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開車離開派出所之後,就開始準備定機票,可就在他準備付款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坐飛機不能帶刀啊,我這夜刃該咋辦?”
左思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自己剛收的靈魂員工陸蘭:
“可以利用她的障眼法啊!”
“哈哈!”
左思心情大好:“說到這,我還得謝謝那個降頭師,要是沒有他,我這夜刃怕是根本不可能帶上飛機。”
“凌雲,你出來一下!”
左思話音剛落,車內的溫度立即就開始下降。
大量濃郁的陰氣從雙肩包中逸散而出,一個身穿西裝的挺拔男子,漸漸在後排匯聚成型。
“怎麼了老闆?”
“你送那個降頭師走的時候,他有沒有說過什麼?”
“我把他殺了。”凌雲直接了當,對左思沒有絲毫隱瞞。
左思先是一愣,一時陷入了沉默,其實他讓凌雲把降頭師送走時,的確動過殺念,卻又怕揹負殺人的罪名,到最後也只能放棄。
“老闆,你若是放這個降頭師回去,他肯定會找人來報復你的,到時候,你的麻煩事就會不斷。可如果直接把他殺了,就算他有親人想要爲他報仇,也很難跨國找到這裡來。”
“我知道,我只是單純的不想殺人而已。”
“老闆,我也是第一次殺人,說實話,如果不是爲了你,我不會殺他。”
“謝謝你了,凌雲。”左思是由衷的感謝。
“老闆,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是一家人。”
“對!咱們是一家人!”左思說道:“這個降頭師以前在東南亞,應該殺害過很多無辜生命,咱們這麼做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沒錯,咱們的確算是替天行道,我昨晚去找陸蘭聊過,她就是被降頭師殘忍殺害的。死在這個降頭師手中的人命,怕是已經不止十條。”
“這麼多!?幸好你殺了他,否則他這一回國,不知道又得殘害多少無辜。”左思話鋒一轉,嚴肅道:“凌雲,有件事我得和你強調,就算有些人該死、非殺不可,你也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再做!聽到了嗎!”
“明白了。”凌雲默默點了點頭,表情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左思回到分店之後,找到了陸蘭,不過並沒有強迫她必須合作,而是一切都商量着來,並且許下了一些好處。
陸蘭已經從凌雲口中得知了降頭師的死訊,對左思的好感本就增添了幾分,這一見左思居然這麼客氣,好感度直接就升到了兩星,欣然答應了左思的請求。
左思暗暗鬆了口氣,配合自然最好,要是不配合,他也會硬來,如果不能帶着夜刃去做日常任務,那跟直接殺了他沒啥區別。
……
將鬼屋的一切安排妥當,下午六點,左思跨着刀大搖大擺的過了安檢,上了飛機,這一路倒是沒有碰到什麼特別的事。
晚上九點,左思下了飛機,他並沒有着急去黑色手機指定的地點,而是決定先到附近的城鎮附近買點水再說。
畢竟去的地方是沙漠,恐怕所有人都和左思一樣,對沙漠的印象都是乾涸、荒蕪、高溫和缺水。
水是生命之源,缺什麼都不能缺水,如果真被困在普賢寺,有水的話,還能多撐幾天。
出了機場,就已經知道這邊比較落後,居然連出租車都打不到,只有一些摩托三輪車還在機場偶爾接送着來沙漠旅遊的遊客。
這個時間下飛機的遊客非常少,就算有也是三五成羣,像左思這樣,一個人拖着旅行箱走的,還真就獨一份。
左思隨便找了輛摩托三輪車,司機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乾瘦中年人,他的皮膚黝黑,臉上有些灰色斑點,一看就是常年遭受風吹日曬的老司機。
最近的城鎮距離機場並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左思讓司機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停下,而他則去便利店裡面買了幾十瓶水,幾乎塞滿整個行李箱。
重新上了三輪車,左思立即就給司機看了導航上的地點,這是一個叫枯木村的地方,距離較遠,如果路好走的話,這輛三輪車估計四個小時能到,可要是不好走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司機對左思搖了搖頭,用本地方言說道:“這個地方不適合旅遊,這個村子不歡迎外人,你如果是來沙漠旅遊的,最好還是選其他幾個村子,那裡的路比較好走,那裡的村民也很好客。”
左思說道:“你就說多少錢吧。”
司機稍一思索,伸出兩根手指:“兩百塊。”
“行,沒問題。”左思點頭同意,感覺這個價格並不貴,畢竟聽司機的意思,去枯木村的路不好走,駕駛這樣一輛破摩托,去這麼遠地方,說實話,挺累人的。
“我要回家拿點零件和汽油,防止車子拋錨。”
司機也是爲這趟遠活做足了準備,先是回了趟家,準備好一些東西,纔開始載着左思往枯木村的方向趕去。
一開始還算平順,兩邊雖然是黃色土地和茫茫戈壁灘,但中間卻有一條,筆直平緩的公路。
司機拿出香菸自己點燃,然後轉頭遞給左思一根。
“謝了,我不會。”左思擺手拒絕。
“不會好哦,哎!像我想借都借不了。”
“師傅,你能跟我說說枯木村的事麼?那裡的人爲什麼不好客?按理說,這裡的經濟不好發展,應該好好發展旅遊纔對吧?”
“可能是信仰的原因吧,枯樹村的村民好像對於佛教,有着一種偏執的信仰,認爲自己的那片土地,是佛門勝地,由不得外人玷污。”
“原來是這樣……”左思點頭,接着問道:“枯樹村向來都排外嗎?還是近幾年才這樣的?”
“嗯……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一百年前就這樣了,也好像是幾十年前,我不是他們村子裡的人,也沒太關注這些事。”
“他們不和外界交流嗎?”
“肯定交流,不過不如其他村子來的頻繁,即便到現在這個年代,也很少有年輕的村民走出村子去其他地方生活。”
“那他們平時的生活?是如何度過的?”左思在城市裡呆慣了,很難想象一個位於沙漠邊緣的村子,是如何在這麼荒蕪的地方生存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