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可是剛從那裡!”邊上葛軍和張虎對着賈詡有點急切的語氣說道。
“無妨!玄德公,雖然無孫策之霸,曹公之梟,但是玄德公卻還是能夠有容人之心的!”賈詡打消了兩人的顧慮,劉備此人用人前期那算得上是如飢似渴啊,只要是人才,劉備都想要,對於賈詡這種人更是需求到了一定程度了,君不見,劉備和諸葛亮在三顧茅廬之中,那可是劉備直接朝着諸葛亮跪下了,別說賈詡和劉備有些過節,恐怕就是賈詡殺了劉備的兒子或者賣了劉備的女人,恐怕劉備也會笑眯眯的對賈詡恭敬有加吧,這也是爲什麼劉備就算一而再的失敗,可是卻還是有一幫人忠心耿耿的追隨在他們身邊的緣故吧。
劉莽這才真的是急了,因爲他想到了孫策和曹操,還真的沒想到這個賈詡會把劉備劉大耳這個沒臉皮的拉出來,誠然劉備是臉皮厚了一點,是無恥了一點,是假仁假義了一點,但是你不可否定的是,他劉備也算得上是一個明主,連孫乾那麼一個二流謀士,劉備都對孫乾恭敬有加,何況賈詡這種老狐狸毒士呢。
如果賈詡真的投效了劉備,那麼劉莽就真的要哭了,一個小火雞已經是讓劉備如虎添翼了,要不是這次變數繁多,曹操又給出了糧草支援,恐怕這揚州就真的被小火雞和他的主人劉跑跑拿下了。
佔據豫州揚州,再而合圍廬江,這中原恐怕就真的要變幻主人了,小火雞尚且有如此的能力,那麼換成老狐狸賈詡呢,劉莽不敢去賭,因爲一旦賭輸了,那就是數萬將士的性命。
可是現在黑棋軍和陷陣營還沒有給出迴應啊。
“走吧,我們回去南陽吧!”賈詡調轉馬頭,很是淡然的說道。
“賈詡留步!”劉莽突然對着賈詡大聲的喊道。
“怎麼。蜀王殿下當真是要圖窮匕見了嘛!”賈詡冷冷的譏諷道。
“不是,不是!”打蛇打七寸,抄家就得滅族,斬草就要除根,不然的話這春風吹又生啊,更何況賈詡這麼一條毒蛇,草就算長出來。那也不過一地罷了,而這個毒蛇一旦殺不死。那麼可是會一口咬死人的,所以劉莽沒有十足的把握還真的不願意和賈詡開戰。“文和先生天色已晚了,不如在此地休息一晚如何!”劉莽笑吟吟的問道,他這是想要拖延時間。
賈詡如何不能看出他的想法,隨即冷笑道“不必了,不勞煩蜀王殿下好心了我等來自邊陲之地,風餐露宿習慣了,爲了以防夜長夢多,所以當即刻趕路!”賈詡能和劉莽說這麼多。一則是劉莽是他看上的明主,辛辛苦苦走了這一招,要是沒有一點說法也對不起自己這些時日以來的辛苦,二是他怕直接惹怒劉莽大軍,那就不好了,西涼鐵騎纔到壽春城下,劉莽在拖延時間他賈詡何嘗不是。連日的奔波,可以說,現在的西涼鐵騎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限,需要時間來緩解疲憊,來恢復體力,要是一開始上來劉莽就發動攻擊。那麼賈詡可就真的難逃了。不過現在嘛!大部分西涼鐵騎的體力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可以離開了。
“我!”劉莽就要打馬上前卻被賈詡伸手一揚,自有兩個西涼鐵騎點着頭,把手中的長箭給拋射了出去,落在了劉莽的腳邊,這很明顯就是警告,如果劉莽再上前一步。定然不會這麼客氣了“蜀王殿下不送了!”說着賈詡就直接打馬準備離開了,西涼鐵騎大部隊也開始了離開。
“主公。這就讓這賈詡離開了嘛!”劉曄就要命令麾下幷州狼騎出動了,但是劉莽卻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要是真的上前廝殺了,如果能殺了賈詡還好,如果殺不掉,那麼這個仇恨就結下了,劉莽相信賈詡一旦加入了劉備軍第一個目標就是自己。可是任由其離去同樣對於劉莽軍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啊。
本來揚州有着徐庶和劉曄完全壓制劉備一頭,一個鳳雛再強也是有限度的,一個和他差不多的徐庶,一個雖然軍策上差一點,但是機關學卻比之龐統高明得多的劉曄可以說劉莽根本不怕劉備東山再起,而如果加上一個老狐狸,那麼這就不好說了,除非陳宮老頭也來到揚州,可是陳宮還要負責廬江的事宜,分身乏術,那裡對決着江東孫策,這個壓力也不小。
劉曄劉莽一對君臣,只能苦笑無奈,憑空的爲劉大耳送上了一個頂級謀士外加一支重甲騎兵,他劉莽什麼時候成爲了他劉備的說客了,還把孫策和曹操給賈詡排除掉了,如果劉備知道定然要給劉莽頒發最佳說客獎項吧!
