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我給言仍打電話。我和黎桓還在西單站口。
言仍氣喘吁吁接電話。我很沉默等他說話。
我最怕這個時候電話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和黎桓那麼辛苦,穿過了大半個北京城就是爲了找他弟弟。
果不其然,有女人呻吟。
我笑笑,這管我什麼事兒,我特麼在意什麼。
“言語,找到了,放心吧。“
我笑了笑,掛斷電話。
以後再見面,別跟我說什麼是他牀邊兒的女人找到的,然後他爲了報答人家,就不遺餘力的陪人家滾牀單。
黎桓問我怎麼了,他看我臉色不好有些擔心。我說沒事兒,可能是太累了吧。
然後我和黎桓回家了。
晚上我睡不着覺,我就一直給言語打電話。我知道言語一定是關機的。
這樣我心裡纔好受一點兒。我也是人,難過了自然要發泄。
黎桓在他自己房間睡覺,我推開他房間門。
然後進了他的被窩。我什麼話都沒說,黎桓抱着我。
“你還沒睡麼。“
“你不也沒睡。“
我們兩個傻瓜,爲別人的事兒,操心要命。
黎桓手在我腰上。
我很用力的抱抱他,然後感覺出他下邊兒的堅硬。
再然後,我笑了,我說黎桓,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娶我好不好。
黎桓點點頭,下巴磕在我頭上,有點兒疼。
“我會陪你一起生一起死的,所以你要在我身邊兒,一直都在好嗎。“
黎桓聽了我的話說好。
然後我們滾了次牀單,事後,黎桓說是他的第一次。
他說他所有的第一次都要留給我。
我笑了,以前面對阿輝的時候我也這麼想的,誰能想到以後有這麼多大坑等着我。
黎桓很溫柔的吻我,說還想再來一次,我困了,但還是努力迎合他。
後來我睡着了,因爲實在太累了。
黎桓就是個典型的磨人小妖精,一直抱着我說話。他說的那些,進入我的夢裡。
我都有點兒認不清真實還是做夢。
我醒來的時候,黎桓在廚房裡忙活。
我去洗臉刷牙,之後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一般早間都是新聞,就換了個娛樂臺。
無非是八卦啊之類的,正兒八經的根本沒有。我想調臺,卻看到了穎兒。
穎兒和記者們展示當時被吸血鬼咬之後留下的疤痕,然後說自己親密接觸吸血鬼。
各大媒體的閃光燈嘁哩喀喳閃,穎兒笑有些得意。
然後又說到昨天晚上那裡死人了,要是她猜測沒錯的話,吸血鬼月圓之夜會出來咬人的。
我笑了,穎兒這借話題要重新回到媒體面前的決心不小,什麼都敢說。相社會恐慌開始蔓延。
就算是咬人,也絕對是言語咬的,如果言語還活着的話。
反正阿輝說言語沒事兒,那我就當言語沒事兒。倘若言語真出了事兒,我放不過他。
黎桓端飯過來,我調了臺。
“怎麼了,臉色這麼臭。“
我笑笑,說沒什麼,然後開始拿筷子吃飯。
經過昨天一晚,黎桓現在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樣,很柔情似水。
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應該是一種不上白不上的心態。反正我是要和他結婚的,別的我不管。
“黎桓你說世界上有很壞的人麼。“
我很認真的問黎桓,黎桓笑笑,說世界上有壞人,不至於很壞很壞的人。
“所有很壞很壞的人,都會被一個更壞的人收編的。“
黎桓喝口粥,說的很認真。
“那你是麼。“
黎桓反應很長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我算是吧。
“那我就是比你更壞的人。“
我笑了,我承認我是很壞的人,比言仍壞,也比黎桓壞。
“傻樣兒,多吃點兒,下午咱們去領證吧。“
他給我夾了點兒菜。
我笑笑。黎桓就是這樣的人,他的世界裡全是自己。所以他也要求別人的世界裡全是他。
我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因爲我知道我離開他情況會更糟。
結婚領證,這是早晚的事兒。哪個渴望當王子的白雪公主的女人,最終都收心當了別人的家庭主婦。
下午,我們真的去了民政局。
很諷刺的是,幾個月前,白曉蝶和言仍在這裡領證。讓我和李碩撞見了。當時李碩還藉口說他要給朋友送東西。
睹物思人,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黎桓摟着我,站在民政局前看了半天,沒有任何要進去的意思。
