的大嘴朝我撕咬過來。
或許以這條巨型海蛇的戰鬥技巧在這片沒有外來戶的海底能稱霸一方,但是和我這個同哥斯拉戰鬥過的老手交戰的話,它就像新兵蛋子一樣稚嫩。
大沙錘調整好方位,在巨型海蛇衝到我身前的時候,我猛的一掄,用大沙錘的帶有鋒利刺釘的側方邊緣位置狠狠的砸在了巨型海蛇的側臉上!
咣噹一聲響,大沙錘邊緣的刺釘狠狠的釘入了巨型海蛇的臉頰,在它反應過來之前,我運起全身的怪力,狠狠的把它的腦袋朝着海牀上掄去。
本就是前衝的勢頭,巨型海蛇在我的怪力加巧勁之下,像是被鐵筢子摟中的蚯蚓一樣,順着力道一頭扎進了海底的淤泥裡。
身體太過修長,巨型海蛇的身子隨後像被綠巨人擋住去路的火車一樣,整個翻轉着甩向了前方。
顧不得海底淤泥升騰起來的那股泥腥味還有猛然變得渾濁的海水,我另一隻觸手拿着三棱刮錐死命的朝海蛇被摁進淤泥的腦袋刺去。
好像被老裁縫操控的縫紉機一樣,我觸手中的三棱刮錐在最短的時間內刺出了二十七八下,巨型海蛇徹底不在掙扎了。
蛇類這種生物很神奇,它們的腦袋被砍掉之後,身軀依然會繼續纏繞觸碰到的物體,還好這種行爲持續的時間不會很久,隨着神經系統的徹底死亡,蛇的身體也會慢慢停止蠕動。
本來蛇類被斬首之後,腦袋還是會主動攻擊敵人,注射毒液什麼的,可這條巨型海蛇的腦袋被我用三棱刮錐刺成了馬蜂窩,早就失去了死後偷襲的能力。
這條巨型海蛇的蛇皮極其堅韌,我準備帶回去當做收藏品,嗯,或許會做成一些刀鞘之類的東西,可是我沒有好刀劍來配啊,不行,我得繼續關注古代沉船的消息,哪怕不賣錢呢,也得給自己弄點珍藏品提升一下逼格。
生活在深海海底的生物,對光線可能沒有太敏感的感受,但是對海水的劇烈波動和海牀的震動有着無與倫比的敏銳洞察力。
我和巨型海蛇的這番戰鬥,不但把海水攪動的胡亂波動,還在海牀上弄出了巨大的聲勢,這麼一來,附近覓食的深海魚統統逃走,海牀斜坡上的小傢伙全都鑽進了淤泥之中,不再露面。
海蛇的肉味極其鮮美,這也是它從一出現在我的探查範圍內就被鎖定的原因。
深海的魚類全身都是骨骼,一條四五米長的大魚看起來不小,可全身能吃的沒幾斤肉,還要費勁八叉的自己慢慢尋找,
誰知道它們都把肉長在什麼部位了?難道也學巨型海蛇一樣,一口把那些深海魚吞下去?
