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新聞上各種失蹤事件的報道,幾乎所有類型的報紙我都會買來讀。
言言一直趴在落地窗旁的窩裡,看着窗外。
有時候言仍在我家樓下經過的時候,言言會很興奮的站起來汪汪大叫。
“言言,那不是言語。“
言言似乎能聽懂我說話,每次很失望的嗚呼兩聲,緩慢趴下。
她想念言語,誰不是呢,我也想念。可是我找不到她他。
言仍每天來看看,然後就走,我也顧不上和他說什麼。其實是不想和他說話。
“別找了,言語回不來了,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讓人找到他。“
我沒有說話,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言語的活法沒有什麼不對的。
我又回到了雜誌社,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加班狂。
以前採訪機率小的新聞都是不接的,現在我都接過來。手下的人難免有意見。
那天我在茶水間碰到了邊邊,她正在吃葉酸。
“怎麼了,準備懷孕?“
邊邊點頭,是啊,準備要個好點屬相的寶寶。
“念希姐,不是有個帥哥總跟着你來着麼。“
邊邊對於這個事情很不解,爲什麼有人追還不同意。她不是我,她好歹只經歷過一個渣男。
這一路走來,我遇到的壞人比她遇到的多的多。
“死了。“
我就說了這一句,說出來後連我自己都驚奇,原來我還能這麼輕鬆的說出這兩個字來。
後來邊邊不好意思的回她自己的辦公室,她以爲我分手了,討厭那個男人所以才這麼說的,其實她不知道言語真的死了。
我是一個後知後覺的動物,失去之後才哭爹喊孃的覺得自己真的很在意。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好吧。
下午,我拿到個採訪美國石油巨頭之一的任務。
我帶着邊邊去的。
四月天裡,我們到那個人叫乍仁的富豪家裡的時候,外邊有許多記者,幾乎和我們的情況一樣。
誰都想搶頭條。
邊邊站得累的慌,坐在花壇那兒,休息一下。
“你看這麼多保安把門,明顯就是不讓我們進去。咱們也是,非要採訪他幹嘛。“
邊邊嘟囔小嘴,和個孩子沒兩樣兒。也許她從小到大沒遭過這種不被人搭理的罪。
我們幾乎是站了一天,每次有人從大門裡出來,大家都搶着往裡涌。
最後的結果還不是被人趕出來。
忒悲催。
天黑我們也手工回去,邊邊的老公來接她。
終於見到廬山真面目,長的挺好看的,車也是豪車。
“念希姐,一快兒走吧把你送回家。“
邊邊很熱情,拉着我胳膊不放手。
“不用了,我還是想一個人走走,你先走吧。“
我剛說完,身後有車按喇叭的聲音。一看是言仍。
邊邊一看這駕駛,言仍開的車不比她家的遜色,而且她也認識言仍。
“好吧,那我們先回去了念希姐。“邊邊吐吐舌頭,上車走了。
言仍把我拎他車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怎麼,我長的醜還是怎的,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我看着擋風玻璃,笑了,“哪能,就是覺得您不必大老遠的來接我。“
“咳咳,我只是路過,捎上你,千萬不要誤會。“
好吧,一週準有五天順路,真是好巧。
“其實我自己有車的。“
言語看我一眼,沒說話,開的飛快。
他沒送我回家,來到一江邊兒,然後靠在鐵索橋邊上抽菸,一顆接一顆的抽。
我一直站在他身後看着他,感到有些陌生。
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能讓兩個曾經發誓要相濡以沫的人分道揚鑣,再然後,熟悉變陌生。
“楊念希,你不是對言語真動了真感情了吧。“
言仍轉過身說這句話的時候,皺着眉頭很認真的看着我。
我愣了很長時間才能消化好這句話,我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言語就是個小太陽,在他身邊兒人都要暖化了。
這個季節,靠近水的地方比內陸要冷的多,尤其是風一吹過來,冷得要命。
言仍看我皺着眉頭,不由分說的給我披上他的大衣。
“算了,不爲難你了。總之現在你身邊只有我。“
他靠我這麼進,我得鼻尖能頂到他的下巴。
我竟然聞不到他身上的松香味兒,原來真的變了。
