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看了一眼歐陽菲菲,而歐陽菲菲也在看着他,看到他的目光之後,隨即便羞紅着臉,低垂下了頭。
徐朗尷尬的撓了撓頭,急忙轉移視線,看向了水伯,“喂,你是怎麼回事兒啊?玲玲不是讓你來救人的嗎?你怎麼殺人呢?”
水伯也是一臉的尷尬,急忙歉疚的說道:“這個……我……”
歐陽菲菲急忙說道:“行啦,也不怪水伯,他也是爲了玲玲好,咳咳……”
歐陽菲菲吃力的乾咳了幾聲,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徐朗這才知道,歐陽菲菲身上還有重傷呢,他急忙過去攙扶住了她,“菲菲姐,我繼續給你療傷吧。”
歐陽菲菲卻是下意識的躲開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徐朗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又看向了水伯,“老爺子,你需要不需要我給你療傷啊?”
水伯急忙擺了擺手,“不必了,你還是趕緊回城看看玲玲那丫頭去吧,玲玲肯定急壞了。”
徐朗也沒有繼續堅持,先回去看看玲玲再說吧,城中不安全,她身邊也沒有衛隊保護,萬一遭遇什麼危險就麻煩了。
想罷,徐朗急忙打算縱身而起,卻又想到了受傷的歐陽菲菲,她受了重傷,跟水伯一樣,肯定不能使用輕功了,他打算抱着歐陽菲菲一起回市裡,急忙說道:“菲菲姐,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無法使用輕功了,我帶你一塊回去吧,你介意不介意我……”
“介意!”歐陽菲菲毫不猶豫的回絕道。
徐朗鬧了個大紅臉,一陣尷尬,這妞還‘挺’有個‘性’。
但是,此時乃非常時期,徐朗還真的擔心這姐姐留在城外會有危險,二話不說,急忙上前,抱起了歐陽菲菲的身子,縱身而起。
“啊,你幹嗎?”歐陽菲菲掙扎着說道。
徐朗急忙說道:“菲菲姐,你別誤會,你是玲玲關心的人,我答應她要把你活蹦‘亂’跳的帶回去的,你留在外面有危險,所以,我不得不冒犯你,抱着你回去。”
歐陽菲菲卻是說道:“那你怎麼不抱着水伯一塊走?”
嘎!
徐朗一陣尷尬,急忙說道:“我抱不動倆人呢。”
歐陽菲菲相信他的解釋纔怪呢,他的武功那麼厲害,根本不用抱着她,運用真氣力量便可以快速的託舉着她前進,即便再加上水伯,也是不在話下的,她知道,徐朗心裡是喜歡她的,她羞紅着臉,往徐朗懷中鑽了鑽,嘴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感覺到菲菲姐將臉蛋貼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徐朗一陣鬱悶。
得,這妞肯定又誤會了!
而留在原地,吃力的踽踽前行的水伯看着徐朗抱着天香公主的身子縱身而起,無奈的搖了搖頭,“唉!”
………
燕京,楊家祖宅,密室之中。
楊家家主楊繼業正在一個人大發雷霆,他剛剛叫來了侄兒楊華山,打算讓他出面調停楊國兆拿了一份帶有嚴重侮辱和挑釁‘性’質的資料到M國駐江都大使管會見大使一事,畢竟楊華山是國院總理,在官場上的事情,還是由他出面調停比較合適,雖然楊國兆的死活楊繼業不是特別在意,但是,楊國兆畢竟代表着楊家家族的利益,不能讓他出事。
然而,楊繼業招來了楊華山,說明了自己的意思,楊華山卻是跟自己大唱反調,聲稱什麼要秉公執法,不能因‘私’廢公,這讓楊繼業大爲惱怒,本想當即殺了楊華山,以除後患,然而,叔叔陽問天臨走之時‘交’待過,不能擅動楊華山,楊華山作爲華夏國政界要人,是保龍一族扶持的勢力,他這纔打消了除掉楊華山的念頭。
然而,楊繼業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自己纔是一家之主,也是楊華山的養育人,他的翅膀硬了竟然敢跟自己唱反調了,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想來想去,最可恨的自然是徐朗,這一切都是徐朗那個‘混’賬小子搞出來的,儘快解決掉外敵徐朗纔是最重要的任務。
在招來楊華山談話之前,楊繼業先去秘密見過了叔叔陽問天,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告知了叔叔,他這麼做自然是鼓動叔叔親自去殺徐朗,永除後患,也只有這樣,今後的道路纔會好走,他知道,叔叔聽了他的話之後,定然會大發雷霆,勢必會親自出馬,去江都殺了徐朗。
此時,叔叔已經走了四五個小時了,卻是依然沒有消息,楊繼業不免有些擔心,最近一段時間,楊家一直都很不順,莫非連老爺子也出事了嗎?
楊繼業越想越擔心,打算跟叔叔陽問天聯絡一下,但卻不敢擅自行動。
又是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楊繼業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急忙起身,打算和叔叔陽問天聯絡。
然而,也就在這時,密室的大‘門’突然被踹開了,楊繼業不由得大爲震驚,他本身也是個武功高手,竟是對這股強勁的力量一點察覺都沒有,他急忙擡頭望去,只見叔叔陽問天怒氣十足的站立在‘門’口。
楊繼業禁不住大驚道:“啊,叔叔,您,您怎麼突然來了呢?”
