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言語。“
言語很憤怒的放下手。
張子塵很尷尬,解釋說自己是來給我送牛奶的。
他手裡真端着一杯牛奶,還有些溫熱。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裡面有沒有下藥!“言語呲牙。
我很怕言語會生氣咬張子塵,先讓張子塵回去,然後將言語拉回房間。
言語坐在沙發上扭頭不看我。
“說吧,怎麼回事兒?現在還會打人了?“
言語依舊沉默。
我看出他心情不好,他不搭理我因我言仍我也知道。他想念言仍我更知道。
言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真的惹毛了我,我想我做的不對的地方一定會給他道歉的。
他現在這個態度,根本沒法交流。
再之後我生氣,失控的打了他一巴掌。
言語沒說話,也沒捂臉。在他的眼裡我這個樣子應該更像潑婦。
外邊開始下雨了,夏天就是這樣,小孩兒的臉,說下雨就下雨。
然後開始打雷。
我很生氣很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氣的是什麼。可能是這四年我憋了太久了。
我每次看到言語就會想起言仍,他和言仍長的挺像的。只不過他比較稚嫩一些。
我很煎熬,放不下言仍,又不願看到言語。偏偏言語總在我眼前晃。
我在外人面前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誰知道我的歲月不好一點兒不好。
一個炸雷照亮窗簾,我開始心臟疼。
四年前我們三個人從李碩的墓裡爬出來的時候,天就和現在一樣,很熱,下這雨打着雷。大半夜的,我們在雷雨交加中走了。
從那之後,我心臟不健康,這種天氣總是疼。
“言語,你在折磨我。“
我是咬牙說完這句話的,然後汗流下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我暈倒之後倒是很平靜,做了很多的夢。
在夢裡安靜的不想再醒過來。
可我終究醒過來了。
天晴了,昨天那雨就和沒下一樣。
言語在我牀邊兒,笑笑。
“我救了你一命。你的藥吃了,別忘了再去買一瓶。“
然後言語斷一杯水給我,就走了。
八點鐘,大家下去吃早飯,言語也在。
他抽走我面前的螃蟹醬,把土豆絲鹹菜推給我。
我笑笑,這孩子關心人總是用不讓人領情的方式。
吃過飯,大家又出發去跑嶗山。
言語很自然拿過我的揹包,跑到前面的那堆女生裡聊天。
張子塵猶豫一下,還是來到我身邊兒。
“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休息。“
心臟確實還在難受,不過還能忍受範圍內,堅持一下。
“不用,可能是沒睡好。“
我笑笑,抓緊前進兩步。
其實我想和言語道歉的,昨天是我沒控制好脾氣。讓言語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巴掌。
我過去的時候言語用眼睛餘光看我,然後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生聊的正歡。
“言語。“我打斷他。
言語不理我,繼續往前走。
我加緊腳步追了好幾次才追到他,然後扯扯他袖子。
“言語,對不起。“
我說完,言語白我幾眼,賭氣的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瓶藥放到我揹包裡。
他揹着女士包的樣子挺可笑的。
我想這是原諒我了,然後我笑了,他瞪我兩眼,“笑什麼笑,那麼醜。“
好吧,有讓他嫌棄了我無語。
之前在飛上一塊挨着坐的女同事湊到我旁邊兒,“哎呀,誰家弟弟都這樣,我弟弟叫我老巫婆。這些小孩子們,反了天了!“
我笑笑,往前爬。
一個小時後,我們登頂了。
很漂亮的景色,有山有水,水在石頭縫裡流淌,我簡直看呆了。
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張子塵也在我旁邊兒坐下。
我下意識的往一邊兒挪,張子塵湊過來。
他長得很文雅,至少在外人眼裡看着不像是佔人便宜的那種人。
張子塵看看遠方的景色,然後側臉看我,“楊念希,要不要我們在一起試試?“
