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蟲子,是移‘花’宮的掌權者纔有權力和能力豢養的一種叫做靈鶴的特有小動物,雖然名字中有一個“鶴”字,但卻跟鶴一點都不沾邊,從外形上來看,更像是一種螞蟻。
而靈鶴這種小動物,具備一種特別的功能,那就是具有方位記憶功能,再加上大宮主在靈鶴身上下了蠱,讓這隻靈鶴能夠繪製出二護法軒轅不古在整個華夏國行走的路線圖,靈鶴在地圖上慢慢的爬行,在某個地理位置上,待的時間長一點,就說明二護法在那個地理位置待的時間就長一點,反之,則短
。
當然啦,這僅僅是一種粗淺的大概的方位判斷,卻是不能做到更加具體。
這種小動物具備這種獨特的功能,一點都不稀奇,就好像信鴿,能夠做到“千里傳書而不‘迷’路”一樣,而事實上,並非所有的鴿子都可以千里傳書,只有信鴿纔可以,而信鴿,是生活中普遍見到的鴿子中衍生、發展和培育出來的一個種羣。它經過普通鴿子的馴化,提取其優越‘性’能的一面加以利用和培育,人們利用信鴿是因爲鴿子有天生的歸巢的本能,人們培育,發展,利用它來傳遞緊要信息。
正如,蝙蝠在漆黑的夜‘色’中,能夠具備高於人類數百倍的“定位能力”,憑藉“回聲定位”辨別方向一樣,也正是基於這一點,人們研製出了現代化的“雷達”,廣泛應用於飛機、潛艇等現代化儀器。
這種“靈鶴”,便具備獨特的“方位記憶”功能,再加上大宮主的蠱毒,讓靈鶴顯得更加神奇。
這正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
無論是佛‘門’,還是道‘門’,亦或是玄‘門’,都認同一點: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世人只知這是道‘門’的教義,實際上,深入研究佛‘門’和玄‘門’的教義,最終也是指向了“自然”。
而實際上,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都是科學,都是來源於自然罷了。
古老而神奇,甚至是充滿了詭異力量的“移‘花’宮”,也只是效法自然而已,只是被人們“妖魔化”罷了,進而附上了種種神秘的‘色’彩。
這種理解,正是向來不信鬼神,只信科學的徐朗的理解,是他對苗疆,以及移‘花’宮的獨特理解,他也曾經對水伯說過,所謂的移‘花’宮苗人,只是華夏國古代唐.朝年間,一代‘女’皇武.則天排除異己,將李姓宗族的皇親國戚流放到此,和當地苗人等多種少.數民.族融合的結果罷了,結果,水伯卻臭罵了他一頓,大爲惱怒,自然不認同這種觀點。
而此時,若是讓徐朗看到這種“靈鶴”的話,雖然同樣會很驚訝,但只是驚歎於大自然的神奇,而不是驚歎什麼“魔力”,他肯定會說:扯淡,這就是科學!
此時此刻,只見大宮主水紅芍伸出五根芊芊‘玉’指,只見她的指甲玫紅而纖長,長的有點嚇人,伸手在那隻“靈鶴”身上點觸了幾下,口中似乎在念動着什麼咒語,隨手又是拿起那柄象徵無上權力的八寶玲瓏杖,衝着那隻小蟲子點了點,將自己的一道真氣灌注八寶玲瓏塔之上,而在八寶玲瓏塔的八個角上還鑲嵌着八面小鏡子,霎時間,整個八寶玲瓏杖在水紅芍手中高速的旋轉着,而那道強勁的真氣,好像是生髮出了一道‘精’光,又經過了八面小鏡子的“反‘射’”之後,照‘射’到了此刻正在地圖上慢慢攀爬的那隻“靈鶴”身上
。
那隻小“靈鶴”真的開始慢慢的爬動了起來,水紅芍立即瞪大了眼睛,心中大喜,她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幾年來二護法在華夏國的活動軌跡,進而判斷出天香公主的所在。
很快的,那隻小靈鶴開始爬動了,從一開始所處的位置移‘花’宮開始爬行,慢慢的爬到了天香城。
而移‘花’宮和天香城所在的地理位置,就好比是一個縣城跟一個市區之間的關係,移‘花’宮是縣城,而天香城是主管它的市區。
小靈鶴從移‘花’宮爬到了天香城,待了好長一段時間,這就說明,二護法在天香城待了至少有三四年的時間。
這讓水紅芍一陣驚愣,喃喃自語道:“奇怪,二護法當年離開移‘花’宮之後,爲何在天香城待了那麼長時間呢?難道他一直在騙我,一直沒有離開過苗疆嗎?”
