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是誰說的,人總得倒兩次黴才能成長,最好是倒在煤堆裡扒不出來從長記性。
反正我給那些聲音上可憐巴巴的記者門開門了,原本我是不想開門的,聽他們一聲聲的哀求,還有擂的房門大響,只能開了。
我讓言仍躲在臥室裡,言仍死活不躲,攥着拳頭要和人家魚死網破,我還是攔住他了,不值當的。
第一個進來上廁所的是個挺清秀的丫頭,看着年紀不大,臉憋的通紅。
她上完廁所出來之後,臉上那滿足的表情,就和搶了多少金銀財寶似的。
然後她不好意思的站在客廳裡,搓着手多少顯得手足無措,眼睛盯着我桌上的大涼杯發着綠光啊。看的我都害怕。
“那個,我可不可以喝點兒水?“
她果然指指桌子上的涼杯,很不好意思。
我點點頭,馬上給她倒水,讓她趕緊喝完趕緊走人。
剛消停第一個,第二個又敲門。
我甚至能感覺到臥室裡言仍的憤怒。
總之兩個小時沒消停索性我就坐在沙發上開着房門,看着一個個自覺進來上廁所的人。
還真把我家當成他們家了,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的成分在。
後來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兜裡一定裝着什麼偷拍的微型相機,不然那深藍色一閃一閃的燈光作何解釋。
我看了臥室一樣,房門依舊緊閉,只要言仍不出來犯二,一切就阿彌陀佛了。
還有幾個記者很含蓄的跟我套話。
“那個你鄰居這麼晚都不回來啊。“
“你鄰居要是回來的話我們就不用來你這上廁所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你對人這麼好,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
我真想把丫一個個全趕出去,然後叉着腰站在房門口氣勢磅礴的喊一聲:“滾!“
可我特麼竟然做不到,我從青澀的少年時代過來都六年了,沒有什麼我做不到的。
就是這羣人不好對付,保不齊哪天心情不好了再不小心來個失誤報道啥的,我指定紅遍整個微博頭條和新聞板塊兒。
凌晨三點兒,我折騰累了。
剛打開一點兒門縫,言仍把我拉到房間,關上門。
他鉗住我手腕,不知道又抽的哪門子瘋。
“楊念希,你丫就不能長點兒心眼兒麼。“
他眸子裡的光我看不出什麼意思,反正不善。
我嘗試甩開他的手,他力氣指定比我的大,摔不開,反而更用力攥我手。
“言仍你丫把我手放開,有勁兒沒勁兒啊,大半夜跑這來鬧。有空你就管管你那些弟弟們,擱我這抽什麼風呢。“
言仍盯着我很長時間沒說話,然後動動他的薄脣,終究沒吐出一個字兒。
“走吧。“
我歪頭不看他,反正我不想聽他說話,也不想猜測他那句話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沒那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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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仍一直看着我,我能感覺到。
“念希。“他終於開口說話,像是嘆息出這句話,“我根本不想用你做誘餌,很心疼,但是┈“
我冷笑看他,我們都多大的人了,我再也不是傻了吧唧讓阿輝輕易奪走第一次的楊念希了。
“你想說沒用辦法,只能我委屈你了。“
言仍皺皺眉頭,手上動作頓了頓,我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甩出來。因爲他離我太近了,就打在他臉上。
我們兩個的手,都打在他臉上。
我有些心虛,但表面還得裝作硬氣無所謂,其實當時嚇死了。怕他疼,又怕他會還手。
總之就是各種怕。
他笑笑,被打的地方瞬間腫起來。
“念希,我特麼這些年忍夠了,我特麼現在才發現我誰都不想管了。誰特麼愛死死愛活活,跟我一點兒關係沒有。我只要帶你走。“
言仍說這話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我腦中言語就和個病毒一樣,鑽出來批判我們的對話。
“言少爺您想多了,我有好的工作前程,咱倆現在沒什麼關係,您犯不着爲我犯渾。您真的有那功夫還是看看言語是死是活。“
我打開臥室門,請他離開。
言仍不動,柔順的頭髮在燈光下泛着好看的光圈,好像是個聖潔的小天使。
可笑的是,他只是個吸血鬼,和天使這種物種絲毫不沾邊兒。生活就是這麼搞笑。
