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最後一章回憶 和她第一次相遇

“我都衰成這樣了,怎麼還能被騙呢!我真是掃把星附體了。”阿牛無奈的嘆了口氣。“老不死的,我早就說過我沒錢拉,你看,你看…”阿牛說着將口袋一一翻出。“這回信了吧,我沒錢,沒錢!”

老道士看了看翻着白眼,只有空氣的口袋,臉上隨即變了顏色。“你爺爺的,瞎折騰,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沒錢很光彩嗎!我說你怎麼回事,沒錢算什麼命啊,命這麼濺還用得着算嗎,我這手藝可是爲有錢人準備的,你來湊什麼熱鬧啊。”他翻臉不認人了。

“哈哈!”阿牛也來氣了。“是啊,我一開始就說了沒錢,也不知道是誰更下賤,引誘我,勾搭我,最後又逼着我上賊牀,我奇了怪了,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你怎麼就跟那些賣房的一個模子呢!”

“我呸!”老道士吐了一口痰。“今天碰到你這個倒黴星,真晦氣。沒錢的話,就拿衣服抵債,話說,我諸葛輪迴六百年都沒洗過澡,換過新衣服了,今天開開葷!”

“什麼!”阿牛以爲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卻忘記了還有一件令乞丐,神棍之流羨慕的衣服。“要是給了你,那我穿什麼!”

老道士笑眯眯的說道:“好身材不露出來那就是罪過!脫吧,脫吧,我很期待!”

“神經病,我懶得理你,我要走了,不陪你一起瘋了。”

見阿牛要走,老道士一個激靈又抱住了他的狗腿子。“快來人啊,這個畜生,嫖了娼,算了命,不給錢,大家快來評評理啊。我一把老骨頭,都快被他弄散了!”

牛皮糖就是這麼粘人的。

“哇靠,還來!”好吧,我阿牛也不是好惹的,那就再陪你玩玩。“我的親舅舅咧!你怎麼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阿牛跪下,一把抱住了他的頭,老東西,我悶死你啊。“舅舅咧,你幼兒園都沒畢業,怎麼又出來騙人了呢,這樣多影響市容市貌啊,還是回精神病院好好唱兩隻老虎吧。”

老道士一聽,愣了愣,看不出來,遇到硬點子了。心想:這後生臉皮真厚,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至於嗎!我諸葛輪迴這六百年除了練就一手好牌,臉皮也是槓槓滴。於是老道士大聲喊道:“我的親侄子咧!我以爲你掉糞坑淹死了,沒想到滿滿的糞坑都被你消化了,還能見到你,我真是太傷心了!”說着,眼淚和鼻涕像尿崩一樣涌了出來。

阿牛覺得身上涼涼的,像衝了個冷水澡一樣舒服。低頭一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他一跳。衣服被打溼了,上面還掛着一串又一串的鼻涕。我的神啊!

真他媽太噁心了!還能穿嗎,阿牛不得不把衣服脫了,扔在地上。兩人在那裡又是舅舅又是侄子的倒沒有多少人圍觀。可阿牛這麼一脫,就是這麼一脫啊,無數眼球咻咻得從四面八方掃射過來。

在這個匆匆忙忙的城市,人羣停頓,駐足欣賞,細細品味,車子緩緩移動,造成擁堵。因爲阿牛強,健,美的身材,讓這些心懷各異的都市男女慢了半拍。包得嚴嚴實實的阿牛無人問津,現在一脫成名。

“嘿嘿!我得不到的東西也要用鼻涕把它毀掉!”道士濺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道士把衣服一脫,露出了幹,扁,瘦的身體。那些人羣,車隊咻的一下不見了,比兔子還快,擁堵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脫也是要有資本的,要不然,下場會比較慘。

“終於到手了!”道士迅速的把阿牛扔掉的衣服穿上,“好合身啊,就像是爲我定製的一樣。這副模樣去寶麗來,應該不會被趕不來了吧。”

“上面那麼髒,你也不怕。”阿牛提醒他。

“都是自家東西,又不是叫你吃回去,有什麼好怕的!”道士很開心,來了句英文 。“BAYBAY,沒時間浪費了,隔壁尼姑庵的小紅,還等着我一起看電影呢。”

“想走!”阿牛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把衣服還我!”

“哼!”老道士回頭,不屑的看了一眼阿牛。“你以爲這樣就能抓住我了嗎,太小看我了,遁術!金蟬脫殼!”

當阿牛反應過來時,老道士頂着個光禿禿的腦袋跑遠了,而他手裡留下了一團毛髮。阿牛無語了,狗屁的遁術,竟然是假髮!這年頭,不單有掛羊頭賣狗肉的,也有帶着假髮,穿着道服的禿驢!“你這個騙子,從頭到腳都是些騙人的玩意。”阿牛破口大罵。

“我的親侄子咧!不要送我了,快去人才市場吧,你將遇到你的第一個老婆!”老道士的聲音幽幽傳來,人早已不知所蹤。

衣服都被騙了,誰能比我慘啊!事到如今,沒有辦法了,只有把道服穿上遮一遮吧。難道要光着膀子嗎,那些看得流口水的人也沒給錢啊。阿牛把道服一套。“嘿,好合身啊!我真是個衣架子。”

阿牛提了提褲子,和尚既然來了,那尼姑還會遠嘛!別真來個尼姑把我這原裝正版的褲子給騙了,換條喇叭彈力褲,那得了,上面是道服,下面是尼姑褲,那成啥了,那我就成一混血兒了。千萬別來尼姑啊,阿牛提心吊膽。

