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時間過得很快，在和系統三人又排了幾局之後，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十點。
不知道是不是楚言加了他好友，那個名爲高冷十香最可愛的土豪，隨後又給楚言刷了不少藏寶圖，雖然沒有第一次刷得那麼多，但加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也讓楚言嗅到了一種名爲陰謀的味道，這人不計代價的爲他刷了這麼多禮物。要說純粹是因爲喜歡他的直播，楚言是不會相信的，他直播這麼久，大家看得開心送個灰機挖掘機已經算是出手大方的土豪了。
像這傢伙一樣動不動就來一手藏寶圖刷屏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楚言自問自己也沒什麼大胸翹屁股，長得雖然對得起觀衆，但是也不算出類拔萃的那一類。這也就罷了，偏偏打個遊戲還不是很好，經常莫名其妙的翻車成盒。
這樣對方還刷這麼多禮物，要說沒什麼圖謀楚言是萬萬不信的。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言覺得自己也沒幹什麼讓人捏住把柄或者能別人重金相求的程度，倒是不懼這些招數。
在習慣性地關閉直播間後，楚言旋即從YY的語音頻道中退出，然後拉着系統進入到了一個私密的頻道。
“楚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系統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滔滔不絕地說道：“你在最後的時候，人氣不是破了百萬嘛，算是達成了主線任務的要求，今天的人氣可以算進主線任務裡面。”
“啊？不是說要保持直播時人氣穩定一百萬才行嗎？”楚言很好奇。
系統解釋道：“這個任務的判定其實也不難，最開始我跟你一樣認爲是直播的時間全部人氣都得穩定在一百萬以上才行，包括剛剛開播那會也是。但是後來才發現這個不對，他只是要求你人氣穩定在一百萬，可是沒說具體穩定多久纔算是一天。”
“那這不是扯淡嘛，都沒有明確的衡量標準，難道我就只有慢慢摸索了？”楚言翻着白眼說道。
系統嘿嘿一笑：“不，應該沒有那麼複雜。我統計了一下，你今天人氣破百萬的時間一共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所以，我猜這個時限絕對在半小時以內。”
“半小時？”
楚言嘀咕道：“這也很難啊，今天是因爲那個土豪一個勁的撒錢，所以看熱鬧的人比較多。明天，甚至說接下來的幾天，可能就沒這個運氣了。”
一般來說，楚言現在的人氣不是很穩定，有時高達百萬以上，有時又會在瞬間跌落十幾萬乃至數萬。這也是傳說中的躥紅後遺症，猛然躥紅的主播，都會有着這樣的煩惱。
虎牙那邊壓低的簽約價，也跟楚言的人氣忽上忽下不無關係。若是他能穩定人氣，不求太多，每天直播都能有十幾萬乃至二十萬人氣，那價格也不是這樣了。
楚言現在的人氣很飄，究其原因還是因爲訂閱基數不夠大。時至今日，他的直播間訂閱人數也纔剛破二十萬而已，看起來挺高，但是對比人氣就顯得有點捉襟見肘了。
對此楚言也很無奈，他起步晚，到現在也纔剛剛開始，沒有所謂的根基，要想積累訂閱無非是靠着時間的慢慢積累。但是他現在最缺的，偏偏就是時間。
“算了算了，盡人事聽天命吧，能完成最好，不能完成也沒什麼，反正後面有的是機會。”
系統給他點讚道：“可以，這個心態很好。”
“對了，我支線任務應該又完成了幾次吧？獎勵結算了沒？”
系統那邊反應過來，報告道：“嗯，後面又完成了四次兩千粉絲加羣的任務，你可以抽獎四次。要抽麼，騷年？”
“抽抽抽，不抽留着過年啊？”
反正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輪空機率，四次機會再怎麼倒黴也不會全部輪空的吧？楚言對此充滿了信心，他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傳說中的系統獎勵了。
“好，那我這邊開始抽了......”
“出貨了嗎？”
“出了，來自外星球被人遺棄的紙尿褲一件！”
楚言：“......”
好歹是掛着系統的名頭，能不能給力一點？不求什麼仙器神器的，但你也不能這麼糊弄我吧？
好歹是辛辛苦苦完成的任務，結果居然就抽到了這玩意，楚言瞬間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外星紙尿褲？
呵！
辣雞系統，你還能再low一點嗎？
“嗯......又出了，深海探測級強光手電筒一支！納米級生物能電池，可以連續使用......使用一星期！！！”
楚言：“......”
“輪空了！”
“最後一把！”
“嗯，出貨了，是個不錯的東西！”
楚言灰暗的眼睛瞬間一亮，趕緊詢問道：“真的假的？什麼玩意？”
“嗯，天然純粹植物精華面膜！具有改變膚質的效果，以及......這特麼說明書寫的啥，我怎麼看不懂？”
“呵呵噠！你這個辣雞玩意，勞資再信你一次就不是人！”
楚言泣不成聲地說道：“你知道我爲了騙人加羣都付出了什麼嘛？勞資還說過段時間在羣裡抽iPhoneX！你特麼賠我錢啊！我被你坑慘了！”
系統瑟瑟道：“這是你自己瞎搞的吧？我可沒讓你在粉絲羣裡搞抽獎，自作自受還能怪在我頭上？”
“滾！”
二話不說踢出了某人，楚言迅速放下耳機，覺得一瞬間有一種以頭捶牆的衝動。
媽噠，自己還真是傻，真以爲這傻缺系統會給自己抽出什麼好東西，還不惜大出血地在粉絲羣舉辦抽獎活動來吸引粉絲加羣。
這下好了，大出血一波，結果就抽出了這幾樣辣雞玩意，血虧爆炸！
就在楚言心疼得要死的時候，房門被一把推開，端着一杯牛奶的李娟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她身上那一種剛剛沐浴後清香沐浴露的氣息。
“直播完了？”
把杯子輕柔地放在發光的鼠標旁，李娟看着委屈的楚言詢問道。
楚言點點頭，然後仰天一嘆，還在懊悔之中。
李娟歪着頭好奇地瞥了這傢伙一眼，然後抱着手坐在一邊的牀沿，詢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