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人要殺他。”瑜曦回了戴秋香一句。
戴秋香懂她的意思,那些人要殺趙易,趙易現在殺他們,她瑜曦爲什麼要去阻止?
“可是……他這樣子很不正常。”戴秋香看着外面的趙易,很是擔憂。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旁邊的溫雅立刻插了嘴,一副得意的看着戴秋香,說道:“那可是女帝大人的男人,女帝大人還都沒有說話,你急個什麼?”
“我……”
戴秋香忽然啞口無言,她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樣子,是啊,人家快結婚的未婚妻都不急,她急什麼?
在此刻,論資格她不夠……
“抱歉,我就是單純作爲朋友,怕他出事。”戴秋香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他會沒事的。”瑜曦收回了目光,淡淡回了一句。
她沒想到這個戴秋香竟然一年半沒見趙易,還能感情依舊,按道理來講,在這個名叫地球的地方,戴秋香生在那樣的大家族中,感情上應該很有壓力纔對。
地球人的感情也很浮躁,誰都等不起任何人,面對每天都要接觸到優秀異性,甚至還有很多人都追求,能等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但是對於地球上的普通人,瑜曦還是之前的看法,很多人口中又總逞強着說自己能等誰誰一輩子,結果自己才20歲出頭甚至20都沒到,不知哪來的勇氣拿出比自己出生至今大四倍的壽命來放豪言。
這個女孩也一樣,她能等趙易一年半沒變心,那五年呢,甚至十年呢,二十年,還有更多。
時間很可怕的,尤其是在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等來的人或事物,原本美妙的生活幾乎都充滿了煎熬。
“嘭!”
外面的趙易最後一劍收尾,互動外面所有的屍體都瞬間被拍飛到山莊下,瑜曦也隨即將籠罩的護盾給解除。
看着周圍的一片廢墟中再沒了屍體的碎塊兒,衆人的心終於稍微的放鬆了下來。
趙易並沒有停手,那個白髮男子跌落山莊後還不知道逃去了哪裡,他還要把那個傢伙給殺了才行。
眼看着趙易又要追殺,瑜曦直接身法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趙易回過頭,黑色的眼眸看着瑜曦,其中的狠毒和興奮的火焰瞬間被澆滅,手臂上的黑色也隨之慢慢褪去。
“別追了,他應該提前準備好了逃跑的辦法。”瑜曦說。
趙易穩定了一下情緒,將黑色的長劍收入手臂,嘆了口氣說道:“這次你要是不來,估計我又得出事。”
“上次你不是說已經能夠控制很多了嗎?”瑜曦問他。
“可能控制的還不是很穩定。”趙易說。
轉過頭,他看了一眼被他破壞的山莊以及一衆恐懼的衆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無奈感,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場戰鬥拉遠一點。
可那個白頭髮的根本不可能同意的,他的各種陣法都埋伏在這裡了。
“還好你又變強了,不然這次你一定會死的。”瑜曦幽怨的看了趙易一眼道:“下次你再做什麼危險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說一聲?”
“我也沒想到那傢伙這麼厲害,除了山莊上的陣法還留了一個。”趙易看着自己一條手臂,說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無論是什麼魔修,只要用魔氣,幾乎都不可能打敗我。”
“你怎麼還變得自大了起來?”瑜曦一聽他這句話,立刻就不滿了。
“我的直覺是這樣認爲的。”趙易道。
“別總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你會吃虧的。”
“別嘮叨了,一羣人看着呢。”
趙易打斷了她,轉過身向着婚禮臺走了過去,雖然他讓婚禮安全的進行結束,但終究還是把人家的婚禮給砸了,本應該是高高興興的日子,卻反而死了那麼多人命。
臺上的慕華劍和董依婷看樣子也是嚇得不輕,董依婷手指不斷顫抖着,身子依舊站立,似乎是在故作鎮定,而一邊的慕華劍則是把恐懼隱藏得比較好一些,肢體上的動作很微微。
“對不起,終歸還是把你們的婚禮給搞砸了。”趙易走到兩個人的對面,無奈的笑着說了一句。
慕華劍張口就想回話,結果發現自己張口卻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一口恐懼的氣卡在喉嚨裡,等他非常沉重的呼了一口氣之後才能說唱說話。
“我覺得我們應該感謝你纔對。”慕華劍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表情認真的說道。
趙易看了看周圍,聳聳肩,這慕華劍倒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
“如果你不來把這些人都給殺掉,恐怕董爺爺就會有危險了,而且在之後,誰知道這些人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慕華劍說了一句話就要沉重的呼一口氣,剛剛恐怖的場景,還是讓他喘不過來氣。
“沒錯,我也應該感謝你,你能來算是完了我的心願,卻又間接性救了我爺爺。”一邊的董依婷脫了口口水,才能發出聲音來。
趙易看他們也蠻不在乎的,就問:“那你們婚禮,接下來該怎麼辦?”
“承諾也都許下了,我們的婚禮也算是完成,就是有點對不起各位來賓,過兩天我們兩家再想辦法彌補一下來賓吧。”慕華劍說道。
“嗯,今天的婚禮我並沒有覺得糟糕,因爲我的邀請函,救了他老人一條命,我覺得選擇在今天結婚,真是一件非常正確額事情。”董依婷笑了笑說道。
“你們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趙易笑道:“我這人現在挺窮的,這山莊……我恐怕得慢慢賠了。”
這時,一名董家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道:“趙公子說笑了,這山莊本來歸我們兩家合資的,當做兩個後輩的結婚禮物,你要說賠我們錢,那我們要還你一條命嗎?”
“那不要賠那就算了,反正我現在也沒辦賠。”趙易隨口說了句大實話。
“這位就是董小姐嗎?”
忽然,瑜曦從背後走了過來,將身上的威壓收了起來,這些人恐慌的情緒還都沒有平靜下來,她如果不收起威壓,估計他們連喘口氣都難,更別說是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