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宴會上暈倒的,言仍把我抱回來的時候,心情似乎很好。
我一醒來頭疼的要命,走到欄杆處,看着樓下的言仍和他大哥坐在沙發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感覺不到在宴會中的壓抑氣氛。
言仍看到我站在上邊兒,溫潤的站起來。
他大哥言是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言仍並不介意,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之道吧。
言仍告訴我是他大哥在家庭宴上爲我們解圍,所以我們才能先回來。我明白過來,爲什麼當時言是鉗住我的手,當時還以爲這個人不正經呢。原來是錯怪人家了。
“言仍,咱們出去玩會兒吧,我都要悶出病來了。“
其實我想出去看看唯末,把這一段時間經歷的這亂七八糟的事兒給她說一說,讓她幫我分析一下。
言仍爲難的眉頭一蹙,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他對我很好,我要求的事兒他都盡力的幫我辦到。
我們一出別墅,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兒,按照女人第六感,我知道一定會出事兒今天。
“言仍,我怎麼覺得有些害怕呢。“
握住言仍的手,我的心纔算放下來。最起碼我手裡攥着溫暖,這很好。
路過阿輝公司的時候,一大堆記者包圍着公司,只要一出來個人,就嘁哩喀喳的閃光燈照個不停,討厭的很。
我透過車窗,看到唯末站在公司大門口跟記者解釋着什麼,離得遠我當然聽不見,但是看唯末的要哭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我要打開車門下車,言仍見狀鎖了車門。
“言仍,你放我下去。“這句話我說的咬牙切齒。
我最好的朋友在受難爲。別人都回家過年歡歡喜喜的,憑什麼我的朋友留在這裡受責難啊。
言仍回頭,爲難的看着我。我也知道他都是爲了我好,畢竟前段時間我成了娛樂頭版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在大家的茶餘飯後不知道把我罵成什麼樣兒。
我急得眼淚在眼眶裡轉動,言仍看了不由得一生哀嘆,打開車門。
將我護在他的長風衣裡,慢慢朝阿輝公司走過去。
記者看到言仍和我走過來,迅速將我們圍的水泄不通。
“楊念希小姐,請你講一下對於陪酒門的看法。“
“楊念希女士,您真的是爲了能成爲影視明星纔去陪酒的?您怎樣看待這個事件。“
“楊念希小姐┈“
我能感覺到爲什麼說一個女人比五百隻鴨子還要聒噪,反正我的腦袋裡都是這些人的問話,不管專業不專業。
還有人扯着我的一角不肯撒手,彷彿我今天不給他們抖個料就不能離開的架勢。
言仍一手摟着我的肩膀,一手撥開朝我身上擠過來的記者。
唯末也拼命的撥開記者。
終於擠進公司裡面,保安迅速的關上公司大門。
阿輝淡定的坐在辦公室沙發裡,看不出有什麼表情,看到我們過來,讓我們隨便坐。
公司裡沒有什麼人,都回家過年了,顯得空蕩,沒有人情味兒。
阿輝端來兩水給我和言仍,對剛纔的事兒隻字不提。
“爲什麼他們會有那天的視頻。“
我先打破僵局,這種事情我怎麼能不說呢,畢竟我是受害者,大街小巷的人都在看我熱鬧。
阿輝半眯眼睛,看着我。
“楊念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解決的。這時對手公司的攻擊。“
言仍沒有說話,拉着我的手湊到他嘴邊兒,輕輕一吻。
阿輝的臉陰沉的很,扭過頭不看我倆。
我相信這是言仍故意的,畢竟他也知道我和阿輝的過去。因爲我之前對他坦白了。兩個人在一起就要坦誠相待,這是我的處世哲學。
“不用了阿輝,這個事情讓我來吧。那些兄弟們還是我來得罪吧,畢竟你的身份比較特殊,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阿輝不是爸爸的親孩子,那些兄弟們不會對你下手猶豫的。
我都能聽出來的話自然阿輝也能聽出來,不過阿輝沒有介意,只是點頭。
“需要我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這麼岌岌可危,但是我知道言仍會保護我的。
後來我和言仍回家,言仍把自己關到房間裡很長時間,直到晚飯的時候纔出來。看到我坐在餐桌旁等他的時候,心情好的不得了。
“念希啊,我們訂婚好麼?“
言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掉的,因爲自己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畢竟我還有幾個月才畢業,現在還是一個人學生。
但是我選擇相信他,因爲冥冥中我有種感覺,總感覺這個事情跟我有關係,雖然他們都不會跟我說。
“好。“我靜靜的把最後一口飯嚥下,說的極爲平靜。
言仍激動的握住我的手,大眼睛都是淚光。
