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裳感覺今天自己已經被羽裳氣糊塗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只好指了指門口,“趕緊滾蛋,別在這裡氣我,要不小心姐姐我今天打人。”
說這個羽裳更不怕,摟着姐姐的身子躺下,“姐,這麼大我還沒看到過你打人呢,除了小時候的那一次,那次不但葉子害怕,我也很害怕呢。”月裳有些迷惑,這多年還真的沒有記得自己有打過人,什麼時候有讓他們兩個怕了?羽裳眨了眨眼睛,“就那次,姐你忘了?你給我和葉子洗澡,葉子把尿尿到了你身上,然後你拿着剪刀要把葉子的那東西剪掉,追着他在客廳裡跑,差些把葉子嚇哭。”
月裳這纔想起這件事,小時候還無所謂,現在說起來太羞人吧,也有些得意,自己還是很厲害的,腦海裡也浮現出當時的場景,嘴角有笑意浮現,“怎麼不給他剪掉,省的他再禍害人。”
對此羽裳深有同感,不住的點頭,爲了那破東西每次都要把自己的手腕累的痠痛痠痛的,“姐,以後你就拿把剪刀,葉子看見了他肯定害怕,他日記裡有寫哦,他到十歲的時候還怕剪刀呢,現在也應該怕,其實我覺得他更怕你拿剪刀的樣子,要不一會兒我們去試試?”
月裳伸手在她頭頂敲一下,又用小腳輕踢一下,這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羽裳往腳下看了一眼,“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喜歡葉子哪裡,可我知道葉子最喜歡你哪裡?”月裳翻了翻眼皮,覺得妹妹無可救藥,一點也不像新社會的女性,怎麼對自己男朋友的沾花惹草就像不在意啊。
羽裳甩掉拖鞋,用只穿着薄絲襪的小腳在姐姐的腳上蹭了一下,“姐,我知道葉子最喜歡你的腳,小時候他都看的不眨眼,也是,你說你的腳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這麼好看?”
月裳咬牙切齒的把羽裳從牀上拉起來,“你趕緊走。”羽裳坐起身子,還要伸手在月裳的腳上摸一把,“難道不好看嗎?精緻小巧還是象牙白,你看每一根腳趾都漂亮,哼,你自己不是這樣覺得的嗎,要不爲什麼我們都穿絲襪,就你光着腳?哦,我知道了,是爲了給葉子看的方便。”
月裳欲哭無淚,這都是哪跟哪啊,不就是自己喜歡光腳嗎,怎麼又能扯到葉子身上,忙着把襪子找出來穿上,本想把妹妹趕出房間,覺得這很困難,於是月裳開門自己走了,就算面對葉子也比聽她胡說八道的好。
客廳裡,妞妞纏着葉子在玩兒拍手的遊戲,商月給做裁判,許思思也睡醒了,坐在沙發上看熱鬧,看到月裳走出房間,許思思在自己身邊的位置拍了拍,“你們姐妹兩個說什麼悄悄話來着,怎麼說這半天,羽裳怎麼還不出來?”
