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碟子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也許是因爲緊張，也許是因爲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所導致的肌肉痙攣。
碟仙的作用是許願，可左思已經不知道許什麼願望好了。
他可不認爲這東西真的能幫人實現願望，區區一個鬼怪而已，哪有這麼大的能耐。
但就這樣幹靠着也不是辦法，那不如問點問題吧。
雖然這可能超出了碟仙的業務範圍……
“你的名字是？”
左思問出了問題，但碟仙久久未動，她似在猶豫，也似不想回答左思的問題。
見碟仙不動，左思只能問出其他的問題。
“你是不是能實現我的願望？”
碟子微微顫動，在紙上畫了一個對號。
“那我想要一套最厲害的驅鬼套裝……”
直播間的水友再次被震驚了，碟子也開始躁動起來，在白紙上胡亂的畫着。
“臥槽，主播腦回路之清奇，簡直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你特麼第一次讓人家當你女朋友，第二次跟一個鬼要驅鬼套裝，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不能許下這樣的願望。”
“媽的，原本已經快被嚇尿的我，硬生生被主播弄的笑尿了，我先去換尿不溼……”
……
見碟仙一直不能平靜，左思連忙說道：“既然這個願望無法實現，那我就換一個願望！”
手中的碟子還在晃動，但已經沒有剛纔晃的那麼厲害。
“我希望這間屋子裡，那個真正渴望被愛的碟仙，成爲我今晚的女朋友！”
碟子的晃動越來越小，隨之在紙上畫了一個對號。
隱隱的，一團團白霧從碟子中溢出……
可就在這時，另外一個碟子突然凌空飛起。
嗖……的一聲撞在了左思的右手食指上，將另外一個碟子死死蓋住！
而剛纔溢出的白霧，也隨之被重新壓回到碟子中。
“看來這兩個碟仙關係並不好……若我猜的沒錯，她們兩個之中絕對有一個是惡靈！”
左思又把食指放到了兩個碟子上。
這一次，他還沒有說什麼，這兩個碟子就都在不停顫動。
看樣子是在博弈，爭取主導權。
忽然，兩個碟子同時向一側劃去，左思的胳膊也隨之動着。
位置開始不停的變換，好像是在寫字。
但另一股力量似乎想要阻止她繼續寫下去，字寫的歪歪扭扭，左思很難辨認。
就這樣，兩個碟仙在紙上亂畫了足足五分鐘，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雖然比較混亂，但左思已經將那些筆畫牢牢記在腦海中。
幾個部首在腦海裡不斷的排列組合，他不敢想其他，生怕稍一分神就會忘掉。
“殺、人、爾、人、也、相、心、”
想了好一會，左思忽然領悟了這幾個部首的意思，排列起來就是：“她想殺你！”
“這是碟仙給我的提示信息！果然有一個碟仙是惡靈！”
左思不動聲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我這次來呢，其實是想找到那個渴望被愛的碟仙，成爲她今晚的男朋友，了卻她的心願。”
“但很明顯，你們兩個都渴望被愛，但是我的愛只有一份，所以我想提問你們幾個問題，然後選擇一個碟仙，奉獻我的愛。”
兩個碟仙稍一猶豫，就在白紙上畫下了對號。
左思點了點頭，只要這兩個碟仙同意這樣做，那他就能想辦法，測試出哪一個纔是惡靈，哪一個纔是善良的碟仙。
至於要問什麼問題，那當然是集思廣益的好，剛纔的話，直播間的水友都聽到了。
不如看看他們怎麼說。
“諸位水友，你們說，該問點什麼問題才能測試出誰比較缺愛呢？”
“主播，你就問問她們的長相，長的醜的絕對缺愛。”
“該問身材，要是胖的跟豬一樣，誰會喜歡？！”
“不對不對，我感覺該問出身，一般出身不好的纔會缺愛，例如那些孤兒。”
……
……
看着彈幕，就沒一個靠譜的，左思發現了，直播間人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是在這扯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不過看長相和身材，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左思看向兩個碟子，淡淡開口道：“你們兩個，可不可以現一下形？讓我看一眼？”
久久沒有迴應，看來這兩個碟仙可能因爲某種原因不願意現形。
“那我就把你們分開，挨個問了。”
左思試探着伸手，將秦霜雅的碟子拿到了一邊，並沒有反抗。
他用食指抵在另外一個碟子上，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韓曉曼……”
“你第一次戀愛是什麼時候？”
“我沒談過戀愛。”韓曉曼的回答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你爲什麼渴望被愛？”
“因爲我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希望有個人可以疼我愛我。”
“這一晚的愛，可以完美達成你的心願嗎？”
“可以，我其實要求的並不多，只要擁有過就足夠了。”
問完了三個問題，左思將韓曉曼的碟子拿到一邊，將秦霜雅的碟子放到了紙上。
左思將食指抵在了碟子上，開始問同樣的問題。
“你第一次戀愛是什麼時候？”
“我沒談過戀愛。”秦霜雅的回答稍微有些遲疑，而且劃出這些字的時候速度比較慢。
“你爲什麼渴望被愛？”
“因爲我從小就沒有被真正愛過。”
“這一晚的愛，可以完美達成你的心願嗎？”
“並不能，但卻可以讓我不再那麼的空虛……”
左思將手緩緩擡起，稍一沉吟，就有了決斷，而且非常確定。
他將韓曉曼的碟子緩緩拿起，淡淡開口道：“我的決定就是你……去死吧！”
隨即狠狠的將韓曉曼的碟子摔碎。
一道淡綠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她面目猙獰，狀若瘋癲，被毀掉寄居物後已經喪失了理智！
左思沒有絲毫猶豫，手術刀早就已經準備好。
直接一刀就捅了過去。
人最致命的部位是心臟和大腦，但鬼的在哪，左思並不知道，只是瘋狂的插着。
若不能趁她現在喪失理智滅了她，那待會死的就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