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以後,李唐讓唐嫣兒他倆先走,卻引來了小芙的一陣不滿,最後還是被唐嫣兒給強行拉走的。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安安這才姍姍來遲。
“對……對不起!”
陳安安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大口呼吸的時候以至於胸前的凸起上下劇烈的波動着,雖然不大,可已經初顯雛形了:“我剛纔在做值日,做完了值日立刻就跑過來了。”
“沒事!”
李唐笑道:“對了,你的這種病不能劇烈的運動,以後也要避免跑,免得突然發作了。等我徹底治好了你的病,到時候再跑也不遲。”
“恩!”陳安安很是開心的點頭答應。
陳安安帶着李唐先去了一趟菜市場:“媽媽工作很是辛苦,一直都是我買菜洗菜,有時候媽媽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回家吃飯,只有我自己做着吃。”
相比於唐嫣兒她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陳安安過的則顯得有些太過於清貧了。
爲了請李唐吃飯,陳安安這次下了血本,買了一隻老母雞,又買了一條魚,還有幾個青菜,只是在付賬的時候,她就有些爲難了。
“一百五十八塊。”
面對這個數字,陳安安拿出使用了很久已經有些泛黃的錢包,可翻遍了錢包也只有一百二十多塊錢而已。
“給你!”
李唐遞過去兩百塊錢,陳安安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是我要請你吃飯的,怎麼再好意思花你的錢呢!”
“這一頓我請,下一次你再請!”
“還……還有下一次!”陳安安心中小鹿亂撞。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天已經擦黑了,陳安安終於來到了她所住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是小區,是一條很長的衚衕,衚衕很窄,只能容一輛車通過。在日益發展的國內,已經很難見到這種建築了。
“看樣子,這一次媽媽又不能回家吃飯了!”
陳安安看着簡陋卻乾淨無比的房間,有些歉意說道:“既然媽媽不在……我就給你做飯吃吧。”
“行!”
看着一室一廳的房子,李唐的心裡突然有一種想要保護住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衝動,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或許,這是一種大男子主義在作祟的原因。
洗菜、摘菜、淘米、殺魚,所有的事情陳安安都是手到擒來,做起來熟練無比,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做家務的原因。
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婦女倉促的跑了進來。
“阿姨!”李唐很有禮貌的打着呼。
“陳姨,您怎麼來了?”
陳安安看着她很是納悶,說道:“你不是跟我媽媽一起工作嗎?怎麼自己回來了,我媽媽呢?”
原來,不是陳安安的媽媽!
陳姨的眼淚頓時流了出來,說道:“安安啊,你快去吧,你媽媽被人欺負了。”
“什麼!”陳安安的臉色頓時一變,手裡的鋼刀掉落在地差點就把她的腳給砸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李唐看着陳姨焦急無比的神情,眉頭微微一皺。
“一個客人……胡攪蠻纏!”
經過陳姨的一番勸說,李唐終於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
原來,陳安安的媽媽是在做小時工,今天給別人上菜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一桌客人的一條烤魚給了另外一桌,結果這一桌人就不樂意了,非要求賠償什麼精神損失費。
店老闆出面制止,可是這幫人凶神惡煞的,而且都是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揚言要砸了這家店,店老闆也就不敢說話了。
他們,要求陳安安的媽媽賠償兩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兩萬塊,不多。
可是,在這個家庭,無異於一個天文數字。
否則,陳安安也不至於爲了節省公交錢每天步行一個小時的時間上下學。
“媽!”
陳安安連忙跑了出去,連門都沒有鎖。
“陳姨,我是陳安安的同學,現在你帶我去那家店看看。”
“啊……好!”
有個男人出面還是好的,雖然看着李唐弱不禁風的樣子,可眼下也沒有什麼人肯爲陳安安家出面了,權衡了一下,陳姨答應了下來。
走了兩個路口,終於來到了陳安安媽媽上班的這家店。
這時候,陳安安已經跟那幫人起了衝突。
“呦,還是美女啊!”一個胳膊上紋着狼頭的青年,調戲道:“過來,陪哥哥喝個酒。”
“字哥,這是個美女啊!”另一個看着悶悶不樂的孫字,說道:“字哥,喝酒就是爲了圖個開心,一晚上你都是悶悶不樂的,現在找個妞給你樂呵樂呵!”
孫字擡頭,看到了陳安安以後頓時眉開眼笑,道:“這可是我們學校裡的平民校花啊!”
“呦,還是個校花!”胳膊上有個狼頭紋身的青年笑道:“小妞,過來陪哥哥喝個酒,我們大人大量就不要你媽媽的賠償費了!”
“畜生,你們誰敢動我女兒一下!”
陳安安的媽媽留着一頭精練的短髮,把陳安安護在身後,說道:“誰敢動我女兒一下,我就跟誰拼了!”
“老不死的東西!”
胳膊上有狼頭紋身的青年站了起來,怒目圓睜,吼道:“就算是打殘廢了你,也不會有人給你出頭。你也不看看字哥是什麼背景?別說是打殘了你,就算是我們在這裡輪姦了你的女兒,我們都不會有任何事。現在只是讓你女兒陪我們喝酒而已,又不是讓她陪我們睡覺!”
一句話,引起了一幫人的附和,一個個囂張的大笑了出來。
“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
陳姨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泣道:“做小時工一個小時也不過才八塊錢而已,兩萬塊錢,他們家根本就拿不出來。”
“陳姨,交給我就好了。”
李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她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家吧。”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李唐就走了過去,自來熟的坐在了孫字的旁邊,笑吟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