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劉志宏伸出手去扶住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自己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沒事,繼續吧。”若言抓住劉志宏的手臂,勉強站穩,腦袋還有一些隱隱作痛。“對不起,導演,繼續吧。”若言衝着導演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歉意。導演的火氣消下去了一點,看着若言身邊劉志宏不悅的臉色,便立刻下令開拍,大氣都不敢出。
劉志宏的等級可是一般人比不起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還來不及呢,惹了他就不好了。且不說他的後臺是宏氏集團,就論他的腕兒有多大,再加上宏氏集團,那可就真的不好辦了。劉志宏是宏氏集團的大少爺這件事,圈裡面誰都心知肚明,但誰都不說破,也一直瞞着所有的粉絲。
“恩,再拍幾張就差不多了,然後就回酒店休息吧,就你這狀態,肯定堅持不了多久,逞能一個試試。”劉志宏壓低了聲音威脅她,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溫柔的責備。若言沒有什麼反抗,輕輕的點了點頭,腦袋處傳來的疼痛讓她難受的說不出話。
由於若言根本就是站不穩,所以接下來的幾張照片只能是劉志宏摟着她去完成。而導演,似乎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這樣拍出來的時候,劉志宏的眉宇之間有擔心,若言的神色之間有疼痛,而各自露出的感情是真的,而不是爲了什麼而去刻意的裝出來。
在完成了海報的拍攝之後,若言的額頭上已經覆蓋滿了一層細汗,化妝品也已藏不住蒼白的臉色。周圍的粉絲看到之後,心裡滿滿的都是擔心。而劉志宏的粉絲莫名的也開始揪心了,你問我爲什麼?是因爲劉志宏皺着眉頭,他擔心若言,所以粉絲擔心他所擔心的人,也怕他不好受。
劉志宏看了看周圍,除了粉絲,就是幾個零星散落着在各處的狗仔,並不是什麼大事。他拉開衣服的拉鍊,用衣服把若言包進自己的懷裡,摟着她朝不遠處的保姆車走去。若言小心的摟住了劉志宏的腰,身材嬌小的她,在劉志宏的懷裡顯得剛剛好。
走到車邊,劉志宏打開車門,然後把若言先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也進入車內,坐在他的身邊。
“剛剛你那樣,不會有事嗎?我看到周圍有蹲着好幾個狗仔呢。”若言扯了扯劉志宏的衣角,小聲的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到時候就說是你不舒服,我扶一下你就好了,剛剛不也有點下小雨嘛?“劉志宏把若言往自己的懷裡一攬,極爲淡定的說。”睡吧,到了酒店我叫你,你不是不舒服嗎?“劉志宏顯然不願意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催促她睡覺。若言也乖乖的靠在他的肩頭上,緩緩閉上眼睛睡過去。
酒店離拍攝場地很近,左不過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就能到。若言雖然睡得不死,但也是迷迷糊糊的,在劉志宏的懷裡賴着不肯起來。劉志宏沒辦法,只好是把她強行拉下了車。到了外面,風一吹,若言就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擡頭去看天空。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西下,染紅了天邊。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句話,默默跟着劉志宏走進了酒店,盡力去忽略耳邊不停傳來的,粉絲的叫嚷聲。什麼時候,那個生於江南水鄉,長於山城重慶的溫潤女子的世界,被他人打攪,再不平靜,而是充滿了她不願面對的紛擾和喧鬧。
腦袋的疼痛已經緩解,但那段無意間拾起的記憶卻久久不散,就像狗皮膏藥一般甩不掉。那雙美得可怕的眼睛,那近乎絕望的眼神,都使她一陣一陣的戰慄,她明白,這段記憶或許和什麼事情有關係。也許是自己的身世,也許是其他的。
小的時候,她恍惚中聽母親提過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把這麼漂亮的孩子扔掉了,怪可惜的,要不是我們撿來了,這個孩子恐怕就長不到這麼大了。她不知道是說的誰,也許是說的別家孩子,但她突然想明白了。也許自己的身世真的不是那麼的簡單。
母親倒在血泊中對她說的那句話,到現在她還記得,只是一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阿言,你得有自己的決定纔好啊,你得,找到真正的事實才行啊。”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可卻明白的不通透。
夜色慢慢的降臨,可臺灣的熱鬧纔剛剛開始。這裡的夜市通常都要到凌晨一兩點纔會關門,越到晚上,越是熱鬧非凡,各種小吃都會在各個攤位上進行售賣。而最有名的夜市,莫過於位於臺北的士林夜市了。
而若言和劉志宏,此刻就站在士林夜市中。
第一次來臺灣,這裡的一切都讓若言感到新奇。雖然戴着帽子口罩,但來這種人流量較大的地方還是風險比較大的,所以就算玩也玩不安心。劉志宏來過幾次臺灣,作爲一枚標準的吃貨,所以臺灣的小吃自然是要都嚐嚐的,所以他也吃得差不多了。
“劉志宏。”若言幽幽的聲音傳到了劉志宏的耳朵裡面,劉志宏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若言的下一句一下子就把劉志宏雷到了。“我沒帶錢包,所以,你懂得。”
“我付錢對吧,你們幾個真的是,我真的快沒錢了,上次王源一頓坑了我250你知道嗎。”劉志宏看了看自己的馬上就要受虐的錢包,心痛地說,一想到上次王源那副吃相,他就一陣一陣的心塞。
“你,國際當紅影星,宏氏集團大少爺,敢說你沒錢。”若言轉過頭去瞪了正在裝可憐的劉志宏一眼,然後,就沒然後了。
而最後的結果就是,劉志宏在若言後面跟着,各種付錢,各種提東西。若言則是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面,手上只拿着吃的。時不時劉志宏會蹭上來要吃,但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