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會那天,這幾個公司所有的人員都要出席,說是聯誼,對大佬們來說,就是商業交流。
地點選在言氏集團最大的酒店裡。
聽唯末說過,這個言氏集團,資產涉及到影視投資,酒店,房地產。而且這個集團的老總,長得很帥氣紳士,但是爲人比較冷漠。
這就不奇怪了,世界上什麼人都有。
當時我滿腦子裡都是關於吸血鬼的事情,雖然我不至於害怕,自己的結論也有可能是捕風捉影,但心中總是和坎一樣。
一定得找個機會和阿輝見一面才行。
我和唯末昨天晚上花了不小得血本去買了一身名牌連衣裙。看着卡里的錢被刷光,我的心在滴血。而唯末一心沉浸在白雪公主的世界裡。
不過這個衣服着實挺美的。面料軟軟這是必需的,上邊兒手工粘的兩片,在沒光的時候,發出淡紫色的光澤。燈光下,全是珍珠白的亮,顯得整個人氣色都好看起來。
宴會一開始,各公司的高管負責人都上臺講話。下邊兒的花癡小女生尖叫着,就差手裡拿個熒光棒揮舞。
不過今天沒有人會計較,全市的記者也都到來,站在最後邊兒,圍着紅毯,朝走過來的明星喀嚓喀嚓拍個不聽。
我拉着唯末到一個角落裡,這裡清靜一些。不過我倆這雙胞胎一樣的衣着,還是挺扎眼的。
李碩端着酒杯過來,目光溫潤。
唯末不好意思低下頭,臉紅的和蘋果一樣,扭捏的躲到我身後。
“你倆今天怎的穿得和雙胞胎一樣,不過真心漂亮。“
我衝他微微一笑,唯末這種含羞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果真少女懷春起來,讓人把持不住。
二話不說,我把唯末拉出來,站在李碩面前。
李碩自身條件挺不錯的,聽說還是個富二代,聽說在公司裡做人圓滑,不得最罪人,很好的擇偶人選。
“你們聊哈,我先去趟洗手間哈。“
衝唯末會心一笑,唯末微微點頭,明白我給他倆單獨相處空間,看來是能好好把握住的。
剛往前走兩步,遠遠的看到阿輝踏着紅毯而來。一身休閒西裝,挺拔修長,最上邊兒兩個釦子沒系,露出瑩潤的鎖骨哦。勾勒出好看的弧線。
穎兒手搭在阿輝的臂彎裡,低胸開叉裙,露出白皙修長的腿。得體的衝記者和衆人把招呼,笑得很禮貌。
我承認自己有些吃醋,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認真的看穎兒的脖子。
果真,一條桑蠶絲淡綠色圍巾,遮住脖子上的傷痕。
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是虛弱的很,即使戴着美瞳,也能看出呆滯和疲倦。
言仍在另一邊兒端着酒杯微笑着走過來,我剛想逃,便被他一手搭在肩膀上。
腿長就是好,離我十米遠的距離,三步兩步就過來了。
“怎的本少爺是吃人的惡魔還是怎的?“戲謔的語氣。
修長的手指依舊搭在我的肩膀上,笑得一臉得意。
“嘿嘿,那啥,我要去洗手間言仍少爺。“
爲了讓他相信,我煞有介事的指指衛生間的方向。
“哦?“
言仍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走吧小朋友,廁所不是在那邊兒。少爺要是不陪你的話,估計你這孩子得走迷糊了。“
說罷,拉着我朝反方向走。
許多目光看過來,還有小女生的唏噓聲。
記者更是逮到八卦的機會,喀嚓拍這個不停。
這個場合我不能不給言仍面子,必竟人家是東道主。
只好使勁兒低頭,捂住小臉。唔,上帝啊,我真的想安安靜靜上個廁所而已。
這一路走的挺艱難的,偷偷擡頭看言仍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到了廁所,我火速的鑽進女廁。
坐在馬桶上,一個頭兩個大,剛纔的一幕阿輝會不會看見了呢。煩惱死了。
磨磨蹭蹭的出來,言仍正在卷襯衫袖子。
“出來了,走吧,一會兒有好消息宣佈,你可不能不在場。“
言仍說完,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水晶髮卡,還沒等我同意,戴到我的頭上。
“不錯,又醜出了新高度,走吧,別讓客人們久等。咱們一定要搶第一。“
我雖然是聽不懂他說的什麼,但是他的手握着我手的時候,還是感到一陣溫暖,舒服的很。
會去的這幾步路,我跟在言仍後邊兒走的極爲忐忑,生怕這個人會亂來。必竟我們又不熟。
回到大廳,有意無意的掃視人羣,尋找阿輝在哪裡。
最終看到穎兒撒嬌的半靠在他的肩膀上,阿輝端着酒杯,正從容不迫的和另一個人交談什麼。離得太遠我聽不清楚。
阿輝的目光看過來,在我涌起眼淚的那一瞬間,就堅決的收回。
言仍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微微一笑,扯着我就上了臺。
我緊張的不知所措,手緊緊攥着裙子,汗也流下來。手抽不出來,言仍攥的太緊。
“大家靜一靜。我是言仍,今天是咱們幾個公司的聯誼會,有聯誼就有成功的一對對情侶。當然了,我呢也是單身,大家都知道。“
言仍說到這裡,記者們圍蹙過來,閃光燈照的我睜不開眼。
言仍倒是沒問題,看我難受呀的模樣,將我往身後一拉,用自己身體擋住閃光燈。說實話那一刻我還是比較感動的。
但是心裡的擔心還是發生了。
“今天我碰到了一見如故的姑娘,就是我身後這位。楊念希女士。“
說罷,意味深長的衝着阿輝的方向一笑。
我在言仍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到阿輝隱忍深邃的目光,除了微微蹙眉,再也沒有什麼。
然後我委屈的眼淚都下來了,男人說絕情起來,一點兒不含糊。他怎麼捨得將我拱手讓人。
臺下掌聲一片,尖叫聲一片。有好事兒的人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言仍心情好的不得了,緩緩的彎腰,親在我額頭上。
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懵掉的。
我偷偷瞥阿輝,他始終面無表情,和麪前的人聊的火熱。彷彿不認識我一樣。
言仍牽着我的手下臺的時候,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脹的難受。
唯末驚喜的走過來拉着我的手,一臉嗔怪。
“你這孩子,怎的藏的這麼深,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看着唯末,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我多想和她說,唯末啊,我被人丟棄了。那個我剛想愛上的男人,一腳踹開了我們的感情。
言仍見狀,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任由我的眼淚曾在他昂貴的襯衫上。
“這孩子,激動成這樣,我先帶她回去,你們好好玩兒。“
言仍禮貌的替我寒暄。
唯末興奮的點頭,好啊好啊。
之後,我忘記自己是半倚靠在言仍身上走的,還是他太高,摟着我走比較費勁兒,直接抱着我走的。
反正我的跳出好幾條八卦新聞,都是關於這場聯誼會的。
我和言仍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甚至有的報道,直接說我是言仍的後宮正牌娘娘。
我不知道言仍平日是有多招惹風塵,反正這不是什麼好話。
上的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阿輝的,我很想給他打回去,說我現在正在和言仍坐在天橋上吹風,他的西服披在我身上。
卻始終每有按回撥鍵。心中只有兩個致命的問題。
阿輝,你愛過我麼。
你,是吸血鬼麼。
顯然我比較關心第一個問題,因爲它切實關係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