他把手搭在我肩膀,很認真的看着我眼睛說:“楊念希,我只可能把李碩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你還有時間考慮,要不要跟我進這裡。“
我笑笑,“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不接受又能怎樣,難道我還要把李碩從墳墓裡揪出來打一頓?“
其實我不在乎。因爲現在我還沒有愛黎桓愛的死去活來。我現在只想結婚,只想有個依靠。
黎桓笑了,颳了下我鼻子,說我懂事兒。
“幾個月前,李碩說來給我送禮物,他出國,會老的時候我說別忘了給我帶禮物。李碩真的帶來了,後來說要給我送,不知道怎麼的沒有送來。我沒見到他活着的最後一面。“
我笑笑,緊緊握住黎桓的手,像是要給他安慰,其實是給自己安慰。
原來李碩沒有撒謊,那個時候,我還討厭李碩,以爲他故意讓我看到白曉蝶和言仍結婚。
又有什麼辦法,過去的始終過去了,再怎麼糾結於事無補。
我們說了好一會兒話,進去了,花了九塊錢,領了兩個帶合照的本兒,大家都稱它們爲結婚證。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我要穿着潔白的婚紗,然後嫁給我最愛的人,挽着他的手,一起走完紅毯。
再後來遇到了阿輝,我也想着嫁給他。阿輝不要我了,我想着言仍這個暖男這麼愛我,是很好的結婚對象。
再後來,我竟然嫁給了黎桓,雖然我們沒有辦婚禮。但在法律意義上,我們是夫妻了。
回去之後,黎桓很高興的給白曉蝶打電話,巴拉巴拉說一頓。
其實黎桓很聰明,白曉蝶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人,告訴她,和告訴大家沒區別。
白曉蝶明天就會讓整個交際圈都知道我們領證了。
黎桓把電話給我,說白曉蝶有話跟我說。
“念希,你丫怎麼嫁給黎桓了,要嫁也要嫁給我纔是。我對你不好麼。哎呀呀呀,本少爺心裡不高興,不高興。“
我聽出她心裡不高興,因爲她帶着哭腔。
我只能故作輕鬆的告訴她不要頂風作案,不然她家老爺子又要大庭廣衆之下揪她回去了。
白曉蝶最後還是笑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說了幾句新婚快樂白頭偕老之類的祝福話。
再後來,言仍發來了短信,字數不多,就一句話。
你終究還是沒等我。
我刪了短信,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出來。
趁黎桓轉身的空檔,我把眼淚擦了,笑得和二孫子一樣高興。
黎桓親了我的額頭,說:“楊念希,我會對你好,就算是要了我的命,都會對你很好很好。“
我抱抱他,點頭說我相信他。
身爲人婦的感受,很奇怪,也很平靜。
最起碼不用爲沒人要發愁了。
我困了,跟黎桓說我要睡一覺。黎桓抱我回房間,他自己也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的很香,誰也沒夢見。
我睜開眼的時候,黎桓還在睡覺,我賴在他懷裡,捏捏他鼻子。
黎桓很快皺着眉頭醒了。
“天都黑了,快起來做飯了懶蟲。“
黎桓看看錶,都七點了,外邊街燈都亮起來了。
然後起來做飯。
我們開了瓶紅酒,黎桓笑着說喝醉了沒關係。
我說沒關係,喝醉了接着睡唄。
然後我們一起喝了很多酒。
後半夜,我酒勁兒上來,渾身燒的難受,想吐。
喝個紅酒就這熊樣兒,我真是挺服自己的。
黎桓被我鬧騰醒了,看我皺眉的樣子,知道我不舒服。小聲叫我名字。
其實我能聽見,只是不想動彈而已。我想喝水,很想喝。
黎桓很貼心,下牀拿來水,餵我喝下。給我蓋好被子,自己卻沒再進來。
我迷迷糊糊又睡過去。根本不知道黎桓在客廳裡抽菸抽了一宿。
也不知道他心裡也難受,只是不說。
第二天我沒爬起來,瞪大眼睛,看着黎桓忙來忙去,舌頭和打結一樣,說不出話來。
黎桓笑笑,輕輕彈了我腦門一下,遞過水。
“快喝點兒吧,以後可不敢和你一起喝酒了,忒鬧騰。“
他很疲倦,眼圈都是黑的。
我一聽他說鬧騰,再看看他特累的樣兒,臉一下子紅了。
我不是喝醉了對他耍流氓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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