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

“戒指哎,真漂亮。”葉子滿心歡喜地撿起了它。通體烏黑式樣古樸。

小丫頭也湊過來,“你什麼眼光,黑黑的,還漂亮?醜死了,在廁所裡撿得,肯定還臭。”說着往後退了一步,小鼻子皺了起來,嘴巴上翹,還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來扇去,好像真臭的不行。

“臭嗎?不臭啊。”葉子把戒指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還有點兒好聞呢,不是香,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挺親切。

小丫頭大眼睛瞪着他,“噁心,你噁心死了,別挨着我,回家告訴芸芸阿姨,廁所的東西你還拿。”一副氣憤的樣子。

“廁所的東西怎麼了,這是戒指哎,是好東西。”看着這枚戒指,葉子知道應該交給警察叔叔的,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順手交到警察叔叔的手裡面嘛,可心裡好想佔爲己有。“羽裳,你說這戒指是人丟的還是人家不要了。”最好你就說是人家不要了的,我要真的不交公更心安一點兒,葉子心裡想。

“人家丟的吧,上次媽媽買的戒指好貴的,能給我們換這麼多的巧克力。那麼貴誰還能不要呀。”說着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不過媽媽買的是白色的,這個是黑色的,能比媽媽的便宜一點兒。”小丫頭順口能了權威。

“哦”,葉子有點兒失望,“拿回家交給你爸爸好了,讓他還給失主,給你。”向小丫頭遞過去。

“我不拿,臭臭的。”小丫頭連連擺手,“爲什麼要給我爸爸,我爸爸也怕臭,給你爸爸好了。”挺有心眼兒的,知道維護自己家的利益,現在的小孩子啊,比以前的小孩子聰明瞭許多,也自私了不少。

“你爸爸是警察啊,不給他給誰,羽裳,你拿着,你有兜,我沒有,用手拿着再丟了怎麼辦?”捨不得也伸手遞過去。

小丫頭用手一拍,要不是葉子躲了過去,說不定被她把東西拍落到便池裡,“要拿你拿,丟了怨你。”腦袋搖個不停,小嘴也撅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要,就好像這個戒指真的很臭似的。

葉子翻了翻衣服,怎麼真的沒有衣兜,回家讓媽媽給買一個有兜的衣服,怎麼辦呢,用手拿着真的不方便,想了想,把衣領往下拉拉,拿出貼身的香包,記得這個香包好像是又一個小口的,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戒指放到裡面,媽媽說這個香包是她懷孕的時候專門在一個什麼廟裡爲他求來的,18歲之前要一直戴着。

檀香撲鼻,葉子小心地把戒指往香包裡面塞,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放到裡面,鬆了一口氣,把香包放回胸口。

“葉子,你說怎麼兩個的香包怎麼不一樣的香味兒呢,都是一樣的呀。”羽裳也有一個,一個廟裡一起求來的。

“我說多少回了,你的香包是母的,我的這個是公的,這回記住了嗎?”葉子很神氣,看過西遊記的都知道,公的比母的厲害。

“對,對,媽媽說這兩個香包是一對兒。”說着,小丫頭的肚子“咕嚕”一聲,“葉子,我餓了,咱們想辦法回家吧。”

“可怎麼回家啊,剛纔你沒聽見嗎?壞人在樓梯口等我們呢,一下樓可能就被抓住了。”葉子也不知道怎麼是好。

小丫頭想了想,“給媽媽打電話,讓她來接我們。”記住父母的名字和電話是他們兩個必須的功課,每隔幾天都要對他們檢查的。“可我的書包也丟了,電話號碼在書包裡,你還記得芸芸阿姨的電話嗎?”說來也怪,羽裳小丫頭記憶力也是不錯的,可就是她媽媽的電話號碼記不住,一會兒就忘,只好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書包裡。

書包什麼時候丟的,葉子也不知道,“記得,可我們去哪裡打電話?不會遇到壞人吧。”

順手敲了一下葉子的腦袋,“笨,我們找這裡買東西的阿姨借電話用下就好了,她們不能是壞人,快走。”

兩個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出衛生間,沒有看到許思思,也沒有看到哪個人是壞人,貼着人少的地方,找了一個看起來最可愛的售貨員阿姨。

“你們兩個要打電話?你們不會就是剛纔廣播要找的那兩個孩子吧?你們家打人不是在樓梯口等你們嗎?走,阿姨帶你們去。”這是一個和他們兩個媽媽年紀差不多大的阿姨,這個年紀的女人對孩子最有愛心,蹲下來拉着他們兩個的手。

“不行,不行,他們不是媽媽,是壞人,要打電話讓媽媽來接。”小丫頭急忙阻止,那不是送狼入虎口。

“壞人?”阿姨下意識地四外看了看,摟住了他們,“那快打電話吧,知道號碼吧,我替你們撥。”撥完電話遞給看起來大些的羽裳。

李香芸急得直掉眼淚,接到丈夫的電話,聽到說兩個孩子丟了,什麼也不顧立即來到商場,她來的時候商場正在廣播找孩子呢,不一會兒歐陽世傑和姚美玲也到了,看到接孩子的許思思一直哭,她們除了安慰也沒有說什麼。

過了半個小時,孩子還沒有找到,心冰涼的,其他四個人守在樓梯口和商場門口,她四下的詢問着,剛要去三樓,電話響了。

“羽裳?”眼淚一下流了下來,“你們在哪裡?葉子呢?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你們問問阿姨那裡是什麼地方,恩,好,在那裡等我。”李香芸一邊哭笑着一邊說,說完認準方向就跑。

終於見到了兩個孩子,像隔了幾個世紀沒有見過似的,李香芸緊緊摟住兩個孩子,想打幾下的想法想了就好,怎麼能下的去手。親了又親,才知道謝謝借電話的人,又想起來,還沒通知其他人呢。

“就是她,爸爸,你快抓住她,她就是搶我們的壞人。”人都上來了,羽裳小丫頭在爸爸的懷裡突然看見許思思,着急地說。

葉子還是沒有躲過兩巴掌,李香芸打的,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可不打對不起許思思受到的驚嚇,小丫頭壞,看到葉子捱打,她媽媽的眼色一不對,跑到葉知秋的身後,“叔叔,你保護我。”

回到家,草草的吃過晚飯,兩個母親陪兩個孩子在他們的房間裡說話,安慰他們曾經受到驚嚇的情緒,連一向對他們看不上眼的月裳也誇獎了他們,葉子安穩地躺在被窩裡,小丫頭非要和他蓋一個被子,當然不同意,姚美玲也說自己蓋自己的。

小丫頭很不高興,撅嘴站了起來,“憑什麼自己蓋自己的,那你爲什麼總偷偷鑽到爸爸的被窩?別以爲我不知道,哼。”說完也不管媽媽臉漲得通紅,芸芸阿姨爲什麼笑得前仰後合,又往葉子的被子裡鑽,“葉子,今天太好玩兒了,哪天我們還逃跑,下次再逃跑去XX超市,那裡有我們喜歡吃的巧克力,媽媽找到我們後還可以順便給我們買。”

“啪”一聲羽裳哭了,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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