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青衣加身,精美而高貴的龍紋環繞全身。齊腰長髮在風中自由舞動,木質髮簪嵌於頭頂,濃密的眉宇間散發着冽人的英氣,犀利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許恨意,但嘴角卻上揚並笑出聲來,手上逗着青紅色的鸚鵡,可鸚鵡卻一動不動像只死物。
在只有微光的巨洞中,格外搶眼。
他一步步向着洞的深處走去,隨後便打了一個響指,瞬間陰冷黑暗的洞穴變成了富麗堂皇的宮殿,他徑直走到殿中央坐上刻滿金色龍紋鑲着血珠的寶座,靠在寶座一側,輕輕並慢慢的撫摸着鸚鵡,隨後便又打出一個響指,瞬間宮殿中充滿了排列整齊各路妖魔,穿着朝服,帶着官帽,畏畏縮縮不敢擡頭。
官品最高的大臣站殿中,隨後便跪下說:“國君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瞬間羣臣並跪,說着同樣的話。
“都起來吧。”
“謝國君。”
“孤今日來,是想問一問,孤這妖域管理得如何。”
“國君,放心一切都井井有條,並未出現任何差池。”大臣王忠回答道。
“噢,是嗎,那孤是不是要繼續爲你加官進爵,把這張椅子讓出去給你,如何。”鄢易陽眼中充滿殺氣盯着王忠。
王忠既驚愕又恐慌,眼中瞬間充滿血絲,瞪大眼睛盯着鄢易陽,眼中滿是淚水和乞求,剛想爲自己辯解,便被鄢易陽飛來的木簪刺穿了喉嚨,鮮血飛濺,倒在了殿中。
“真是的,這狼血真是噁心,把孤的髮簪都弄髒了,還怎麼戴在頭上。”說着便拿出紙巾擦拭着髮簪。起身漫步向大門走去。
走到門前,反身不屑的說道﹕“你們最管住你們的手和腳,如若管不了,別怪孤給你們卸了,還有人間之事最好別插手不然衆臣應該都懂的吧。”衆臣聽着這話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
“還有把這裡打掃乾淨,下次如若有一點灰塵,可不是剛纔這麼簡單了。”
左腳剛踏出門半步又反過身,衆臣惶恐驚愕立刻跪在地上,鄢易陽打量着在場的所有人厭煩的說道:“怎麼,他還是沒有來。”
一位大臣勇敢的詢問:“不知國君口中所說是何人也。”隨後便有另一位大臣上前狠命的抽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臣,然後畢恭畢敬的爬向前去笑眯眯的對鄢易陽說:“國君,你口中之人今說臥病不起難以上朝,故在家歇矣。”
“他可真不把孤放在眼裡。”
衆臣以爲鄢易陽將要大發雷霆,各個瘋狂的磕着頭喊着國君恕罪,國君恕罪啊!
這時一個看似十七八歲小妖跑上前來,遠遠的就說道:“他是將國君放在心裡,不像你們這些搖尾乞憐的臭蟲,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腦子裡全是壞水,沒一個好人。”跑上鄢易陽面前跪下磕了幾個頭便直起身說:“國君這是我家師父叫我來的禮,說是邀你到山林寺一敘,望國君能移步前往。”
鄢易陽眼眶突然有些泛紅,輕輕地撫摸着這小妖的頭問道:“孩子今年幾歲了。”
小妖有些受寵若驚但絲毫不畏懼答道:“家師撿我來時我五歲有一,今已過十二年之久,今年十七有一,還有兩年便到了弱冠之年。”
鄢易陽徹底綁不住了,眼淚一顆有一顆的滴落。蹲着望向小妖拍着小妖的肩笑着:“你還真有當年她的樣子,走同我一起見你師父去。”擦了擦眼淚牽着小妖笑着離開了大殿。
衆臣驚訝的撫門張望直至鄢易陽不僅蹤影,相互對視捧腹大笑,只有一臣站在柱後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