緊接着,那隻靈鶴從天香城又慢慢的爬回了移‘花’宮,在移‘花’宮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然而,就靜止不動了。
這說明,二護法在移‘花’宮待了幾年的時間,來回溜達,哪也沒去!
大宮主驚愣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二護法在搞什麼鬼?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他一直在騙我,他自稱離開,去尋找天香公主去了,實際上卻一直潛伏在天香城和移‘花’宮?他莫非有什麼‘陰’謀?不行,本座要親自過去看看,膽敢危害苗疆,本座就絕對不會容忍!”
隨即,水紅芍便拿起了八寶玲瓏杖走出了密室,屏退了左右奴僕和弟子,縱身而起,直奔天香城城主宮殿。
很快的,大宮主的身影在宮殿中緩緩而落,四下尋找可疑的線索,宮殿的各個角落,她全都檢查了一遍,又快速的在城中巡視了一番,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
“奇怪,這是爲什麼呢?難道靈鶴出了問題?”
水紅芍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水紅芍只好鬱悶的返回了移‘花’宮,去也不便直接找軒轅不古問明情況,不然的話,就泄‘露’了自己曾經在他身上放置了靈鶴的機密了,她只能將這件可疑之事,埋在心底,日後找機會,再徹查清楚。
令水紅芍大‘惑’不解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二護法軒轅不古的手掌之上,爲何只剩下四根手指了呢?能讓他輸掉五根手指的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他賭術高強?還是他武功高強?他蠱術高深?還是他騙術更高?
水紅芍心中有着百般猜測,卻一個都沒有猜對。
………
此時,被水紅芍百般猜測的,曾經讓軒轅不古親手砍掉了自己五根手指的主謀徐朗,正在江都市惠安樓小區。
徐朗懷着惴惴不安的心緒來到了小區,真擔心自己會變成太監。
一來到小區單元樓樓道口,水伯那個老頭子便迎了出來。
那一夜,水伯被隱世家族的家主陽問天打的傷的不輕,徐朗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來得及給他療傷,時隔兩天再見水伯,徐朗看得出來,這個老頭的傷勢依舊很重。
仔細想來,水伯這個傢伙雖然魯莽衝動,竟是三番五次的想要殺掉歐陽菲菲,差點就錯殺好人,然而,他畢竟全都是爲了玲玲好,徐朗有些於心不忍,打算給這個老頭運功療傷。
然而,不等徐朗開口說話,水伯急切的問道:“徐朗,我終於見到你了,我一直在找你,咳咳……奈何老奴傷勢過重,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了。”
徐朗急忙問道:“老爺子,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徐朗還注意到水老頭終於不在自己面前託大了,竟是不自稱“老夫”,而是自稱“老奴”了,這讓徐朗有點不好意思
。
水伯又是急忙將徐朗拉到了地下室,輕聲說道:“徐朗,玲玲是陽飛揚的‘女’兒,而陽問天雖然是玲玲的爺爺,但是,陽問天老謀深算,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萬一帶走玲玲的話,老奴真的很擔心,不想讓玲玲揹負家族的仇恨,想讓過現在的普普通通的生活。”
徐朗心中恍然,原來水老頭還是在擔心玲玲,他急忙說道:“水伯,你放心吧,玲玲是我的‘女’人,說都甭想傷害她,有我在,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有安排了。來,我給你先療傷吧。”
水伯急忙推辭,畢竟是自己魯莽之舉。
徐朗卻是說道:“我給你療傷也是爲了玲玲好,有你在,保護玲玲也更有安全‘性’了不是嗎?”
水伯這才答應讓徐朗給他運功療傷。
徐朗使用七‘色’佛珠很快的便爲水伯療傷完畢。
水伯又是驚歎不已,感慨不已,“想不到,你身上擁有靈珠,擁有七‘色’佛珠,還身修西方武道,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玲玲有你,老奴就放心了!”
徐朗笑了笑,不再多說,急忙奔上了五樓,敲響了歐陽菲菲的房‘門’。
一打開房‘門’,歐陽菲菲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換了一身漢裝,笑靨如‘花’,滿面‘春’風,沒有了任何的疲憊之感,再也找不到前些日子,飽受蠱毒之害的愁容,這讓徐朗一陣驚愣。
歐陽菲菲嬉笑着說道:“小.弟.弟,是你呀,快進來吧,找我有事嗎?”
小弟.弟?
徐朗不由得一陣驚愣,不過,仔細一想,和這妞認了姐弟,估計這姐姐已經開始在轉變角‘色’了。
徐朗走了進去,尷尬的撓了撓頭,“菲菲姐,我的小弟.弟出事兒了,都是你害的。”
歐陽菲菲不明所以,急忙問道:“啊,你的小d弟?在哪呢?我怎麼害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