然而,楊繼業的話還沒有說完,陽問天竟是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楊繼業跟前,伸手便遏制住了楊繼業的咽喉,冷聲說道:“繼業,說,我兒飛揚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聽叔叔竟然問的是堂弟陽飛揚的事情,楊繼業禁不住驚駭不已,面‘露’驚恐之‘色’,慌‘亂’的說道:“叔叔,您,您怎麼會問這件事呢?飛揚他,他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保龍一族的人殺害了嗎?”
然而,陽問天卻是不再相信楊繼業的這套說辭,手中一用力,隨手就是一掌,一掌便將楊繼業打飛了,只見楊繼業的身子在偌大的密室中滾了好幾滾,撞到了牆壁上,又摔落下來,立即口吐鮮血。
身子還沒有落定,陽問天大手一抓,一道強勁的吸附之力,竟又是硬生生的將楊繼業吸附到了自己跟前,大手一抓,又是抓在了自己手中,冷聲問道:“老夫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老夫要聽實話,膽敢有任何期滿的話,老夫定然要將你碎屍萬段,你知道的,老夫有這個能力,也捨得動手殺了你!”
楊繼業自然知道叔叔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他禁不住在心中盤算,要不要說實話,他知道,說出了實話,恐怕自己也是難逃一死。
而這一切,都是楊繼業的陷害。
事實上,正如徐朗猜測的那樣,俗世社會中的楊家家族就是隱世家族中的陽家家族。
數百年來,作爲隱世家族的陽家家族,歷代家主一代傳一代,都有着一個共同的野心,那就是將“隱世家族”變成正常的俗世社會,只因,他們中的人,也厭倦了離羣索居的生活,尤其是那些在俗世社會中有過生活經歷的人,更加知道,隱世家族就是一個極其落後的社會羣體,一切吃穿用度,還要從俗世社會中獲得,還要看着保龍一族的臉‘色’行事。
跟其他隱世家族的家主的做法正好相反,其他的家主都是想着如何將俗世社會變成他們隱世家族的一部分,擴張勢力地盤,而陽家家族的歷代家主的心願,則是想着如何將自己的家族走出去,進入到俗世社會中。
當然啦,這個“走出去”不是簡簡單單的從裡面走到外面,野心、權力和地位的‘誘’‘惑’,是任何人都逃脫不掉的,陽家家族的歷代家主自然不會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的族人成爲俗世社會的一部分。
所以,他們的做法是,將陽家家族的男‘性’通過各種手段輸送到俗世社會中的楊家家族,再利用各種家族聯姻,籠絡各大家族和集團的勢力,最終,將整個華夏國的勢力都聚攏到楊家家族。
經過數百年來,數十位家主的努力,這一步馬上就要實現了,陽家家族是隱世家族的老大,而楊家家族雖然目前僅次於唐家家族,但卻是最有潛力的家族,不出五年,便能成爲第一大家族。
隱世家族和俗世社會也便都成爲了一股勢力,到時候,強強聯合,整個華夏國就是他們的了。
所以,數百年前的元末明初年間的武林時代,明教教主陽頂天的確是楊逍的親生父親,只因,陽是楊的僞姓,楊家和陽家本是一家。
數百年來,由於歷代陽家家主的做法表面上看似不合邏輯,也太過逆天,所以,其他的隱世家族的人和保龍一族的人都沒有察覺,這纔有瞭如今的巨大勝利。
陽家一統華夏,指日可待了。
然而,徐家家族出了個徐朗,奪走了原來屬於楊家的唐嫣,也就斷了拉攏唐家家族的勢力,而且,徐朗又接連剷除了龐大的家族勢力——宋家家族、郭家家族、佟家家族,又直接或者間接的讓他的父親和叔叔執掌軍權,這對於楊家家族來說,是一個太大的威脅。
所以,陽問天這纔不惜一切代價要除掉徐朗。
然而,陽問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今夜竟是得知了兒子陽飛揚還活着,竟是流落到了苗疆,被人下了殘酷的詛咒,受盡了非人的煎熬,他知道,那種詛咒必須是在兒子‘迷’失心智、意識被人Cao控的情況下進行,由此,他想到了失心散。
而失心散乃是司馬家族的秘‘藥’,使用失心散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司馬家族的人。
然而,‘精’明的陽問天還聯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侄子楊繼業,他也是有機會使用失心散的。
只因,楊家家族在嫁到司馬家族中的大小姐楊雨淑身邊安‘插’了一個臥底——僕人楊忠,曾經的時候,楊繼業令楊忠從司馬家族中偷出來失心散,這件事,陽問天是知道的,所以,他猜測楊繼業是害自己兒子的兇手,楊繼業這麼做,自然是爲了奪權,日後,一旦楊家得了天下,他陽問天膝下唯有一子,最親近的人,便是侄子楊繼業了。
而楊繼業見到叔叔大有殺人之勢,他知道,隱瞞是無用的,只好點頭承認,“叔叔,叔叔,侄兒一時糊塗,求求您開恩呢!”
“果然是你!”陽問天冷笑一聲,隨即,一掌拍了下去,楊繼業的腦‘門’立即鮮血直流。
“叔……叔叔……”楊繼業奄奄一息,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徐朗若是知道自己的猜測全都猜對了,心裡一定會更加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