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我們出去吧!”
“是啊,等下讓伯母誤會我們在幹嘛了不太好!”阿牛調侃着。
景田用粉拳輕捶了阿牛一下。
馬上就要離開,阿牛環顧了一下她的閨房,很簡單,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擺滿了洋娃娃,大枕頭之類。房間裡也沒有一樣東西是粉紅色的,景田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阿牛被一張梳妝檯給吸引了,梳妝檯樣式古樸,刻有菊花,牡丹,梅花等百花爭豔圖,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阿牛走過去,仔細觀看,用手親親撫摸,梳妝檯打磨得很好,很光滑,摸上去相當舒服。“景田,你所使用的物件都經歷過時間的沉澱,難怪你身上有一種古典之美。”
“有嗎!”景田笑意漣漣。“不單是我,家族中同輩女孩都使用這樣的梳妝檯。”
“那她們沒有你這麼有天分!”
阿牛突然很想看景田長髮及腰,靜靜坐在梳妝檯前梳理青絲的樣子,於是說道:“景田,你能不能坐下來梳理一下頭髮!”
“爲什麼?”景田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你那樣子一定是很美的!”
“你這樣說,我反倒有壓力了!”景田害羞起來。
“就像平常一樣!”阿牛露出了一副期待的神情。“把我當成是空氣好了。”
“我盡力!”景田以一個很優雅的姿勢坐下來,將秀髮全部縷到肩膀的一側,對着阿牛輕盈一笑。“我要開始了。”她從抽屜裡拿出白玉梳。“會好看嗎!”
阿牛點了點。女子的美麗不僅僅表現在她的容貌有多麼秀麗,胸部有多麼酥軟,身材有多麼勻稱,屁股有多麼豐滿,而在於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是否都透着一種美感。景田青絲輕垂,像傾瀉而下的月光,她動作嫺熟流暢,極爲認真的梳理。此時她給阿牛的感覺像是一位少女從悠悠碧水中渡船而來。又像是在清晨,在清脆的笛聲中,一位少女揹着揹簍於晨霧中慢慢走來。這是一種以靜爲美的畫面。阿牛看得極爲入神。
“阿牛,看夠了嗎!”景田輕輕的問道。在看到阿牛帶着癡迷的目光凝望着自己時,她含羞低頭。阿牛沒有回答,而她也繼續慢慢梳理着。
……
“好了,我有點累了!”景田嬌嗔道:“不給你看了。”
阿牛笑了笑。“太美了,景田,我覺的你這個時候是最好看的。”
“我不信!”景田心裡甜蜜蜜的。
“景田,能不能看一下你的這把白玉梳子?”
景田遞給了他,阿牛拿到手裡仔細觀看,心裡不禁緊張了起來,因爲,俏老婆唐研手上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白玉梳,不會這麼巧合吧。阿牛故作平靜。“景田,你不是說這白玉梳也是一對的嗎!還有一把在哪裡?”
“送人了!”景田笑了笑。“因爲我已經遇到了我最好的朋友。”
“哦!送人!”阿牛心裡一根神經蹦的筆直。是的,俏老婆唐研曾經也說過,她的那把白玉梳是她大學時的閨蜜送給她的,恰好景田又說送人了,她們之間的話高度吻合!我的媽呀!這一定不是真的,她們倆不能碰一塊啊!阿牛心裡五味雜陳。“那,景田,你送給誰了!”阿牛真希望景天說出自己不認識的人來。
“是大學時的一個閨蜜,姓唐,叫唐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景田露出疑惑的神情。“阿牛,你怎麼問這個!”
“呵呵”阿牛傻笑了兩下,心裡都想哭了,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你們倆爲什麼要認識,一點都不可愛。其實當阿牛看到那把白玉梳時,就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妙。“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完了,撞火車了,我阿牛慘大了。
就在阿牛心神不寧的時候,景田還往他身上澆了一把火。“阿牛,我什麼時候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不…不是吧,阿牛大吃一驚,真要見面了,那還得了,我有九條命也不夠花啊,阿牛好想拿自己的豬腦袋去撞牆壁啊。雖然阿牛心裡像滾燙的開水一樣沸騰不止,但他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吧。”
“方便!”景田沒有發現阿牛的異常,繼續打擊着他。“我和唐研經常通電話,她馬上就要來H市了,到時不就很方便了嗎!”
阿牛心裡那個寒磣啊!其實,我也經常跟唐研通電話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這個,不是很合適吧!”
“合適,當然合適啦!”景田笑咪咪的。“唐研說了,到時她會帶她的老公來,她要我帶着我的男朋友去!大家一起見見面。多好啊,阿牛,沒什麼不合適的,除非,你不是我男朋友,那我只能找其他人了。”
天啊,殺了我吧,阿牛現在死得心都有了。唐研的老公不就是自己嘛,景田的男朋友不也是自己嘛,這要怎麼見面啊。“景田,你可千萬不能去找其他人,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先穩住景田再說。“唐研的老公是做什麼的?”阿牛拐彎抹角的問了一句,景田對唐研的老公以及唐研對景田的男朋友到底瞭解到了什麼程度,阿牛得打聽清楚。
“這個,我也不清楚哦,我只知道她已經結婚了,至於她老公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我還真沒問。”景田考慮了一下。“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問一下!”
“別啊!”阿牛心裡那個急啊。你要是一打那還怎麼收場!
“爲什麼?”景田問道。“不是你想知道嘛!”
“那個…”阿牛打着哈哈。“那個,我只是隨口說一說而已,景田,你千萬不要特意的去問唐研他老公的事情,知道嗎!”
“我和唐研是好朋友,幾乎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談論的,爲什麼不能問!”景田疑惑了。
“你想啊,你們雖然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那都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她有了老公,你也有了男朋友。”阿牛說這話時,指了指自己,都是,都是。“畢竟不一樣了,你要是一個勁的問她老公怎樣怎樣,她會不高興的,甚至還會懷疑你的意圖!”
“這樣啊!好像有點道理!”景田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問了!”
“是啊,不能問的!”阿牛終於鬆了口氣。又能延遲一下穿幫的時間了。至於以後,再說吧,阿牛真想跑出去大哭一場,做男人太辛苦了,泡個妞也是有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