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屍術的本質,就是在人死後,把魂魄留在體內,不讓魂魄離開身體,從而通過操控靈魂,來操控屍體。
不同的人、不同的門派,在使用役屍術的時候,採用的讓魂魄不離開身體的辦法是不同的。
像何進他們那一次,用的是《引魂經》。
而現在我面前的這些役屍,用的則是和七脈有關的辦法。
每一具役屍身上七脈的位置,都插了一根很短的銀針,和當初發現沈老三尸體的時候,情況一樣。
不過,不同的是,這些役屍上的銀針,插的比沈老三身上的,要深得多,但是比沈老七以及那三個馬仔身上的,要淺一點。
總的來說,這些役屍身上的銀針插入的深度,拿捏的十分精巧,剛剛好可以讓役屍的身體死亡,但是靈魂還不會出竅。
對七脈能瞭解到這種程度,別說是我,就算是玄門三老也做不到。
從前,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做到。
可是,這回來了K市,我一下子就見到了,至少兩個這樣的玄門人。、
第一個無疑就是,殺死沈老七以及那三個馬仔的神秘玄門高手。
第二個就是沈老三。
我們發現沈老三的時候,沈老三的七脈上也是插了銀針的。
沈老三通過插入銀針,製造了自己將死的假象。 wωw● ttκa n● ¢〇
能做到這一點,無疑,沈老三對七脈也是很瞭解的。
第三個就是,操控這些役屍的人。
我前面說至少兩個,是因爲,目前來說,我還不能排除這個第三個,也許就是第一個的這種可能性。
算上沈老三,這個三個或者兩個,突然出現的,對七脈十分了解的玄門人 ,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打死我都是不信的!
他們或許是同一個門派的師兄弟,或者師徒。
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操縱這些役屍的那個人,是怎麼知道,今天谷永春要押送這些青銅器去H市的?
知道谷永春今天要押送青銅器去H市的人,其實不算太多,當然也不少。
有和谷永春一塊兒負責押送的警察,以及給谷永春下達押送任務的K市公安局領導。
另外,就是Z省博物館那邊。他們作爲這批青銅器的接收方,肯定也有人知道。
最後,還有我和阮齊文。
在這些人裡,現在能確定是玄門人,只有我和阮齊文。
說到阮齊文,我突然發現,這個阮齊文真的是蠻怪的。
這回我們來查案,而且還是比賽查案,我一直在絞盡腦汁,想要破案,但是,阮齊文卻好像對案情,一直都不怎麼關心。
谷永春手下的兩個警察——老白和小苗,在沈家老宅遇到了怪事,谷永春邀請他去看看,他以吃夜宵吃壞了肚子爲藉口,給拒絕了。
今天也是,明明昨天,我和他約好了,一起回H市,再比一場,他卻還是以吃夜宵吃壞了肚子爲理由,讓我先回去。
還有現在想想,當初沈老三的死,也蠻巧合的。
沈老三,在我們到達K市之前,其實已經在亂葬崗山腳下的荒墳裡,躲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
在這一個星期裡,那個要殺他的神秘玄門高手,一直都沒有找到他。
可是,偏偏等我和阮齊文到K市的第二天,也就是谷永春告訴我們,沈老三神秘消失在亂葬崗之後,沈老三就死了。
從陰渠兩側新鮮的泥土來看,我們發現沈老三的時候,他其實剛死沒多久。
而在沈老三死的前一天夜裡,阮齊文是離開過酒店的。
當然,他說的是,他去吃夜宵了。
從後面,他的表現來看,他好像是真的十分喜歡吃夜宵。
但是,說真的,無論是我,還是谷永春,好像都沒親眼見到過,他在吃夜宵。
我們知道,他去吃夜宵了,都是他告訴我們的。
那他會不會有可能,是在欺騙我們呢?
當然,這個是很惡意的,也是沒有證據的猜測。
不過,這回役屍搶劫青銅器這件事,阮齊文還是有嫌疑的。
因爲除了我之外,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谷永春今天要押送青銅器去H市的玄門人。
我和谷永春,都決定先回K市,找找阮齊文。
可是,當我們回到酒店,卻發現阮齊文不見了。
阮齊文之前說,他要去醫院看肚子。
谷永春也派人把K市所有的大醫院,給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阮齊文。
最後,通過調取監控,我們發現,阮齊文離開酒店之後,並沒有去醫院,而是離開了K市。
看他離開K市的方向,他應該不是回H市的。
他離開K市之後,谷永春就找不到,關於他的監控視頻了。
現在,我和谷永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這種慌慌張張的跑路,無疑是很可疑的,說明阮齊文很有可能就是操縱役屍的那個人。
谷永春問我,阮齊文爲什麼要跑路?
