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識的逞兇,不少人都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自下而上。
雙腿不自然的緊夾。
楊虎帥依然面不改色,卻是稱讚道:“夠兇。夠狠。是個成事之子!”
楊慕雪有點面紅耳赤的罵道:“真是個小壞蛋,打架就打架,偏要這麼下流!”
楊虎帥輕輕敲了一下楊慕雪的頭頂,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在想什麼呢?!打架也是較量,自然是往人的弱點部位攻擊。”
“哼哼哼,臭男人!”
“沒有臭男人,哪來的你?!”
楊慕雪暗暗罵了句老不正經:“不理你了!”
此時路路通也被嚇得面無人色。
他不敢相信,白識什麼時候就變得這麼可怕了?
四階武者在他面前都沒有了還手之力?
二階武者就是送菜的貨色?!
儘管是他造謠白識殺了費志翔他們三人,事實上也不是他親眼目睹,只是因人引導才聯想到這個可能,卻壓根不相信是白識下的黑手。
太扯蛋了!
一個一階武者強殺兩個三階武者和一個五階武者?
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然而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又是那麼真實。
盛怒之下出手的白識,無論攻擊的速度和力量和狠勁以及暴發出來的氣勢都給人一種別惹我惹我就要乾死你的瘋狂,彷彿完完全全變作了一頭嗜血野獸。
被白識泛紅的眼眸一瞪,路路通嚇得連連退步。
而時間緊迫的白識,則如一頭矯健的獵豹,瞬間掠到他的面前。
沒有猶豫,他右膝用力一擡,同樣給路路通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腳。
叫你老是造謠老子欺負老子吶,老子就是那麼記仇!
若非大庭廣衆之下不敢殺人滅口,白識都忍不住直接幫他結束掉他罪惡的一生。
雖然不能殺人,不過白識也不會讓他好過,揮舞着拳頭就是狠狠揍了他一頓。
路路通只能抱着頭捱揍,口中猶是倔強的罵道:“白識你個垃圾,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以後我必不會讓你好過,等着我的報復,我會讓人殺了你!”
“你特麼好像以前你就讓我好過了似的!既然現在老子能揍你,就代表老子不怕你,若再惹我,小心我一個忍不住真的宰了你!”
留給白識的時間已經不多。
從激活易怒狀態,到現在暴揍路路通,已經快要過去一分鐘。
所以他不敢再停留,最後轉望向華武食店內,看了一眼楊慕雪,還有站在她身後的楊虎帥。
現在他必須找一個安全的環境,等待易怒狀態消失後的極度虛弱。
或者楊慕雪是一個可以託付的對象。
然而白識始終還是不敢信任她。
因爲女人的心思太複雜,誰知道她的內心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又如前世的楊柳月那般不可理喻,那件事已經成了一根嚴重插入他的心房的一根刺!
所謂知人口面不知心,況且女人的心臟前胸更加豐滿厚實,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如果楊慕雪在緊要關頭也出賣了自己怎麼辦?
話說她們居然還同姓?
不是杯弓蛇影,總是有種細思極恐的味道……
尤其是站在她身後的中年男子,更給他一種仰望巍峨高山般的壓迫感。
那絕對是一個超級大高手,絕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存在!
於是白識立刻拔腿就往學校的方向跑去。
還有兩分鐘的時間,以現在的速度,應該還有希望在陷入極度虛弱狀態前趕回宿舍?
即使不能回到宿舍,但能回到學校也是比較安全的。
楊慕雪都已經準備和白識打招呼聯繫感情了,卻看到那貨竟然轉身就走,頓時氣得直跺腳。
“他怎麼這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了?”
楊虎帥道:“你想多了,他是不信任你!”
“爲什麼不能信任我,難道我就長得就那麼不能被人信任嗎?”
“如果我的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是開啓了一種短時間內激活潛能的秘法。而這種秘法過後,往往就會有一個虛弱期。他不信任你,自然就不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
聽到父親的懷疑,楊慕雪頓時氣得直欲抓狂。
“可惡,白瞎了你的眼睛,懷疑我你就不會覺得心痛嗎?等下次見面了,看我不收拾你……”
楊虎帥搖搖頭。
姑娘啊,你不能對一個男生產生執著的念頭,那將會是一個危險的開端……
心中也不由產生了一絲疑問,那個少年怎麼會擁有那種神奇的秘法?
要知道那種潛能秘法,整個海洋之星都沒有多少,其價值之高令人難以估計。
一個潛能秘法,運用得好,絕對是一個致勝的手段,即使運用到軍團之中,也可能影響到一場戰役的勝利。
不知道那個少年有沒有出售秘法的打算?
如果無意出售,強搶的話,會不會有失身份……
此時白識已經回到學校。
就在他踏入學校大門的剎那,心底莫明的涌現一股寒意,透入骨髓,直衝心脈,彷彿自己已經被某個強大的存在盯上了一樣。
他不由懷疑起來。
“是不是給路路通的教訓還不夠深刻,那貨又開始心思氾濫,醞釀更危險的報復了?”
“太可怕了,想我一個與世無爭虛心求學的良好青年,兢兢業業的一個高中生,竟時刻都被一些壞傢伙莫明的惦記着。簡直羣狼環伺的節奏!”
“爲了解決危險,我必須儘快想辦法幹掉路路通那個大反派才行。”
“畢竟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直到回到宿舍樓下時,易怒狀態終於消失。
“易怒狀態消失,你將陷入極度虛弱狀態180分鐘,全身屬性下降百分之九十。”
而易怒狀態消失後的白識,身上的氣勢驟然跌落到了谷底。
渾身開始如水一般直冒虛汗,
甚至還有一種軟麻的酥痛,
感覺再沒有一分氣力。
這極度虛弱狀態真特麼恐怖啊!
全身屬性下降百分之九十?
老子現在特麼連爬樓梯的力氣都沒有了。
虧得老子還住在五樓。
軟弱如同一隻軟腳蝦的白識,不由扶在樓梯的護欄上,望着一級接着一級向上延伸的樓梯,他就覺得那是登上人生天堂的幸福之路,
卻是可望不可及。
總不能讓老子爬上五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