事到如今,我沒有別的路可走。
言仍告訴我他現在要把我培養成一個大氣上檔次的女人,然後兩個人肩並肩的一起捍衛公司保護大家。
我們打敗其他吸血鬼的時間越晚,越多的人會死在他們的嗜血之下。他說以前曾經想過反正這個國家的人多的很,光靠吸血也不可能把這麼大一批人禍害完。
但是自從遇到我,一想到有一天這些人會把尖牙朝向我,他就難受,發誓一定要以光明磊落的方式和這些人對抗。
可是我心裡的糾結是,言仍把所有的吸血鬼打敗,但是他自己也是個吸血鬼。還有阿輝也是啊。
相處久了,我就對這些人產生了濃厚的感情,我實在不能接受總是在身邊的人,突然有一天消失了,沒有餘地的消失。
“那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死,一定不要死。“
晚上是跑到言仍的房間,從背後輕輕環住他,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戰慄一下。
隨即一個柔軟的嘴脣貼過來,動作輕柔。他的眼淚落在我的後背,冰涼的很。
我發現和言仍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會很享受他的溫柔,捨不得離開。
——
第二天,不知道言是什麼時候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見到我下來,就問言仍起牀了麼。
弄的就會和他已經知道我和言仍在一起過夜一樣,真是不能小看這個人。
“楊念希,不管你和阿輝是什麼關係,但是你不能上好言仍,否則我饒不了你,就和其他弟兄一樣,一定要喝到你的血!“
言是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喉結滾動,就和我的血已經被他吸進喉嚨一樣。
我後退一步,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和阿輝的關係?他們兄弟爲什麼一定要喝到我的血?
看到言仍慵懶的從樓上下來,言是慢慢恢復正常神色,眼睛裡的藍光消失。
“理阿輝遠一點兒,這個人陰險的很,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言是的聲音鑽進送的耳朵裡,我明明一直盯着他的臉,他也沒有說話。是他的聲音沒錯。
我嚇得再次倒退,言仍從後邊兒扶住我的腰。
“怎麼了念希。“輕聲細雨,無比溫情。
我搖搖頭,跟言仍說我先去洗漱,然後轉身上樓。
我使勁兒往臉上捧涼水,試圖讓自己清醒下。看着鏡子裡蒼白的自己,想着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兒,心中五味雜陳。
言仍在樓下小聲的和言是交談,我在房間裡不願出去,雖然肚子餓得咕咕響。也比看到言是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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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仍再上來的時候,手裡端着一碗粥,一盤小菜。用腳開的房門兒。
“親愛的小媳婦,請用餐。“
言仍滑稽的將飯放到桌子上,單手搭在胸前,另一隻手優雅的劃出弧形。
我噗嗤一笑,趕緊的吃飯,餓得要死。
言仍在一邊兒靜靜的看着我吃飯。
等我吃飽喝足,換好衣服,他說今天晚上我們沒法睡覺了,因爲化妝師回來給我們做造型,我們明天要訂婚的,他已經通知了家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不來參加的,因爲明天是個大晴天,路上會有太陽。有些光雖然車窗能擋住,但是吸血鬼對這些光非常敏感。
然後我們出去一天,到處買合適的禮服。雖然每到一個商場,服務員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們,不用猜也知道是前幾天的視頻門。我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言是說過,這一切是阿輝搞的鬼,明天我一定要找機會,質問這個男人。
晚上我們回到家,坐在羊毛地毯上,面前擺滿零食,其中包括劉媽給言仍煮的鴨血湯。
我們坐在地上手牽手看了一晚上的電影,什麼喜劇的愛情驚悚的。
言仍說了,今天晚上我們要和舊的過去告別,等明天我們可能變成另外一種樣子,一定不要後悔,不要回頭。
我點點頭,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這是新生,我們自己要活着,保護別人要活着,必須要這樣。
“言仍,你看那個人真的好逗啊。“
後半夜,言仍閉上眼睛睡着了,手還緊緊抓着我的手。
他很累,要和兄弟做鬥爭,又要保護我。
我給言仍蓋上毯子,撫摸他的頭髮。謝謝你言仍,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