我和谷永春其實並沒有證據,證明操控役屍的那個人就是阮齊文。
他如果不跑路,我和谷永春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這麼一跑路,反而坐實了嫌疑。
我說,也許是害怕斬龍局吧。
斬龍局可不是警察局,有一堆法律約束着,不小心弄死個人,還要全國吵得沸沸揚揚的。
只要有嫌疑,斬龍局有的是辦法,讓嫌疑人開口。
聽完我的回答,谷永春又問我,沈老三的弟弟——沈老七,以及沈老三的那三個馬仔,會不會就是阮齊文殺的。
我點點頭,表示有可能。
谷永春繼續問我,阮齊文爲什麼要殺這四個人。
我想了想說,或許是爲了越王允常的那些青銅器吧。
越王允常作爲一個王,他的陵墓無疑是十分巨大的。
這麼一座大墓,光靠沈老三一個人,肯定是盜不了的。
阮齊文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幫兇之一。
阮齊文和沈老三,就像我前面說的,他們或許是來自同一個門派的。
——從年紀來分析,一個六十多,一個五十多,他們兩個應該是師兄弟吧。
前些天,阮齊文之所以不去沈山村,或許就是因爲沈山村,作爲沈老三的老家,裡面有人知道,他和沈老三的關係。他怕去了沈山村,被人認出來。
當年,阮齊文和沈老三一塊兒盜了越王允常的大墓之後,肯定出了點事情。
具體出了什麼事情,我們現在也猜不出來了。
我們現在能猜出來的,就是出了這件事情之後,沈老三偷偷把他們一起盜出來的青銅器,藏到了自己家裡,而阮齊文卻不知道。
過了二十多年,阮齊文終於知道了,當年是沈老三把那些青銅器給藏了起來,所以就找到了沈老三。
沈老三肯定不會承認,青銅器就在他手裡。
爲了威逼沈老三交出青銅器,阮齊文就把沈老三的弟弟——沈老七,以及他的三個馬仔給殺了。
聽完我的解釋,谷永春有些不解地問道,阮齊文既然是爲了拿到青銅器,那爲什麼還要殺了沈老三?
殺了沈老三之後,不就沒人知道,那些青銅器藏在哪裡了嗎?
我很神秘地笑笑說,沈老三的身體是不能說了,但是他的魂魄還在啊,魂魄也能說的。
而且魂魄可比身體,老實多了。只要用對法術,魂魄什麼都能交代。
阮齊文殺了沈老三之後,應該是把沈老三的鬼魂,給拘了起來。
估計,他原本是想等案子不了了之,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再審問沈老三的鬼魂,讓沈老三交代出藏青銅器的地點。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沈老三竟然把青銅器,就藏在了自己老家,而且還被我們給發現了。
所以,爲了拿到這些寶貝,最終,他就只能搶劫了。
谷永春聽完之後,點點頭。
不過,沒一會兒,他又問道,阮齊文爲什麼不等這些青銅器到了Z省博物館之後,再搶?
搶一個博物館,總比槍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要容易吧?
這回,我笑笑,沒好意思回答。
因爲答案,有點傷谷永春的自尊。
據我所知,Z省博物館自從上次虎符被搶之後,就和斬龍局開展了密切的合作。
現在,對於玄門人來說,搶Z省博物館,的確比搶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危險的多。
確定阮齊文已經潛逃以後,我就回到了H市。
這場比賽,自然算是我贏了。
我又從Z省斬龍局,拿到了五萬獎金。
這回千人壇幾場比賽下來,我已經總共拿到了十三萬獎金了,算是一比相當不錯的收入了。
下一場,就是千人壇第一輪Z省的決賽了。
據說,Z省斬龍局已經把下一場決賽冠軍的獎金,提高到了十萬!
可惜,下一場我的對手是錢王平湖!
我也沒有十足的信心,穩贏錢王平湖。
我找到了連胖子,向他打聽,錢王平湖這一場比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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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胖子還是約我在呂老闆的酒店見面。
這回瘦子一川沒有來。連胖子說,他被H市的首富馬老闆請去了。
我和連胖子剛坐下,呂老闆就來了。
因爲黑貓的事情,呂老闆氣色還是不怎樣,顯得十分憔悴。
呂老闆說,他老婆已經出院了,正在家坐月子。等他老婆坐完月子,他和他老婆,就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
到時候,他想請我幫他算算,孤兒院裡哪個孩子,纔是最適合他和他老婆的。
我笑笑,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