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褲襠裡的蛋蛋幾乎疼了一整天,但收穫還是有的。躺在牀上的阿牛想起了那個初吻,好香啊,好柔啊,好滑啊,真懷念。阿牛抱住一個軟軟的枕頭,將頭埋了進去,他又開始亂搞了。
而在另一個房間,穿着吊帶睡裙的唐研轉輾反側,無法入睡,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一涌來,內心騷動不安,雙脣像火一樣滾燙燃燒。她起牀喝了杯涼水希望能平復躁動,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火越燒越旺。她有種想把衣服脫光的衝動,而道德及矜持又牢牢禁錮着她。她到底是怎麼啦。“阿牛,你現在在幹什麼?你快來啊,你要是來了,我就,我就從了你!”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讓自己的媳婦獨守空房,獨守黑夜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可惜啊,可惜阿牛沒有聽到唐研的召喚。要是他聽到了,一定會將手裡的那個軟軟的枕頭狠狠的塞進髒兮兮的牀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會兒將枕頭抱在懷裡,一會兒又緊緊的夾在兩腿之間。
這對騷貨!只隔着一堵牆壁,卻像隔着兩個世界一樣。該死的牆壁有時就像該死的馬賽克一樣,將真相阻攔。我們要的是真像,不要馬賽克啊。
“要是有一天能像抱着枕頭一樣抱着老婆睡覺就好了。”阿牛感嘆不已。曾今有一個可以一親芳澤的機會擺在他的隔壁,可惜他耳朵聾,沒聽見。
差不多了,意淫得差不多了。聽課的時間到了,得去老李家報到了。阿牛意猶未盡,卻也將時間安排得僅僅有條。什麼時候想象,什麼時候泡妞,什麼時候工作,什麼時候學習都是有明確的時間表。人啊,表面上邋里邋遢的不要緊,最要的是時間上不能漫無目的。
剛剛發騷完,帶着一身的騷味可聽不了課。老李講課前都需要洗手漱口,以表對醫術的敬畏,要是讓他聞到了這股臭味道,非發飆不可。該怎麼辦呢,騷男自有騷男的辦法。他想起了公司的前臺,那位姐姐也是他幻想的對象之一,只是她不是用來那個的,而是用來降火的。
姐姐那一身的肥肉在他面前抖啊抖。“小弟弟,姐姐我性感嗎!”噴,吐槽,阿牛差點將還在消化的食物都噴了出來。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得要命。好了,好了,這股邪火終於壓下去了。良藥苦口,但效果很好。
“前輩師傅,你的天才徒弟,想您想得緊,忍不住又來看您了。”阿牛很有禮貌的敲着門。
“進來吧,鑽你的狗洞!”
咦,怎麼又要我使用鑽洞遁術,阿牛嘀咕着。這門是防別人的還是將自己困住的?
“前輩師傅,如果說鎮邪之針我已經練成了,您會相信嘛!”阿牛一臉賤笑。師傅啊師傅,您徒弟我腦袋瓜子還是很靈活的,牛屎一坨,你就大吃一斤吧。
“這麼快!真的假的?!”當第一針融邪之針練成時,老李是一點都不信,哪有這麼快煉成的,可是當阿牛親自演練一遍時,老李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有了前車之鑑,老李這回半信半疑,雖然這個速度快得離譜,但是,阿牛這個怪胎,說不定還真能辦到。“眼見爲實,演練一遍給我看看。”
“好的咧!”阿牛從牀上爬起,吹圓了一個氣球。
“阿牛,房間裡可沒有流動的河水,你要怎麼演示啊!”
“師傅,您又在考我了,當我領悟到如何鎮邪之後才發現,這針並非要在河裡才能練成!師傅您說過:人說白了就是一口氣!人如此那天地萬物何嘗不是如此,流水也是一口氣,流動的空氣也是一口氣,飛禽走獸,芸芸衆生都是由氣而化,氣消而亡!衆生平等,我們都是同一屬性。”說着,阿牛將氣球高高拋起,不再嬉皮笑臉,而是以一種謹慎的,心神嚮往的,接納的,融入的姿態望着緩緩旋轉的氣球。
“阿牛!”聽到他說出自己的感悟之後,老李已經相信他真的領悟了,真的練成了,不需要再看下去了。是的,鎮邪不是一種行鍼手法,而是一種境界。人體錯綜複雜,千相萬變,病理起源往往多因齊發,想要將病因一一鎮住就必須窺視其全貌,看清楚氣的運轉脈絡。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只有把自己舍入其中,成爲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才能真正透徹。“阿牛,你可知道,爲師這一步走了一年多時間,沒想到,你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以明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上天開眼,我終於後繼有人了。”
旋轉的氣球在阿牛眼裡那就是一個旋轉的世界,這個世界不僅自身在轉,它也帶動着整個房間的氣體在轉,阿牛甚至覺得體內的精氣也隨着它輕微震動,旋轉的脈絡慢慢清晰,像風輪一樣一遍遍掃過房間的每一個地方。就是現在,鎮邪之針!
“前輩師傅!您看,我成功了。”阿牛指着已經停在地上,扎而不破的氣球說道。
老李沒有去看氣球,因爲答案早已在他心中明瞭。他感動的,淚眼汪汪的看着阿牛,泣不成聲,這副模樣就像是見到了已經隔世多年的老伴一樣。
“師傅,您怎麼了,我還以爲您會高興得大笑,沒想到您卻傷心得大哭。您什麼心態啊,是不是妒忌我太厲害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更要氣死你啊。阿牛抖動着肩膀,張開臭嘴,極其誇張的大笑了起來,氣死你啊。自戀的阿牛哪裡能明白老李的一片苦心,老李這是喜極而涕啊。
“阿牛,我,我,”身爲一代神醫的老李多多少少有些傲氣,有些自大,平時都是別人對他阿諛奉承,自己很少夸人的。現在真心的想誇阿牛幾句,卻尋思不到合適的詞句。一時間堵在那裡,不上不下,終於,感情的閥門崩塌了,他媽的,管你三七二十一,來了句:“阿牛,我愛你!”情意綿綿,至情至真,連紫薇與爾康都要慚愧了。
不管意識表達得對不對,反正是表達了。老李舒了口氣,感覺爽多了。正在大笑的阿牛聽到老李說的話後,終於笑不出來了。“什,什麼!”豈止笑不出來,簡直就呆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合不攏,眼裡透着驚悚,“愛!我滴神啊!開哪門子的國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