被人說中,葉子又看了一眼,月裳臉蛋有些發紅,坐在許思思身邊竟然有些緊張,後悔出來,還不如在房間裡呢,“哪裡有悄悄話,是羽裳在房間裡打擾我睡覺。”
除了許思思外沒人相信,月裳是在他們從外面回來之後回房間的,哪裡能有打擾睡覺這一說,商月戲謔的看了葉子一眼,又看向月裳,月裳都看在眼裡,越發的緊張,好想立即跑回房間狠狠地打羽裳一頓。
羽裳施施然的走出房間,被月裳狠狠的盯着看,她一點兒也不在意,坐到許思思的另一旁,“思思阿姨,剛纔葉子我們給芸芸阿姨打電話了,她說讓你早點兒帶着妞妞回去,她想早一點兒看到妞妞。”
妞妞的額頭有些細汗,許思思給她仔細的擦乾淨,“恩,你和月裳在房間的時候我也打了,我們明天回去吧,葉子說他還可能要打比賽,不過也是明天晚上回海城的飛機,你和月裳就跟我一起走好了,小月不能走吧。”
商月嘟着小嘴有些不高興,“近些日子是沒有機會去海城了,先要錄歌,接着得趕緊回學校上課啊,要是落的課程太多也不行,不過等唱片發行的時候我一定把海城當做宣傳的最後一站,在那邊多住些日子,但差不多應該是下半年了。”因爲有很多人在,商月也不敢把幽怨的眼神看向葉子。
羽裳拍拍她的肩膀,“要是瀾大足球隊不被淘汰,我們還有機會來看你呢,你就期盼瀾大足球隊能走到最後的決賽吧。”商月眼睛一亮,這可是真的,卻也不敢太多的把心思表現出來,“我是想幹媽,關你們什麼事兒,又不是想你們。”
妞妞可能是有些累了,靠到媽媽的懷裡,葉子也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陪小孩子玩兒是很累人的,“剛纔老路給我來個電話,說柳胖子已經被撤銷領隊的資格,是李校長親自打電話下令的,看來讓我回去的電話也快要到了。”
妞妞又有了活力,“媽媽,媽媽,我明天要去看葉子踢球,我明天要去看葉子踢球。”剛纔老路給葉子打電話的時候她在一旁,然後就一直想去看葉子踢球,美國人對足球不怎麼重視的,但自從小貝去了美國踢球,拉動了美國的球市,很多少女都成了足球迷,看看僅僅四歲的妞妞也喜歡上了足球就知道了小貝對足球普及運動的重要性。
李校長給葉子的電話是半個小時後到的,作爲學校的一把手呢我能搞親自給葉子打電話讓他回球隊,也算是給了葉子天大的面子,又加上他已經趕走了柳胖子,並話裡話外的透漏出要給老路更大的權限,葉子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也很爽快的答應下來,這也讓李校長很滿意,起碼章校長沒成功的事情他做成了。
緊接着,葉子的電話就幾乎成了熱線,有的隊友向他通報柳胖子走人的消息,有的問葉子什麼時間能回球隊,畢竟明天比賽的對手首都理工實力很強,爲了確保小組出線還是葉子回來更把握一些。
等葉子的電話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電話發燙,葉子的耳朵也發燙了,葉子摸着耳朵笑了笑,妞妞也摸了一把,“烤豬耳朵哦,是不是熟了,讓我咬一口嚐嚐。”說也還真的想上去咬一口。
許思思趕緊把她抱住,還在她的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都出了一身汗了,還鬧,看你今天晚上累的再尿牀怎麼辦。”妞妞有一個規律,只要是她白天鬧得太瘋,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尿牀。
妞妞先是看到葉子在笑,掙扎起來想捂住葉子的嘴,接着又看到羽裳在笑、商月在笑、月裳也在笑,她不知道應該捂誰的嘴了,撲到媽媽的懷裡,“壞媽媽,你怎麼說這個,你說這是假的,是假的。”
許思思讓她折騰的沒有辦法,只好聽她的話,說這是假的。
羽裳停住笑,看了葉子一眼,“尿牀哦。”葉子偷偷的比了一個威脅的手勢,他知道羽裳再說小時候被她在牀上把尿壓出來的事情,但這也讓月裳誤會了,剛剛在房間的時候,羽裳還說過葉子尿在她身上的事情,月裳以爲羽裳又在說這個,起身要打羽裳。
哪知月裳的動作又讓妞妞誤會,她在媽媽的懷裡拍着小手給月裳加油,“對,月裳姐姐,你打羽裳姐姐,她在瞎說。”誰知後面又來了一句,“月裳姐姐,是不是你也尿牀?”大家有些不解,有人看着妞妞,也有人看着月裳,妞妞眨了眨眼睛,“要不然羽裳姐姐說尿牀你怎麼會這麼生氣?”
看着葉子的大笑,月裳無地自容,咬咬牙,狠狠的在葉子身上打了一拳,然後飛快的跑回房間,心想這也算趁機報復他不保守秘密的過錯了,不過關門之前解釋了一句,“我沒尿牀過。”要是讓大家以爲自己現在還尿牀還可太丟人了,不過解釋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