海蛇不一樣,把黝黑堅韌的蛇皮扒下來,裡面全是細膩滑嫩的白色蛇肉,鮮美的味道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這麼長的一條海蛇,我一頓都吃不完。
由於蛇類的進食習慣,導致了它們體內的寄生蟲橫行,這條巨型海蛇也不例外,不過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我的消化系統經過數次的變異進化,雖說不能跟生吞核燃料的哥斯拉相比,但有機物進入我的肚子,只有成爲養分轉化成能量這麼一條路好走。
說句題外話,即便是金屬製品被我吞進肚子都不會有什麼大麻煩,我體內現在就有一個追蹤器。可是塑料製品我是絕對不敢往下吞的,那玩意有毒,特別是塑料袋之類的,還會在體內產生淤積,不少海洋中的生物都死於人類胡亂丟棄的塑料製品,其中以海龜最甚。
海龜這種生物喜歡吃水母,而塑料袋在海水中漂浮,怎麼看怎麼和水母一個樣,於是,許多海龜紛紛中招,死在了這些不起眼的小垃圾上。
如果不相信的朋友可以做一個試驗,瓶瓶罐罐都能沖走的高級馬桶,你往裡面扔一個氣球或者類似的東西,一準給你堵上。
言歸正傳,吃了半條海蛇之後,我決定上浮。
剩下的半條海蛇被其他生物吃掉我不心疼,但這麼好的一張蛇皮被人叼走的話,我還是有點不捨。
當然,我不怕死的話也可以扛着海蛇的屍體繼續探索新世界,但是那樣的話,我估計遭到圍攻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遭遇連續戰鬥的可能是百分之百。
用力的往海牀上一蹬,我朝着頭頂急速竄起,巨大的海水壓力變化,提醒着周圍的生物,有一隻耀武揚威的大傢伙來了,大家躲遠一點。
海蛇屍體散發出的誘人香味在海水的鼓盪下四處飄散,這些生活在深海區域的獵手們能輕鬆嗅到幾十公里以外的血腥味,我得在它們趕過來之前離開這片水域。
不管前方的食物多誘人,都不會上浮到自己的壓力臨界點位置,這是在深海中生存下去的第一準則。
即便這樣,還是有不少愣頭愣腦的小魚小蝦在我經過它們身邊的時候圍了上來,有運氣好的會附着在海蛇的屍體上,能夠飽餐一頓。
對這些小傢伙我是不會理睬的,吃一頓就吃一頓,反正它們不會損壞海蛇那張巨大的皮。
而那些七八米長的深海鯊魚之類的生物只要一靠近,必然難逃成爲屍體的命運,
有了新的三棱刮錐配合大沙錘,殺起這些腦子簡單的傢伙不要太輕鬆。
它們的尺寸超標了,鋒利的牙齒會咬壞海蛇皮,只能自認倒黴了。
運氣不錯,我的上浮速度很快,在那些大型掠食者趕到之前,就突破到兩千五百米的深度,稍稍停留了一下,讓身體內部的壓力調整一番,我一鼓作氣,直接從馬尼拉海溝衝了出來。
小心的把海蛇肉全都颳了下來,把這張二十五米長,十來米寬的巨大蛇皮好好的疊放整齊,找了一個珊瑚礁的夾縫,把蛇皮妥善的塞了進去,我這纔算放心。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忙碌整個下午加晚上,我得休息一下。而且剛剛刮下來的海蛇肉全都被我扔進了海溝裡,上浮的過程中又殺死了四五條深海鯊魚,裡面指不定有多熱鬧呢。現在再下去,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從臥室出來,肚子裡空空的難受,想去一樓的冰箱裡找點吃的,發現整個家裡的人都沒有睡呢,陳鋒和南弟剛從外面回來,帶回了不少烤串之類的吃食。
王柯罕把平時備的啤酒搬了出來,正和南弟兩人咋咋呼呼的攀交情呢。
陳鋒和苟延像一對雙胞胎一樣,默默的吃着東西喝着啤酒,跟兩根木頭沒太大區別。
隨手抓了一把瓜子給旁邊的七夜加餐,我也加入了吃宵夜的行列。
“事情辦的怎麼樣?”
我一邊吃,一邊抽空問陳鋒,你小子想不說話,我偏不讓你如願。
“還行,劉神醫給連着做了兩套理療,說是效果還可以,病人的身體機能還在運轉,經過刺激已經能夠正常工作了,下一步就剩按時服藥觀察了。
慢性病,只能慢慢治,一星期後去找劉神醫複診,到時候看情況再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陳鋒疲憊中透着一點欣喜,看來確實對那怪人的妻子上心。
“人在哪呢?家裡還是醫院?”
“肯定在醫院了,她那個病情,按西醫治療,三五年之內就別想出院。”
“那人家大夫能同意你們用中醫療法?”
“劉神醫名氣大着呢,那幫大夫跟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只盼着能偷學兩手以後揚名呢,肯定同意啊。”
“那還不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算是我這當老闆的關心手下人的家屬了。”
“嗯,會的。”
由於有苟延和王柯罕在一邊,我沒具體問太詳細,陳鋒這人,你問詳細了,他也說不詳細,我倆像打啞謎一樣說了幾句,就開始專心吃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