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救的兄弟和女人,已經救了,就連搭救千羽公主的目的也已經實現了,就差滅掉整個天皇一族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在二本,打狗還要看主人,徐朗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不然的話,會招惹更大的麻煩的,自己倒是不怕,連累了自己的國家和家人就麻煩了。
而徐朗所想的“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個“主人”還有一個特指,那就是昔日的好兄弟千面郎君鼠梟,鼠梟畢竟是二本軍務大臣,掌管軍機要務,而作爲一個國家的軍機大臣,自然不願意看到他國之人在自己的國家大肆屠殺,削弱自己國家的戰鬥力。
近一年前,龍梟和鼠梟“割袍斷義,劃地絕交”的時候,龍梟就曾經說過,日後各自若是拿着武器進入對方的國家,便不會再顧及兄弟情分,該殺的殺!
這麼長時間以來,龍梟看到了鼠梟對華態度的友好,以及在扭轉整個二本國對華態度的不良局面上所作的努力,他心中自然很高興,而如今,若非迫不得已,自己也絕對不會帶着武器來到二本國的。
這也是徐朗遲遲不來二本國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更是他來了之後,未曾直接殺害過一人的重要原因。
徐朗這麼做,目的不僅僅是撇清後患,更是做給昔日的兄弟鼠梟看的。
徐朗知道,狗梟和雞梟兩位兄弟來到二本之後,跟鼠梟有過多次交涉了,試圖撮合他們兩個言歸於好,徐朗雖然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但是,他知道,鼠梟還是會念昔日的兄弟情分的,要不然的話,前些天,他就不會救下狗梟和千夏了。
要不然的話,他剛剛就不會以蒙面黑衣人的身份出手挽救整個危局了,若非他及時出手的話,恐怕雞梟、狗梟、安妮和奶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是的,那個蒙面黑衣人是鼠梟,雖然未見其廬山真面目,作爲兄弟的龍梟自然感受得到,而雞梟和狗梟自然也感受到了。
不過,他們都沒有多說,一來,是礙於龍梟和鼠梟的關係,二來,更重要的是,鼠梟畢竟是二本國的軍務大臣,是軍方的代表,而軍方是二本當今執掌一方的國會內閣的勢力,跟天皇一族本來就勢不兩立,鼠梟自然不便以真身相見。
但是,剷除天皇一族,何嘗不是軍方的內心深處秘而不宣的想法呢?
徐朗自然知道這一點。
這正是,整件事的微妙之處,所以,徐朗必須小心謹慎的處理。
雖然徐朗很想親手滅掉整個天皇一族,但是,此時不宜自己親自動手,況且,經過一夜的洗禮,整個天皇一族損失過半,剩下的這些又廝殺在一起,滅不滅它都已經不會存在下去了。
所以,徐朗趕緊抽身,帶領着雞梟狗梟,以及千夏千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加藤護法看到徐朗竟是帶着人馬離開了,他急忙抽身,遠遠的衝着徐朗喊道:“死神閣下,你瘋了嗎?難道不想爲千羽公主解毒了嗎?”
徐朗安排雞梟和狗梟以及一些屬下先行離開,他還有些事情要做,但卻並沒有搭理那個加藤護法。
雖然姐姐身中劇毒,徐朗好像也並不着急,但是,千夏卻並沒有催促,她相信徐朗。
雖然徐朗叮囑他們趕緊離開了,但卻沒有人肯離開,只因,他們知道徐朗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只見徐朗召集留下來的屬下,心情沉重的對他們說道:“兄弟們,帶我們的兄弟們回家,務必全部帶回,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要留下!”
說這話的時候,徐朗的眼眶中明顯的溼潤了。
而低頭站在他跟前的絕命追殺的老大追風和鑽地鼠的軍頭鼠王等兄弟早已經泣不成聲,他們知道,人皇所說的兄弟重點包括那些鏖戰了一夜,犧牲了的兄弟。
看到兄弟們落淚,徐朗急忙擡頭望天,不讓自己的淚水流淌下來,衝着兩位軍頭怒聲說道:“哭什麼哭!趕緊行動!”
隨即,剩下來的數十名兄弟趕緊行動起來,而雞梟和狗梟等人也迅速的行動起來,幫助龍梟的屬下運送傷員和遇難的兄弟。
徐朗見狀,也沒有再堅持讓他們離開,就連安德烈.朱莉奶奶都加入到了行動之中。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十名兄弟犧牲了,至少有二十幾名兄弟受傷了,跟從前參加過的戰鬥相比,傷亡程度上來說,雖然小了許多,但是,這也是徐朗極其不願意看到的,他們都是自己的兄弟,當年自己決定回國過平淡生活的時候,就曾經答應過兄弟們,也要讓他們過上平淡安定的生活,如今可倒好,數日前是在黴國,今日是在二本,又讓一些兄弟過上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徐朗的心情有些難受。
而另一邊,天皇一族的內部戰鬥如火如荼,徐朗爲了不傷及自己人,隨即布控了一道真氣力量,好似架設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般。
而那位加藤護法一直纏着徐朗,卻不敢對徐朗動手。
“死神閣下,您難道真的不顧及千羽公主的性命了嗎?只要你肯幫我除掉領主,讓我坐上領主的位子,我就會替千羽公主解毒。”
而千羽就站在自己身邊,徐朗看了一眼千羽,只見千羽的情況似乎更加不妙了。
然而,徐朗心中有數,他不會讓千羽有事的。
隨即,徐朗猛然轉身,冷冷的看着加藤護法,冷聲問道:“你這是在要挾我嗎?”
加藤往後倒退了幾步,同樣也是冷聲說道:“哼哼,你如果非要這麼理解,那就當是吧,除了聽我的話,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徐朗呵呵一笑:“加藤,你知道我平生最恨的是什麼嗎?”
