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掉電話,若言走回練習室,跟着王俊凱回了家。走在路上,兩個人一直都是沉默着的,王俊凱終究還是拗不過自己,他知道,自己迫切的想要確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樸燦烈。
“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樸燦烈前輩對吧?”他還是沒變,就算是私底下,也是用尊稱稱呼對方,還是一樣的溫和有禮,語氣中卻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慍怒。
“嗯。”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問,也不知道他的情緒是怎樣的,更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只好硬着頭皮點點頭,既然他已經問了,就絕對是知道了,在否認也沒用。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轉過頭去看了看他,沒說什麼,默默的加快了腳步往家趕,他也走的快了點跟上去,與她並肩走着。
他和她都是紅瓦房裡長大的孩子,對於城市的喧鬧,誰都不是太習慣。他們更懷念的,是以前紅瓦房中的寧靜。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市中心,這個時候,卻沒有很多人走在這條街上,似乎是有意給他們留着空間獨處。
他突然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一下子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若言的腦袋才只到他的心口位置,這樣一拉,她的腦袋就正好撞在了他的心口。他伸出另一隻手去抱住她,雙臂猛然收緊,把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抱着她瘦瘦小小的身體,他竟然一點也不想放手。
許久,終於還是放開,他看着她,眼睛中投射出的認真讓她愣住了。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或許誰都明白,他們之間,是永恆的距離。她在追,他卻始終沒有停下等一等她。就像旋轉木馬一般殘忍。
還記得那句話——旋轉木馬是最殘忍的遊戲,彼此追逐卻有永恆的距離。
他看着她,突然,緩慢的靠近了,眼睛也微微的閉上,在靠近了她的嘴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繼續向前,終於,兩個人的脣靠在一起,四片脣瓣,只是單純的碰觸在一起。他沒有戴口罩,但也沒有人經過這裡,更沒有狗仔和私生躲在暗處偷拍。一瞬間,整條街,好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若言愣住了,下意識的後退,身子往後仰。他也跟着她往前走去,把她抵在了一邊的牆上。一隻手伸出去,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撐在她的耳邊。他伸出自己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與她的舌頭纏綿在一起,不捨得放開。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擋住他,雙手死死的撐在他的胸膛,到了他那裡卻變成了變相的順從。他沒有管她的反抗,一味的吻她,不顧及任何後果。
良久,他終於是鬆開了她。她靠在牆上,臉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低着頭,不敢看他。他反應了過來自己剛剛乾了什麼,張了張嘴,最終,卻只吐出了一句:“對不起。”她沒有說什麼,賭氣般的加快腳步走在前面,堅決不理他。
“若言,你別不理我啊!”他追了上去,在她的耳邊這樣說着。她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詭異的潮紅一下子褪去,剛準備甩開他,卻已經是被他摟進了懷裡。他把她抵在一邊的牆上,一隻手抵在她的耳邊,另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下頭去,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言兒,你就原諒我嘛!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後天請你看電影賠罪嘛!”他的口氣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看着他這副模樣,若言真的是生不起他的氣,雖然生氣這是自己的初吻,但卻也無法責怪他,因爲根本說不出口。
“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啊!今天的事都當沒發生過吧!”她猶豫了一下,隨後接着說道。“忘了這件事,你我都和以前一樣生活,該損人損人,該練舞練舞。”
他點了點頭,有些失落的直起身子,拉住她的手腕往家裡走去。若言拿出手機,調到了自拍模式,看着自己被他吻的微微有些紅腫的嘴脣,她不知道怎麼去應對纔好,祈禱凱爸凱媽不要看出來也不要問,不然她可怎麼解釋啊!難不成,解釋說王俊凱吻了自己,然後嘴脣腫了麼?
要知道,她可算是王俊凱的妹妹。只是名義上的,因爲那一張領養協議。她到王家的時候,就是以被領養的身份進來的,不然,誰也不會承認她的身份,更沒有人會承認她是王俊凱的妹妹。這件事,班上的人都清清楚楚,別的班的人卻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只是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錯而已。
誰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一個王俊凱的粉絲,這是王俊凱的囑咐,也是他們自己保持的一個和諧,這是以保護若言爲期起見。他們每一個人可都是記得,只要和王俊凱有親密接觸的女生,都會被婊的有多慘,說不定家庭住址手機號碼姓名學校qq號微博id都會被人肉出來。
要知道,四葉草這個飯圈裡這麼多人,這些信息很快就會被查出來。想想啊!要是到時候若言的住址被人肉出來了,然後到了他們家之後發現王俊凱也在,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到了那個時候,除非把所有的事情抖摟出來,不然王俊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無論任何一種說法,都會被媒體和粉絲找出漏洞,到了那個時候,宏氏集團就不得不出面干涉這件事了。不然,以時代俊峰這個小公司的實力和經驗,是絕對擺不平這件事情的。想想就可怕,更不要說去實踐出來了。毫無疑問,誰都不想。
經過了那個纏綿的吻,不知道兩個人的感情有沒有升溫,但慶幸的是,沒有降溫,這就是萬幸了。誰都沒有重新提起這件事,這件事,也是這兩個人心中的一個秘密,別人都不會知道。或許,許多年後,這件事會被重新提起,當然,那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