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第二天再給鄭雨潔打電話的,沒想到她先打了過來!
“你……怎麼那麼早起牀給我打電話啊?”楊果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八黎的晚上11點,在京城,那可是才六點鐘呢!楊果可是知道,鄭雨潔這個丫頭,從來都是晚睡晚起,能在八點鐘之前起牀,那也是因爲上班纔會那麼拼!
鄭雨潔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還沒有睡醒,說話時候還打了個哈欠:“因爲你其他時候沒時間啊!不現在打,待會晚點你不要休息啊?”
愣了一下,楊果感覺心裡暖暖的,他不是真木頭,鄭雨潔這種關心,他也會感動。
“你怎麼不說話?斷線了嗎?唔……沒有啊!”楊果能夠想象得到,鄭雨潔縮在趴在被窩裡,掙扎着將耳邊的耳機舉到臉前,然後眯朦着眼睛端詳的模樣。
楊果笑了,他輕聲說道:“沒有,我在想事情呢!”
“想什麼事?”鄭雨潔大大咧咧地問道,“是不是在國外過得不開心?”
“爲什麼你會這麼認爲?”楊果愣了一下,好笑地問道。
“哎,還要想嗎?”鄭雨潔聲音還是有些沙啞,剛睡醒都是這樣,“你跑去八黎做什麼模特,那又不是你擅長的事情。跟翻譯不一樣,你跑到哪裡都能吃得開,但模特嘛,那個圈子又亂又髒,潛規則又多,再加上你是個歪國人,肯定是很難混的!”
楊果沉默了一下,他知道不會是方敏通風報信的,算時間也不對頭。不過,鄭雨潔說得不是沒道理,他現在確實是有些踏入泥潭寸步難行的情況。模特這一行對於他來說,完全就像是一本無字天書。
以前楊果也沒有關注過,這個行業離他太遙遠,楊果也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走上這個聚光燈下的t臺。甚至來到八黎之前,楊果都不覺得模特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在t臺上走一個來回嗎?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跟那些頂級名模的差距。差距有些太大了,就好像羊城和八黎的距離一樣,就算他努力地去追,心裡依然沒有底兒。沒看到,現在楊果接電話,都在溫習着白天時候芭芭拉教他的那些站姿嗎?
“沒關係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鄭雨潔看到楊果半天不吭聲,以爲刺激到了他,她笑道,“實在不行就回國內來,姐姐罩着你!”
楊果笑了:“知道你神通廣大了!好吧,你沒猜錯,確實是有些困難。不過,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遇到困難就退縮的?放心吧,越是困難,我越想挑戰它。歪國人瞧不起咱們,咱們就越要做得最好,狠狠地打臉,是吧?”
以前,楊果給人得形象都是溫和平靜的,鄭雨潔也沒有聽楊果說過如此霸氣的話,這回,輪到她發愣了,楊果的這一番話,可是讓她再次淪陷了進去。
這纔是我喜歡的男人!對內溫柔體貼,對外霸氣有擔當!
今天給楊果打電話,鄭雨潔還想讓楊果給他拿個主意。就是註冊併成立了出版社之後,龐嶽就跟自己的手下兵分兩路,手下的人繼續留在羊城,對她選好的出版社進行收購,然後她帶領幾個助手,前往魔都還有京城,找楊果之前劃給她的那些老牌網絡站進行談判。
“你說我們是把所有小說外語版權打包了買回來,還是隻挑你打鉤的那些?”鄭雨潔說道,“打包買也不貴,就說某點吧,我們一個億就能拿下它小說的所有外語版權!”
“這麼便宜?”楊果驚訝地問道。就只拿精品小說來看,某點都有幾萬部,就算只有一萬部小說最終能夠翻譯成外文出版,那平均也只要一萬一部,這可都是白菜價了啊!
“對方覺得,反正外語版權放哪裡就放着了,沒有人相信它真的能夠賣到國外去。有人願意買,他們都高興得要瘋了。”鄭雨潔笑道,“龐阿姨說,還可以壓價呢!”
“不會吧?某點的人這麼沒有遠見?”楊果搖了搖頭,他有些難以置信。
“那也不是,有一個創始人倒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說是要跟我們進行合作分成。”鄭雨潔說道,“不過,他們的ceo沒同意,好像是因爲最近他們正在向紐交所遞交申請,謀劃ipo,也就是上市。假如能夠通過賣版權賣出很大的利潤,對他們通過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審覈很有幫助。”
楊果笑道:“那好啊,剛好我們可以鑽了一個空子。”
“我就是想知道,你覺得哪種選擇比較好?一億打包,還是一千多萬買下你想要的那些玄幻小說?”鄭雨潔說道,“打包的話,有很多都市小說,我估計這些書不容易被國外市場接受。”
“各有利弊。”楊果笑道,“不過現在是大白菜價買東西的時候,就跟圈地一樣,趁着低價便宜,咱們先買下來,翻譯不了就屯着唄!假如這些書裡邊有十分之一,不,應該說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能夠賣得出去,咱們就賺了!”
楊果說的並沒有誇張,千分之一,擺在某點龐大的小說庫面前,那也有上千部作品。千里挑一,那肯定是上上之作,就算是除去不適合國外市場的,那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需要好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去消化的寶庫!
“你說的沒錯!”鄭雨潔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晚點聯繫一下龐阿姨,讓她壓一下價,趁早全拿下來。”反正她們的資金流比較充沛,一個億花出去也不會傷筋動骨。
楊果笑道:“還要把違約金定高一點。對了,不只是某點,你還要着眼於女生市場。多拿一些優秀的作品回來,價格高一點沒關係,這都是我們出版社以後能夠跟其他跟風的出版巨頭競爭的王牌!”
“放心吧!”鄭雨潔驕傲地說道,“除非是坐地起價,現在網絡小說的外語版權高得到哪裡去?就算坐地起價,我們也是不怕的。”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恐怕沒有幾家公司會不按市場規矩來辦事!
聊完公事,楊果也跟鄭雨潔說起了這兩天在八黎的經歷,包括他的化妝、排練還有各種生活見聞。說着說着,楊果發現電話那邊沒有了動靜,仔細一聽,只剩下了鄭雨潔平穩的呼吸聲。
居然睡着了!楊果嘴角微微翹起,他掛斷了電話,讓鄭雨潔繼續睡她的回籠覺。楊果他自己還不會睡那麼早,他按照自己的習慣,做兩個小時翻譯再爬上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