他不是拐彎抹角的人,我也不是。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關係,怎麼樣雙方面子上都掛不住。
“念希!“言語過來,從背後摟着我的脖子。
我不敢動,很尷尬。
“念希姐姐,陪我去照相。“
然後言語拉我走。
我衝張子塵抱歉的笑了笑,然後過去了。
大家都在拍照,各種自拍神器都有。
言語不知從哪借的自拍杆,摟着我肩膀開始拍照。
要拍的時候,言語側了下臉,小聲跟我說,“楊念希我又救你一命。“
我沒說話,剛纔張子塵充其量算是表白。但是他說我們要不要試一試,其實是個反問句。
再之後,我們下山了,張子塵悄悄跟我說不用急着回答他,讓我好好考慮。
回去之後休息下就要吃晚飯了,我在房間裡連上無線網開始刷微博。
不知道誰轉發我了以前的舊微博。
我以前發過一個山水景的微博,上邊的文字是我們走到最後好不好。然後艾特的言仍。
言仍轉發了這條微博,評論說好。
兩年了,爲數不多的幾個粉絲,在我兩年之後再登微博只剩下五個人。
其中一個是言仍,我們互粉過。
轉發我微博的這個人叫憂鬱小王子,他評論了句,時過境遷。
我放下,沒再說什麼,過去這麼久,我不知道爲難的是自己還是誰。
同事叫我一起去吃飯,我想我得叫着言語,不然他又要啃麪包了。
敲了很長時間門,言語沒動靜,已經是出去了。
“咱們走吧“
我和同事一起去酒店餐廳。
張子塵到的很晚,大家都吃完纔來。一個人端着餐盤。
他臉上有塊兒淤青,表情還是以前那樣淡定。
言語始終沒出現。
吃完我回去洗澡,在走廊裡看到言語,他正在我門口等我。
手裡拿着束玫瑰花,不是很大一束。
“送你啊,剛纔一個女孩送我的。我不喜歡什麼花花草草。“
言語很不在乎的塞到我懷裡,然後看着我,很認真的對我說:“念希,就這樣的關係一直在我身邊好嗎。“
我笑了問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言語也扯出微笑,“你想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我開門,讓他進來,把花插在花瓶裡。
“我是你姐姐啊。“
言語在我背後,聲音有些失落,“姐姐也行,反正你不能嫁給別人。“
我白他一眼,然後從包裡掏出和同事一起去商場給言語買的衣服。他來的太匆忙,穿着橙色的體恤。他有潔癖,從沒見他一件衣服穿兩天。
他自己應該也彆扭。
言語拿着衣服笑了,說楊念希你挺乖啊。
我把他推出門,“你現在回去洗澡換衣服然後睡覺才乖!“
言語乖乖點頭,拿着那套衣服走了。
——
第二天,我有些難受不想去玩兒,就和同事打了個招呼,躲在房間裡睡覺。
言語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也不去。
然後我把他訓斥一頓,他乖乖跟大家去旅遊。
要是他性格很內向的話,我一定會讓他跟同事們去玩兒。實際情況是,他在同事中間混得很好,男女都玩兒的來。我放心。
然後我吃過藥,一直睡覺。
下午我醒來的時候大家早就回來了,我看到下邊兒的大巴,然後去看看言語。
我現在是當媽的心態對言語,他出去一會兒我就擔心。
言語很長時間纔開門,臉色很不好。
“怎麼,裡面有人?“我逗他。
言語不願說話,側身讓我進去坐。
他給我倒杯水,然後問我身體好點兒了麼。
我點點頭,然後拉他一起去吃晚飯。言語不去,說不餓。
我只好一個人去餐廳。
到了餐廳,好幾個女同事問我有沒有哥哥或者是弟弟之類的,除了言語。
我說沒有啊,怎麼了?
然後有女同事說今天有個人救了他們一車人的命,長得和言語有些像,特別帥。
“你知道麼,他在前面把大巴攔下,說前面的路不能再走了。然後司機下去看了看,前面確實出了車禍,幸虧我們車沒過去,不然也跟着追尾了。一車人的命啊。“
我愣了半天,想起言語的臉色。
“那言語怎麼不高興了?“
“不知道,言語跑下去叫了那人個哥哥。那人頭也不會的走了。言語回來就那樣了。“
我知道了,但我不相信。死去的人不可能回來,就算是有一萬種可能活着,那他爲什麼不回來?
我吃不下去,打包了言語最愛吃的回去,敲言語的門。
言語躲在裡面不說話,我拍了幾下房門,他纔開門。
他眼眶很紅,一定是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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