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永遠在我阿牛的心中

阿牛一覺睡到天亮,準備打開窗戶透透氣,這才發現窗簾沒掛。“不是吧,這年頭,偷窺變態的人這麼多,不會曝光了吧!”本來心情還好好的,這麼一想,幸福指數立即咚咚的下降幾分。

“啊呸!管它去呢,真要是看去了,你們就意淫吧,燒不死你們,還不知道誰吃虧呢!”阿牛是個開朗的人,對自己健美的身型也很有信心,一下子就想開了。

窗戶打開,太陽已經高高掛起。阿牛目測太陽升起的高度,推測現在的時間是十點過十分,他真是神人。“阿蓮,起牀了,太陽塞屁股了。”

阿蓮沒有回答,屋子裡靜悄悄的。

“阿蓮…”阿牛轉身望去,牀上留下了十萬雄兵交戰後的狼藉,就是沒有阿蓮的身影。“難道阿蓮給我弄早餐去了,這個小蹄子真暖心。”再想一想,不對啊。“一直都叫外賣來着,從沒有開過火,廚房裡一根蔥一顆蒜都沒有!怎麼弄啊。”

阿牛跑到廚房,打開門,一股許久不通風的發了黴的味道飄來。阿蓮果然不在,只有幾隻蜘蛛在結起的網上打着哈欠。“咋這幅模樣,還是我家嗎!眼不見爲淨!”阿牛關上門又跑到衛生間,客廳,裡裡外外找了個便也沒找到她。

“不是吧,難道這一切只是我的一場春夢而已!”昨天晚上昏昏沉沉的,她真的來過嗎?

阿牛重重的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腦裡印着阿蓮美麗的容顏,銷魂奪魄的眼睛。他在思念她,思念是純潔的,是不分貴賤的,即使發生在一個騷男和蕩*婦身上也是如此。阿蓮,你永遠在我心中!

“叮叮咚,叮叮咚,我是賣身的…”電話鈴響了。是哪個混蛋打來的呢!這個時候牛爺爺沒心情鳥你。

他漫不經心的拿着手機一看,真他媽的蛋疼,竟然是美女老闆打來的,不能不接啊。這妞湊什麼熱鬧啊,也太不照顧員工情緒了吧。

阿牛用手指一滑,頗有點一指禪的味道,再把手機往耳朵裡一塞。“喂,大小姐啊…”電話突然沒了聲音,咋回事?阿牛把手機掏出來,一看,嚇了一大跳,剛纔是怎麼滑的,手抖了一下還是咋的,竟把電話掛了,大小姐是最討厭別人掛她電話的,這下慘大了。阿牛覺得整棟樓都晃了晃,該不會是大小姐這座火上爆發了,餘震都傳到這裡來。

“叮叮咚,叮叮咚,我是賣身的…”電話鈴又響了,催命符啊。在阿牛聽來,電話鈴似乎比平常更加響亮了!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好端端的思念一掃而光,這年頭真是沒法抒情了,難怪文藝青年越來越少。

阿牛硬着頭皮接了。“混蛋...”似乎從電話裡噴出一陣狂風,阿牛頓時是精神飽滿,精神緊張,精神崩潰,反應過渡的從牀上蹦了起來。“出息了你,學會掛我電話了,想死了是吧,廢話少說,二十分鐘到公司,趕緊的,遲一分鐘就踹你一腳,今天恰好沒去跑步鍛鍊。”

嘟嘟,電話裡沒了聲音。“這個潑婦,悍婦,真想用狗頭斬把你的舌頭斬掉啊,看你還罵得出來不!”阿牛把手機摔在牀上。

“叮叮咚,叮叮咚,我是賣身的…”電話鈴又響了.“我的姑奶奶,怎麼又來了,還讓不讓人穿衣服啊。”阿牛拿起電話。“喂,兒子,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有急事。” 原來是老媽,嚇了阿牛一大跳。“媽,我要上班,先不說這事啊。”阿牛寒暄了幾句後,火急火了把電話掛了。

二十分鐘,真是要命,阿牛就是插上天使的翅膀,穿上鹹蛋超人性感的內褲,也沒那麼快啊,風捲殘雲之後,阿牛淚奔而出。靠,急得連尿都拉不出來了,車上要是有個尿壺就好。

“小夥子,是不是被老婆發現了!”上了點年紀的出租車師傅和藹可親的問道。“什麼!”阿牛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什麼意識。

“瞧你哦,衣冠凌亂,鈕釦上氣不接下去,下面連大門也沒關,這幅模樣,不就像電影裡面演的,和小三火拼,老婆來捉姦…”

“等等!”阿牛算是明白了,這老東西想哪裡去了。“大叔果然目光如炬啊,確實就是這麼回事!”阿牛不解釋,反倒來了個順水推舟。

“現在的年輕人,精力好好!”

“閒着也是閒着,大叔,要不這樣,我給你講講我和小三是如何火拼的,權當娛樂娛樂,怎麼樣!”

“好啊好啊,你要是有這種奉獻精神的話,那我也意識意識,車費給你打個一折,中不中!”大叔喜出望外,可來勁了。

“一折還能剩多少錢啊,大叔再利索些,車費乾脆不要了,豈不省事,我們這些小市民啊,搞不懂什麼是藝術,但偶爾放棄一下物質,以自己的方式追求一點精神上的享受還是可以的!”

