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陽窒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玩耍的叮叮,惡狠狠地說:“以後誰敢來打我閨女主意,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叮叮嚇了一跳:打來打去幹嘛呀?她又沒犯錯。舒殢殩獍琢磨了一下他的話,好像不是要打她,她放心地去玩昨天新買的玩具了。
宛情嘆氣:“你想要你閨女一輩子嫁不掉啊?”
穆天陽一聽,憂愁地嘆氣:“哎……”不嫁不是親爹行爲,但嫁又捨不得,真是愁人。
“再說了……”宛情好笑地道,“你兒子還會去打別人閨女主意呢。”
穆天陽腦補了一下兒子到別人家去,被另一個愛女兒愛得死去活來的父親打出來的情景……激靈靈地打了一個顫,當機立斷地說:“回去後讓天城教他們功夫!”
“……”宛情驚了,這是什麼神展開?
8月中旬,蜜月接近尾聲,穆天陽帶着老婆孩子去了阿拉斯加。
回國的前一天,是中國傳統的七夕佳節。穆天陽自然又浪漫了一番,在屋裡帶着宛情跳倫巴。宛情不會,不過也跟着他舞,他說:“回去後教你,以後我們去參加晚會,一起跳。”
“我纔不要跳這種舞!”宛情說。
“這種舞怎麼了?”穆天陽不滿地問,“你看不上啊?”
宛情實在沒法想象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他一起跳這麼火熱的舞,說:“我們自己跳就好啦!你放心,我肯定要學的,你不叫我學,我自己也要學呢。你會跳,我當然也要會,不然有需要的時候,因爲我不會,你就找別人跳了!”
穆天陽哈哈大笑,抱着她深吻:“好!”不知道爲什麼,這種話比“我愛你”還好聽。
因爲第二天要回國,二人很早就睡了。穆天陽有些睡不着,在她睡着後,起身站在窗前,看到外面有人露營。他們和他一樣,在等待。不同的是,他可能等不到了……
就在這時,只見天邊一閃,出現一道瑰麗絢爛的光。與此同時,夜空中傳來遙遠的呼喊,無數人從帳篷裡跑出來。
穆天陽一笑,真是天不負我。
轉過身,他走到牀邊,將沉睡的宛情搖醒:“寶貝,快起來。”
“幹嘛呀?”宛情不耐煩地問,“我很累了。”已經陪他做了兩次了,她要睡覺,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任何人睡夢中被打擾,都不會好受的,穆天陽很是理解,於是輕言細語,近乎討好地將她扶起來:“有好東西給你看……來。”說着就將昏昏沉沉的她拉到窗邊,猛地扯開了窗簾。
“哇——”宛情猛地瞪大眼,驚駭地看着外面的景色,簡直是……太壯麗了!
“這……這是……”她震撼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北極光。”穆天陽從身後摟着她,“帶你來這裡,就是想帶你看極光的。七夕數星星算什麼啊?你不覺得極光更美嗎?”
“嗯……”宛情感動地點頭,扭頭摟着他脖子,“天陽……你真好。”
穆天陽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在極光的映照下,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片刻後,他放開她:“走,我們出去看看。”
說完拿羽絨服給她穿上,拎起相機,拉着她往外面跑去。外面有很多觀光客,不停地拍着照,夾雜着各種宛情聽不懂的語言。
穆天陽拿的單反相機,宛情不太會用,他手把手教她,和她一起拍極光。宛情穩穩地靠在他懷裡,突然覺得幸福莫過於此。
後來,二人並排坐在地上,宛情將頭靠在他肩上,頂着絢麗多彩的光,聽他唱:曾經真的以爲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第二天,二人開開心心地回國。或許因爲極光太美好,二人總忍不住眉目傳情,就好像是熱戀期。當然,他們新婚燕爾,這樣子也無可厚非。
回國後,先回a市。宛情把帶回來的禮物整理了,到處分發。除了自家人,a市這邊只有管韻芳比較重視。休息了兩天,她親自去看管韻芳。管韻芳的情緒沒受穆老爺的影響,仍像從前一樣樂觀開朗。她言行向來彪悍,宛情還被她打趣了幾句。
看到宛情滿臉緋紅,管韻芳也放心:“你過得好,就好了。”
“大家都過得好啊。”宛情說。
“是啊。”管韻芳忍不住一嘆,“等我抱了孫子,我這輩子就沒什麼遺憾了!”
“還有曾孫呢。”
管韻芳愣了一下,用扇子拍她頭:“嘴甜!”
宛情嘻嘻一笑,在她這裡吃了午飯,才帶着孩子回家,然後就收拾東西,一大家人一起去了c市。
到c市第一件事,就是送叮叮噹噹去幼兒園。宛情想起自己也要開學了,忍不住向穆天陽抱怨:“別的同學都去實習了呢!我怎麼辦啊?”
穆天陽愣了一下:“必須要實習嗎?”
“嗯。”宛情應了一聲,“我跟班主任說我要結婚,他很委婉地說:‘結婚又結不了兩個月。’現在還有兩週,我聯繫一下學校推薦的單位,不知道行不行……”
穆天陽說:“去我公司吧,給我當秘書。”
宛情一愣,扭頭就用手上的禮物盒打他:“你根本是不重視我的學業!”
“誰不重視了?”穆天陽躺在牀上笑,“現在實習生也到處託關係,學校推薦的地方,自然是一放假就老老實實去報道,現在只剩半個月了,人家能接受嗎?接受也是看我穆天陽的面子,那還不如直接去我那裡呢,也免得在外面吃虧,你這麼漂亮……”
宛情冷哼一聲:“有你穆天陽的面子在,誰敢欺負我呀?”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滾!”
“去嘛去嘛,去我那裡,你想幹什麼都行!”
“就是因爲在你那裡想幹什麼都行,我纔不去!”宛情義正言辭地說,“我是要學習的,在你那裡學不到。”
“唔,那就學唄,大不了公事公辦。在校實習生能幹啥呀?你到別的地方,別人一定指使你端茶送水,學這些有什麼用?在我那裡,你才能真的學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