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聖盃戰爭,除了Rider以外的其他五騎從者都已經和他戰鬥過了,只要他擊敗Saber阿爾託莉雅,那麼這一次聖盃戰爭基本可以劃上句號了。
只剩下Rider一騎從者,杜恩不認爲她能給自己帶來太多變數。
至於柳洞寺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和Caster美狄亞,杜恩倒是沒怎麼去考慮,他能擊敗兩人一次,自然也能擊敗第二次第三次。
到了這個地步,唯一能夠阻撓他步伐的,就只剩下眼前的阿爾託莉雅。
雖然在令咒的效力下,她還保持着全盛的狀態,可是沒了庫丘林和紅A的輔助,就憑她一個人能夠戰勝他嗎?
杜恩的身前,名爲阿爾託莉雅的騎士少女,眼中沒有半點迷茫,而是堅定的看着杜恩。
哪怕和她一起戰鬥的紅A和庫丘林都被杜恩擊敗,她也沒有放棄。
正因爲如此,她纔是不列顛的紅龍,圓桌騎士團的團長,騎士王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
“Berserker,就剩她一個人了,擊敗她!”
伊莉雅的聲音在不遠處的坡道上傳來,聽到她的聲音,杜恩提起了手中的劍斧。
將英靈作爲棋子而展開的戰爭,其實杜恩並不喜歡它。
因爲,無論是阿爾託莉雅、庫丘林、紅A、美狄亞、佐佐木小次郎或者是還沒有出現的Rider美杜莎,都是他熟悉的人。
或許他們不認識自己,但是他卻記得他們。
夢境的裡發生的事情並非虛妄,就像是他親身經歷的一樣。
彷彿在二十歲的那年,他的人生出現了分叉口,不管迦勒底還是他所歷經的世界,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所以,杜恩其實並不想和這些曾經有過衆多羈絆的英靈們戰鬥。
但是,正像他們爲了實現自己的願望響應了聖盃,杜恩也是爲了實現自己的願望纔出現在這裡。
“抱歉了!”
他不會手下留情。
剛纔被阿爾託莉雅殺死的那一次所產生的魔力在杜恩的魔術迴路中爆發,然後,涌進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當中。
正如阿爾託莉雅能夠通過自己的魔力強化自己的力量,已經擁有足夠魔力的杜恩,同樣能夠做到這一點。
結合杜恩EX等級的信仰加護,所轉換而來的,便是獨屬於杜恩自己的魔力放出——守護!
只要擁有想要守護事物,那麼無論多少魔力都能夠產生。
所謂的魔力,本來不存在上限這一說法,只取決你能夠承受多少的魔力。
假如捨棄一切,冒着自我毀滅的危險,那麼在身體崩潰之前,魔力之源就不會枯竭。
“魔力放出(守護)!”
爲了拯救伊莉雅的這份心願所誕生的加護,當杜恩將全部的魔力都用作強化自身的時候,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在化身狂獸的杜恩面前,阿爾託莉雅就像是暴雨之下的花骨朵一樣,被不斷的摧殘着,哪怕她竭盡全力,也只是堅持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令咒的力量在這一刻消失,失去了令咒強化的阿爾託莉雅,也失去了繼續和杜恩戰鬥的資本,被一擊打飛,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遊戲結束了!
在場的四名英靈當中,還站着的只剩下杜恩一個人,其他三名從者都是失敗者。
“這樣子,就剩下Rider了。”
爲了防止變數,杜恩朝着潰敗的三騎從者走去,沒有給他們重整旗鼓的打算。
早在吉爾伽美什因爲他的大意敗北的那一刻起,這一次的聖盃戰爭就沒了懸念。
事情的發展也正如杜恩所料,其他的從者,在擁有〈十二試煉〉的他面前,根本談不上威脅。
假如,沒有出現這第八騎從者的話。
就在杜恩准備解決了眼前的這三騎從者的時候,在他的眼前,閃過一連串模糊的光影。
從模糊到清晰,只在一瞬間。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在那個男人身前,是一個被殺死的男人的屍體。
被殺死的那個男人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穿着平常的西裝,就像是一絲不苟的教師一樣。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杜恩警惕,最重要的是,死去的男人所在的地點——柳洞寺!
“美狄亞那邊出事了嗎?”
就在他決定殺掉眼前的三騎從者,之後馬上趕往柳洞寺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通過〈千里眼〉看到的那個男人,突然看了過來。
沒錯,就像是發現了杜恩的窺探一樣,男人朝杜恩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但是,這個笑容,卻讓杜恩心中產生了一種名爲“恐懼”的情緒。
快逃!
離開這裡!
距離太遠了!
名爲〈直感〉的能力不斷對杜恩示警,那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時代的男人,普通的聖盃戰爭絕對不可能召喚出來的男人。
〈千里眼〉的加護不受控制的開啓着,男人的嘴脣蠕動着,似乎在說着什麼。
杜恩看見了,並讀懂了他想要說出的話語。
一絲苦澀的笑容出現在杜恩的嘴角。
原來如此,他所抵達的,居然是那一次的聖盃戰爭麼。
在迦勒底誕生之初,作爲迦勒底的前所長,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所參與的那一次聖盃戰爭。
“居然一見面就朝着我放寶具,醫生,這個見面禮可真是隆重呢。”
距離教會數公里之外的柳洞寺上,完全由魔力構成的光帶照亮了整個冬木市的天空。
但是,除了杜恩之外,估計沒有人能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光帶,因爲這個光帶的出現,甚至連從者的感官都欺騙了。
只有不遠處被他打倒的阿爾託莉雅,用凝重的目光看着柳洞寺的方向。
雖然她看不見光帶,但是她那A級的直感卻告訴她哪裡有危險。
“把你們最強的防禦寶具都用出來,幫我保護好我的御主,如果能做到的話,這一次我就放你們一馬!”
雖然是說着“你們”,但是杜恩的目光卻死死的看着在遠阪凜的治療下,暫時保住了性命的紅A。
根本沒有想到杜恩會在這個時候放棄殺死他們,遠阪凜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你在耍我嗎”的表情。
“Berserker?”
用擔憂的目光看着杜恩,伊莉雅沒有去質疑杜恩的話,因爲她第一次看見杜恩露出這種焦急的表情。
明明前一刻還是敵人,但是杜恩卻將伊莉雅交給了紅A,一旁的巴澤特則是緊隨其後。
“Berserker,發生了什麼?”
伊莉雅不問,不代表她不問,聽到巴澤特的話,杜恩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因爲,沒有時間了。
將手中的長弓拿出,站在三名從者身前,背對着他們,杜恩展開詠唱。
「如陽至聖的吾主啊」
「賜下萬般叡智、尊嚴、力量的光輝的吾主啊」
「敬請明鑑我這真心、我這信念、我這力之所及吧」
「請看吧、星辰與月亮的締造者啊
見證我這舉止、我這終局、我將成就的神聖獻身吧(Spenta?Armaiti )吧」
杜恩高舉手中的長弓,指着柳洞寺的方向,對着那照耀了整個冬木市的巨大光帶。
“……Ars Almadel Salomonis(誕生之時已至,以此修正萬象)!”
男人的聲音彷彿在杜恩耳旁響起,環繞在柳洞寺上空的光帶劃破夜空,朝着杜恩等四騎從者所在的教會落下,杜恩的聲音,也在這一刻響起。
“───Stella(流星一條)!!!”
兩道光劃破了夜空,然後,碰撞在了一起。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