在之後言仍請我吃了飯,西餐,我依舊吃不習慣。我記得剛來美國的時候,言語不愛吃西餐,我整天給他熬粥不然就給他下面條。
想想,再嚼嘴裡的食物,更咽不下去了。
回去之後,我去了言語的房間。
房間很乾淨也很整潔,他走的時候沒有把那些藥帶走。
許多藥都剩下半瓶了,一晃響的厲害,我把一個個的藥瓶擺的整整齊齊,然後蓋上白布。
這個房間我打算一直租下去。
我總覺得有一天言語解脫了會回來,他就是個小孩子,玩夠了,外邊兒世界看夠了,自然就回來了,這還有什麼疑問麼。
晚上,一直有人給我打電話推銷什麼保險。一開始我還委婉的拒絕,後來我煩躁的直接掛電話。
到第五次的時候他還沒張口我就罵了一頓。
“什麼?念希我聽不懂英語。“
我愣了很長時間,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再一看屏幕上顯示的。
“老奶奶。“
這三個字真是刺激大腦皮層啊,我愣了半天。
“老奶奶,您找我。“
老奶奶在電話那邊兒絮叨半天,什麼最近天氣不好,她的腿總是有點兒疼啊。什麼最近胃口不好啊。
最後她讓言語接電話,我當時懵了。
“言語啊,他在洗澡呢。“
我不知道這個理由能不能搪塞過去,但我知道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她知道真相是早晚的事兒。
“哦,那就算了吧。我這兩天啊,總是夢到言語,夢到這孩子小時候的模樣。一眨眼這孩子長很大,還哭着喊着讓我救救他,說他活不下去了。“
聽他這樣一說,我的眼痠了。
言語,你說你是個多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啊,大家都想你。
再後來老奶奶打哈欠,說她要睡了,掛了吧。
我一看錶,知道國內現在是白天的。老奶奶身體真的不太好了。
——
第二天,主編給我們開了會,說總部那邊的人下午要來視察,讓我們準備好手頭的工作,到時候好彙報。
我在辦公室整理這段時間的資料,張子塵給我打電話。
他的意思是下午過來,然後走的時候把我帶走。
說的好聽一點兒就是平調回去。
我點點頭,真特麼折騰人。
撂下電話,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爲我想到了言語。他來美國找我,我現在又要回國,就把他一個人平白無故的扔在這兒。
反正怎麼想都很淒涼,都是我的錯就對了。
下午,主編帶我去接機。
就張子塵一個人來了,來的時候很有派頭,墨鏡西服皮鞋。看起來有點兒像警匪片上的黑幫老大一樣。
“念希你瘦了。“
他第一句就是這個。
我尷尬的笑笑,主編裝作沒聽見這句話。
“走吧,同事們還等你去視察工作呢。“
張子塵停下腳步,聲音有點兒大,“什麼,檢查工作?我這次可是因私來的美國。“
好吧,他姥姥的。我狠狠瞪着主編,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
主編答的支支吾吾,“我┈我,以爲是來公辦的。“
張子塵笑了,走在前邊兒,“這就是我員工的工作積極性爆發的體現。“
滿滿全是諷刺啊,我咬咬牙,老子忍了。
然後我們三個要一起吃飯,張子塵瞪着主編,“你不回家吃飯麼,你加離這裡很近,要說我沒記錯的話。“
主編很尷尬的笑笑,但絕對聽張子塵的話,一拍大腿,“是啊,我家離這挺近的。“
然後就走了,我大寫的懵逼啊,張子塵什麼時候變成惡老闆了。
不過一山更比一山高。
言仍來的時時候,氣勢比張子塵都足,那西裝革履的派頭,倒是蠻帥的。
“呦,來美國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然後旁若無人的坐下,招呼服務員上菜。
張子塵笑笑,“言仍,你這有點兒喧賓奪主了吧。“
“哦?子塵啊,要不說你很長時間沒來過美國了呢。不知道誰是賓誰是主了吧。這樣不太好。“
我在一邊兒看着兩人的無聲戰爭,感覺有些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飯是在大家沉默中吃完的,我沒有吃飽,心裡想着一會兒回家我要下面條吃。
張子塵說,去你家坐坐吧。
言仍瞪了眼,“不行,她家裡小,招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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