言仍兇狠着目光,看我很長時間終於笑出來,是那種嘲諷的笑,不屑一顧。
剛纔拉回的距離又被他一步步逼回來。
“你就那麼掛着言語麼,跟言語比我根本不算是什麼麼!嗯?楊念希!“
我被逼到牆角,看着他有點兒妖冶的面孔,不得不在心裡感嘆,這些年他成熟了,眉宇間的帥氣越來越生動。
我咧開嘴笑了,“是啊,我真的挺掛着言語的,他現在是不是沒睡好吃好,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沒人照顧呢。“
我的挑釁在他看來就是一種找死,沒留一點兒餘地。
言語抿嘴,拳頭攥的很緊,我能看出上邊兒的青筋都要暴出來。
他走了,拉開窗戶走了。
我嚇得要命,趕緊去窗口看他,已經不見了蹤影,但也沒聽到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
總之,他應該是從這個窗口進來的,那跳下去自然沒什麼問題。
我心裡知道爬樹和從樹上跳下來是不一樣的,天壤之別,同理,我心糾成一團。
雖然他是個吸血鬼,還沒有徹底變成人,不會死,但我還是不能鎮定。
我心裡的城牆倒了,六年,我的固執,我的逞強,潰不成軍無法呼吸。
牀上響動把我的思緒拉回來,我拿起一看,不是我的。
應該是言仍的,他就這麼跳下去,什麼都不要。就算是不要我,好歹也帶着。
是一個備註叫“yy“的人打來的,我猶豫半天不知道是該接還是掛斷。
我接了,沒有說話,儘量讓自己顯的淡定一點兒,雖然我不知道對面到底是我的情敵,還是個普通人。
很長時間嘈雜的聲音變成一個清秀的聲音。
“哥,我什麼時候回去,是不是記者還堵在念希的門口。不行我得回去,我不能讓念希一個人受委屈。“
“哥,哥,你在聽麼,怎麼不說話?“
“言語,你別回來,就算是回來我也不會見你的。我討厭你,不會改變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太壞了,其實我是想說言語你別回來,外邊的記者都在,可是我就說不出口。
那邊的沉默足夠長。
“念希。“言語聲音裡的沙啞我聽出來了。
“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我剛想掛,聽到言語的那句嘟囔,“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兒麼,一點兒就行。“
我掛了電話。
坐在牀上想了半天我是不是對言語太兇了,這孩子纔會嘟囔這句話的。應該是,現在我想想和言語的相處方式就是相互不搭理。
後來凌晨四點,我躺在牀上挺屍,根本沒有一絲睡衣。
後來看着天越來越亮,才漸漸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反正等我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看了一下表,六點。
是下午六點,也就是俗稱的十八點。
摸,一摸卻摸到了言仍的。
我本來就沒有翻看人家隱私的意思,我對他很好奇而已,就想看看他桌面上有那些應用軟件。
有沒有約炮那類的軟件,我在第三頁桌面上看到了一個微博的標誌。
尋思沒尋思,手已經伸出去,再想縮回來晚了。
打開他發出去的微博,頓時眼睛被閃瞎了。
我竟然看到了他的微博名,——憂鬱的小王子。原來那個總是轉發我以前微博的人就是他。
我倒吸一口氣,尋思半天,一條條給他刪了。
我發現我對言仍有種什麼樣的感情,i就是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忘記有這麼個溫暖的孩子,在我倒黴的一生中護我周全。
但我也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了,因爲你一旦把所有的記憶都給了這個人,打上回憶的標籤,就不可能再去擁有。
想見不如懷念,這句話說的真他大爺的好。
後來我開門看了一眼,記者很少了,最起碼得走了一半兒。
他們中有沒睡着的,看的我很善意的笑笑,應該是昨天把廁所借給他們的緣故。
“怎麼少了?“我很好奇,還有自願放棄堵門兒的?
那個衝我笑的記者解釋:“我們一直在這熬也熬不住啊,所以有一批先撤了,剩下的那批和我們輪班兒,這樣說也不累。“
我傻呵呵衝他們笑,看着累得坐在地上的記者們,心裡也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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