“小夥子,你說得很對啊,外人如果無法理解我們的快樂,就請高擡貴手。就這麼定了,快講講吧,我都等不及了。”

阿牛回憶起某個橋段,邊脫衣服,邊穿褲子,邊講故事,這種類似現場表演的方式起到了很大的渲染效果,弄得大叔身臨其境,**焚身,四個輪子的出租車差點開到臭水溝變成了瘸腿三輪。

雖然是兩個大男人,但車裡依舊香豔不比。“大叔,開穩點,咱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在交流,千萬別讓人誤會,咱們是在玩車震,那就上頭條了。”現在的報紙,死了人一筆帶過,車震卻大寫特寫,我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過程爲什麼比結果更重要了。

“小夥子放心,開了這麼多年,我就是閉着眼睛也沒事。”

“大叔,那我就放心了,但你千萬別閉眼啊。”

終於到公司了,衣服和褲子也重新穿好了,和剛纔的凌亂相比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大叔果然是個爽快的人,沒要錢。

他激動的握着阿牛的手說:“小夥子啊,謝謝你啊,你讓我找回了青春的騷動,我覺得有團火在心裡熊熊燃燒,今天生意不做了,回家找老伴去,我要把你講的好故事原封不動的講給她聽。你剛纔示範的動作要領我都記下了。我要把我這份火熱傳遞給她,我們雖然老了,但不願在時間中慢慢腐爛,不願意被遺忘,我們還有思想,也需要激情!”大叔講得是熱淚盈眶。

“恩,大叔,趕緊回去吧,注意身子骨,凡事要有個度!”

“老伴,我來了,我來了,你當年的小阿生回來了,等着我啊…”大叔淚奔而去,一路怒吼。“他媽的,紅綠燈見鬼去吧,誰敢擋我,我就撞誰!城管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寫字樓的大門從不打瞌睡的立在那裡,一陣陣的陰風從裡面吹出,阿牛感覺涼颼颼的,這是要進鬼門關啊,大小姐就是那個性感妖嬈的閻王!“嘿,武松打虎的武松和狗頭斬我都見過,還怕她,開什麼玩笑!”阿牛給自己壯了壯膽,大步向前邁去。

來到電梯口這個時候,白領都已經上班了,電梯裡空空的。要是正常上班時間那可不一樣,車水馬龍,一個個打扮俏美的都市麗人,魚貫入場,阿牛最喜歡湊熱鬧了,哪裡人多,這貨就喜歡往哪裡擠,居心叵測,一肚子壞水,臉上卻裝出一副快要遲到,萬分焦急的模樣,真是太…太…太好玩了。

這回沒得擠了,不習慣,渾身發癢,對着電梯不鏽鋼牆壁蹭啊蹭,擠啊擠的,自娛自樂。

公司是在寫字樓的第22層,還沒到。中途電梯門開了,一個美女想進來,看見阿牛在那裡亂七八糟的,精美的臉蛋微微紅了起來,猶豫再三,還是在電梯快要關門的時候進來了。

她低着頭,一副羞答答的驕樣,不敢去看阿牛。傳說中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出現了。這環境,這氣氛,阿牛似乎聞到了體內荷爾蒙溢出的味道。

總得來點什麼吧!混蛋阿牛!他內心澎湃,有點亂。阿蓮那咯咯的媚笑在腦海裡響起:“公子,良辰美景,花好月圓,難道你就…”別看平時阿牛風騷倜儻,可真要是上了戰場,那就成小烏龜了。

“要是她是阿蓮就好了。”憋屈的阿牛幻想連連。天下奇女子何其多也,可是阿蓮就只有一個。“公子,想我了。”她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阿牛全身一震,二震,三震,再一個餘震,大叫一聲:“鬧鬼啊。”

“不要啊!”緊接着,一聲更加鋒利,更加尖銳的爆破音橫空出世,幾乎要將大廈炸平。無數開小差,打盹混日子的上班族被生生喚醒並且有所刺激,保持了一天高效的工作狀態。

那美麗可人的女子揭撕底的大喊後,靠在牆壁上瑟瑟發抖,臉上露出了害怕驚恐的神情。

“你…你喊得這麼爽,就連女高音也沒這本事吧,嗓子痛不痛!”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爆發力竟如此之強,首當其衝的阿牛差點震暈了。

“電梯停了…你不是說…有鬼嗎.我害怕。”柔柔弱弱的樣子叫人憐惜。阿牛真想走過去抱着她,給她安慰。小妹妹,不要怕,大灰狼加色狼來了。

電梯怎麼回事,不走了,卡帶了,剛纔好像確實震了幾震。我的天啊!不會這麼倒黴吧,沒法按時到公司了,大小姐那邊怎麼辦啊,她那座火山爆發了是要死人的。

“公子,佳人在側,你還想着那隻母老虎,可真是用情專一啊。”

“我還以爲你消失了呢,阿蓮,你還在,太好了。”阿牛想到。

“呵呵,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哪有那麼絕情,要走也得是一百零一天的時候走啊。公子,我是一縷元神嘛,難道你不知道弱小的元神是見不得光的。”

“有道理,有道理!我可能是太緊張了。”

“公子啊,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像小羊羔一樣在你面前發抖,你打算放過她嗎?”

“廢話,我要是知道怎麼做,還能打光棍打得這麼叮噹響嗎!”阿牛很無奈。

“公子莫急,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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