“主公,你無非是怕殺不掉賈詡,會被這個賈詡的報復,但是你放走他就會安穩了嘛,他已經說了他要去投靠劉備了,現在北方已定,劉備定然要和我們爭奪中原的霸主,賈詡投靠過去不日就會成爲我們的大敵,您還顧忌什麼呢!“劉曄聽明白了劉莽的話語對着劉莽勸慰道。
“對啊!“劉莽想到了不管他是不是顧忌賈詡這條毒蛇,這條毒蛇早晚是會咬人的,他加入了劉備軍就定然要和呂布軍爲敵,既然遲早會如此還在乎什麼記恨不記恨嘛,可是等劉莽反應過來,這時間已經過了許久了,現在的西涼鐵騎定然已經在數裡之外了,再想追那可就難了,就在劉莽很是無奈,也很是後悔的時候,突然由遠而近的爆發出了喊殺聲。
“什麼情況?!“劉莽一臉的警惕之色,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早就習慣了隨時保持着警惕了。”全軍戒備!“不管如何,警備是沒有錯的,所有的幷州狼騎的戰刀都出鞘了,戰馬也開始了熱身。
“殺,殺,殺!“突然從壽春城外的樹林之中衝出了一隊隊的騎兵,這些騎兵身上穿着者重甲,紅色的內甲,這不正是剛纔離開的西涼鐵騎嘛,可是現在爲何如此的驚慌失措。
“蜀王殿下,我們願降,願降!“就在劉莽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時候,一隊隊西涼鐵騎突然下了戰馬,丟下了武器,跪倒在了劉莽的面前。
“嗯?!“劉莽瞪大了眼睛。和身邊的劉曄同樣也是大眼瞪小眼,他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是一對騎兵從密林之中衝了出來,這隊騎兵之中夾雜着一輛馬車,馬車之前有數個騎兵,這打頭的不正是剛剛離去的劉莽的老熟人這天下的頂級謀士,毒士賈詡嘛!
“卑鄙,卑鄙無恥!“賈詡一露面對着劉莽就是一頓憤恨的神色。
“卑鄙無恥?!“劉莽愣住了,這個賈詡突然從密林之中衝了出來,身後追隨着喊殺聲,劉莽還沒有弄明白呢,現在又背上了一個卑鄙無恥的名聲,當真是冤枉無比。
看着漸漸響起來的喊殺聲,邊上的張遼張文遠拉了拉劉莽“少主公,應該高順的陷陣營到了!”沒錯,張遼聽到的喊殺之聲正是從陷陣營之中傳來的,高順的陷陣營和徐盛的黑棋軍兩路兵馬從不同的門出得城門去,但是目的地卻不同,他們各自要把守兩路,天色昏暗,又不能打着火把,只能靠着這微弱的星光,能不走丟就算好事了,高順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徐盛卻是偏離了一點,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啊,這雖然是誇張的但是徐盛卻還是相差了數十里,竟然和高順的兵馬遇到了,要不是提前打出了旗號,恐怕在夜晚之中兩路不明就裡的兵馬就能廝殺起來。
徐盛既然跑錯路了,現在再想要回去定然已經來不及了,高順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卻知道軍策戰陣,索性一合計,兩人不去伏擊了,畢竟雖然陷陣營加上黑棋軍有萬人,但是他們要防禦的地帶那可是方圓數百里的轉而變成了主動進攻,對!就是主動進攻,朝着壽春南門包抄過去,他們就賭西涼鐵騎還沒有離去,果然還真的賭對了,半路之上正好把西涼鐵騎抓得個正着,西涼鐵騎都是重甲騎兵,那奔馳起來的聲音數裡之外都能聽到,一萬重甲步卒伏擊外加包抄,這西涼鐵騎直接就裝上了槍口之上,烏漆墨黑的一片又不知道敵人到底有多少,這導致的結局就是衝不出去,也走不掉,衝撞陷陣營和黑棋軍形成的戰陣,那完全就是在找死,而前路不通,那就只有回去了。所以纔有眼前這麼一幕。
賈詡死死的盯着劉莽,他還真的小看了這個蜀王殿下,沒想到他竟然在外神不知鬼不覺的伏擊了那麼多的兵馬就是爲了他賈詡和這一隻西涼鐵騎啊,賈詡以爲劉莽拖延時間只是想說服自己罷了,哪裡知道人家不實行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是直接給你完真的。
“幷州狼騎準備!牀弩準備”看着賈詡有些憤恨的神色,劉曄直接朝着幷州狼騎和壽春城牆上的兵馬喊道,他怕賈詡狗急跳牆,玩魚死網破啊,要知道他們劉莽現在已經脫離了大部隊了,親衛營趕忙上前護着劉莽,就怕賈詡帶着西涼鐵騎衝殺過去,挾持了劉莽。
就在幷州狼騎狠緊張的時候,賈詡卻直接下了戰馬,很是乾脆的跪倒在了地面之上“南陽賈詡,攜幼主張磊戰將葛軍張虎,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