加藤護法下意識的問道:“什麼?”
徐朗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挾!”
話音剛落,只見徐朗猛然出手,雖然距離加藤有十幾米遠,但卻一道掌氣劃過,竟是硬生生的砍掉了加藤護法的頭顱,只見從他斷裂的脖頸處冒出來一大股一大股的鮮血,噴濺出來,頭顱飛出去好遠,身在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千羽公主看到了這一幕,嚇的不輕,但卻說不出話來。
徐朗本來不想在這裡以殘忍的手段殺人,但是,加藤這個傢伙實在是惹惱了自己,他不得不出手幹掉了他。
那邊的千夏看到徐朗竟然幹掉了能夠替姐姐解毒的加藤護法,不免有些擔心,如此一來,姐姐豈不是沒命了嗎?但是,她相信徐朗,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很快的,在衆人一起努力之下,終於將死者和傷者都聚齊了,徐朗帶着衆人趕緊離開。
在從天皇一族總壇內部走到外面出口的路上,遭遇了不少天皇一族的弟子和小嘍囉們,但是,當他們看到是死神徐朗來了,而且,有千羽公主千夏公主在手的時候,他們哪裡還敢動手啊。
徐朗等人離開了,天皇一族的領主和太師等人雖然發現了,但卻無力阻止,他們打的不可開交,雖然也想暫且住手,但是,一旦收手的話,就會被對方置於死地。
被徐朗砍掉一隻胳膊的大領主最終失血過多,又被大炮所轟,很快便掛了,而領主和太師也都是身受重傷,慘不忍睹,至於那些護法、長老和衆多弟子,死的死,殘的殘。
整個天皇一族,原本數千人,如今只剩下了數百人,個個都是帶傷之人。
而徐朗等人早已經離開了這裡,他的另一支隊伍飛天鳥的軍頭九頭鳥正率領着幾名精英屬下和三架直升機接應。
徐朗率領衆多兄弟爲遇難的兄弟鞠躬致哀,隨後,徐朗叮囑九頭鳥等人,想盡一切辦法將兄弟們的遺體運送到華夏國江都,葬入長生園,將每一個人的名字刻入長生碑。
徐朗又是用秘密的聯絡設備跟炎黃獵人的首長蕭遠山交涉,讓防守華夏國門的炎黃獵人放自己的兄弟過去。
蕭遠山自然相信徐朗和他的屬下,也便答應了。
安排完一切之後,徐朗等幾人來到了京都郊外的富土山,一個隱蔽之所,專心爲安德烈.朱莉奶奶療傷。
而安德烈.朱莉堅持讓徐朗先給千羽公主治病,徐朗卻是說道:“還是先給你治療吧。”
安妮自然很高興,徐朗拿自己的奶奶不當外人了。
而千夏這妮子終於有點不安心了,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徐朗安排了許多事情,救了許多人,爲何單單不救自己的姐姐呢?
千夏心疼的看了一眼可憐的姐姐,她的身體已經沒了溫度,膚色急劇發黑,甚至有潰爛的跡象。
千夏真的有點着急了。
又是大半天時間過去了,直到夜幕來臨,徐朗終於運用七色佛珠的力量爲安德烈.朱莉療傷完畢,她已經恢復如常了。
千夏心想着,這回,徐朗該爲姐姐救治了吧,再不治療的話,姐姐必死無疑了。
然而,徐朗卻又是和雞梟和狗梟坐到一邊聊天敘舊去了。
千夏終於忍不住了,禁不住走到徐朗身邊問道:“徐朗,你,你可不可以救救我的姐姐?”
徐朗緩緩轉身,看了一眼千夏,卻是笑着問道:“我若是不救呢?”
千夏萬萬沒有想到徐朗會這麼回答,她不免有些驚愣,也有些傷心,但是,徐朗是她心愛的男人,她隨即竟是跪在徐朗跟前,泣聲說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的天,你不救我姐姐,我自然不敢有怨言,但是,她畢竟是我姐姐,奴婢請求君主救救我的親人。”
這就是二本女人的可愛之處,在二本人的觀念裡,女人永遠沒有地位,男人就是女人的天。
徐朗自然知道,千夏這妞說的是實話,表達的也是真實感情,而她的下跪,跟華夏人傳統觀念裡的“跪拜”是不一樣的,在二本封建家庭中,妻子給丈夫下跪是常事,丈夫一回到家,妻子便會打開門,輕則彎腰鞠躬,重則跪倒在地,給丈夫脫鞋,換鞋,丈夫不讓說話,她們便不說話,丈夫不讓她們起身,她們便不起身。
一想到這裡,徐朗還覺得蠻爽的,若是自己只有一個女人的話,定然娶千夏這妞爲妻。
不過,徐朗只是瞎想一下罷了,他自然懂得,愛情是相互尊重,婚姻更是平等,想要教會千夏這妞按照華夏人的婚姻愛情觀去生活,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嘛,自己的後宮中,偶爾出現一個另類的角色,倒是未嘗不可。
徐朗趕緊攙扶起千夏,認真的說道:“千夏,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奴婢,我也不是你的君主,我們是平等的。”
千夏卻又是彎腰鞠躬道:“不,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你就是我的王!王,救救我姐姐吧,我們姐妹倆會一起伺候您的。”
嘶!
一聽這話,徐朗不由得一陣驚愣。
一旁的雞梟和狗梟故意乾咳了幾聲,衝着龍梟徐朗鄙視了一下,趕緊躲到了一邊。
龍梟徐朗老臉一紅,急忙拉過來千夏,輕聲說道:“你別亂說,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