一番折騰下來,阿牛有點累了,坐在老道士之前坐過的地方,休息休息。面前擺了個破碗,正好缺了個口子。阿牛心想:這個騙子還搞副業,多方面創收啊,真不知有多少善良的人上了他的當。

現在何去何從,投毒的事情就算了,雖不能報效祖國,那也不能當臭蟲是吧。回家吧,回家娶個大屁股村姑,一起養豬去。可怎麼回呢,別說路費了,就是打電話讓家裡寄點錢的話費也沒有啊,怎麼辦哦。

阿牛爲難之際,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叔叔,給,給你買糖吃。”阿牛永遠都記得,在自己失魂落魄的時候,有個女孩,名叫挽君,明眸如水,綠鬢如雲,她將五塊零花錢投在了破碗裡。

看着小女孩天真無暇的笑容,阿牛心裡暖烘烘的。如果我們都有這麼一顆善良,真誠的心,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們成熟了嗎,不,我們迷失了。遺忘了來時的路,不管我們走向哪裡都將無法找到歸途。

阿牛很感動的說道:“叔叔不是乞丐,但是,你真的幫了叔叔一個大忙,你真乖,是個好孩子!”

“呵呵。”受到表揚的小女孩笑了笑,高高興興,蹦蹦跳跳的走開了,阿牛一直看着她離開。

在十字路口的拐角處,一位端莊美麗的女子牽住了小女孩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她們交談了幾句後,女子轉身,朝阿牛笑了笑,笑容寧靜而甜美,像一朵默默盛開的百合,有着質樸,清心的意味。阿牛傻眼了,無數的白鴿在他的世界中簌簌騰飛,阿牛覺得這一刻特別的溫馨。“姐姐,我阿牛晚上會想你的。”阿牛自言自語。

本來心情糟糕的阿牛,遇到老道士,和他糾纏一番後,好了不少,雖然被騙了衣服,但那老道士實在是太逗了。六百歲他活不到,但一百歲憑他這樣的心境絕對沒問題。人啊,不能活得太正經了,不然太短命。以後我阿牛也要隨意一點,當然,要是能娶到像剛纔那位姐姐一樣的女人做老婆那就更美了。

阿牛將破碗摔了,摔它個稀巴爛,打死也不用這玩意了。之後,阿牛又將手上的假髮摔在地上拼命的踩。“我要你的毛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我的皮就能回來了嗎。”

爲了防止禿驢回來找他的毛,阿牛毀屍滅跡,把假髮扔進了公共廁所。都這樣了,要是那禿驢還能找到,並且心安理得的帶上,繼續裝道士騙人的話,阿牛也就服了他了。阿牛一片好心,卻不曾想到,因爲這團毛的關係,把廁所堵了三天三夜,附近的居民叫苦連天,把阿牛罵了無數遍,好人難做啊!這個社會,做好人是需要實力和頭腦的,一個蠢人無法成爲好人!

“我有錢,我有錢!”阿牛這副模樣,公用電話的老闆可不敢讓他打。阿牛先拿出五塊錢晃動着才讓老闆放心。“嘟…嘟…”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人接,這個時候父母應該去幹活了吧。

那就再等等吧,說實話,這麼大了,還向父母要錢,阿牛很不好意識的。阿牛瞄了瞄,這才發現自己又到了人才市場附近。要不要進去看看呢!那老道士說什麼會遇到自己的第一個老婆,純屬瞎扯,阿牛可沒當真。但還是進去看看吧,死馬當活驢醫,最後一次進去,權當碰碰運氣,不行的話,明天就滾回老家。

阿牛帶着這麼一種心情偷偷摸摸的溜進去。雖然到了散場時間,但依舊人潮涌動,在這個喧雜鼎沸,熙熙嚷嚷的地方。信了你的邪了!阿牛一眼就看到了她,不用去發現,不用去尋找,就那麼隨意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有些人在我們的生命中不曾錯過!

本靜靜看着簡歷的伊水鈴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迎面而來,她順着這種感覺的方向望去,擋住視線的無數豬頭瞬間化成青煙,在朦朧中,她透過層層煙雲尋到了他凝望的雙目。他們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似曾相識。

伊水鈴緩緩站起,微微而笑。阿牛嚥了咽口水,慢慢的走去。

“你是來找工作的嗎?穿得很特別!” 她的聲音就像是寧靜古林中潺潺泉水叮咚的鳴唱。搞的阿牛腦裡到處都是她的迴音。

“是!”阿牛點了點頭。

“那你打字速度快嗎!”

“快!…比我…比我說話的速度要快!”阿牛有點傻乎,繼續回答。

伊水鈴點了點頭。“能不能看一下你的雙手!”

“可以!”阿牛的手比燒火棍還髒,實在不好意識。阿牛急忙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可是衣服也乾淨不到哪去啊,按那老道士的話將,六百年都沒洗過了,越擦越髒,搞不定的。

“沒事的!”當時,我們的大小姐伊水鈴表現得像個非常正常的女子。她安慰着阿牛,輕輕托起了他的手,仔細端詳着。

她在看什麼呢?江湖人都知道,凡是用劍高手,一般右手虎口上都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那是經常使劍留下的痕跡。雖然阿牛虎口上沒繭,但他的十根手指頭上,都有一層很深很深的繭。

“看樣子,你經常敲鍵盤!”伊水鈴始終含笑,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恩”阿牛點了點頭。“大學四年,我敲壞了二十個鍵盤!”

這話阿牛沒說謊,這個數字可是經過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國家統計局確認的,可信度高啊,那麼多上市公司都是他們確認統計的,一個小小的鍵盤數據難道還會搞錯嗎,不可能的。

“好,你跟我回公司吧,你被錄用了。”伊水鈴當場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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