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過來道:“我昨晚想了想,如果說不認識的人不行的話,那麼要不然找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啊……杏怎麼樣?”我望向正朝這邊走來的杏,提議道。
杏不要生氣哦我只是爲了捉弄他而已你只要按平常的慣性表現就可以了。
捉弄……?話說回來,“慣性”是什麼啊喂!
“我說長谷川啊,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啊!”陽平緊皺眉頭:“爲什麼我非要和那個女人交往啊?”
我瞟了他背後的杏一眼,笑道:“我認爲在我們學校中,藤林杏絕對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美少女哎!”
她的臉頓時紅了一下:哼算你有眼光!
“嗯,這倒是不錯,不過,她的性格可是……”陽平像撥浪鼓似地搖着頭,“要是杏的話,我寧願去拜託她不要幫忙,讓那種兇暴的女人做女朋友,根本沒半點值得高興的地方啊!”
“你聽到咯?”我歪了歪腦袋,向少女眨眨眼。
“哎?”陽平莫名地回過頭:“!”
“砰!”一本厚厚的字典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蠢臉。
“從剛纔開始就聽得一清二楚了~!”杏的額角暴着十字青筋,笑容燦爛無比:“你給了我相當令人愉快的評價哪對吧?再說一次試試?要是說了的話,就把手插入你的喉嚨,扯出聲帶來作爲獎勵哦!”
“對、對不起……”陽平誠懇地道歉——至少在此刻他是異常誠懇的。
“砰!”
陽平的臉再次與又一本字典親密接觸。
“唔哇!我不是道歉了嗎!”他哀叫道。
原來如此“捉弄”是指這樣啊果然會讓人心情舒暢呢!
“啊哈哈哈~不知爲什麼一看你道歉的表情我就會火冒三丈啊~!再見!”
最後,她把字典狠狠砸在陽平的頭上,面帶着愉快的笑容飄然而去。
“你、你看……不行吧?”顫巍巍起身的杯具男流着鼻涕道。
喔……那麼,追加一次捉弄應該會更有趣吧!
於是,在我的誘導下,陽平“認識到”杏屬於“無法坦誠地面對自己”的類型,因此一下子又變得精神抖擻,得意洋洋地蹦進了走廊,大聲嚷嚷着讚美的言辭。
不用多說,他的歡叫很快就變成了悲鳴,同時還伴隨着用硬物毫不留情地敲擊**的聲音——比如“噼裡啪啦”之類的……
“真是經典的餐具啊!”我微笑着嘆了口氣。
第四節課,按照慣例,我來到了圖書室。
“金!”琴美高興地跑過來抱住我:“好奇怪啊只是一個上午都不到的時間沒有在一起,我在第二節課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在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啊!”我隨口說着能讓自己打冷戰的話語。
“那個,因爲昨天我們一直到很晚都在……”少女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容,小小聲道,“所以今天沒有便當了。”
“其實沒關係啊!你覺得餓嗎?”
“哎?好像……不餓?!”琴美吃驚地擡頭看着我:“啊!我知道了,這就是‘永恆’嗎?”
“沒錯,但並非不能吃東西了——畢竟美食可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嗯,真好,我明白了。”
“所以今天一起去買麪包吧,順便教你吐糟。”
“那個……”
“現在這個時間,那裡只有售貨員而已。”
“那個……”少女把手放在胸前考慮着,終於,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不欺負人?”
我壞笑道:“在這個宇宙中,能‘欺負’琴美醬的只有我哦!”
“嗯!”
聲音很小,但清晰而堅定。
買麪包的“有趣”過程便不贅述了,總之,我們回圖書室吃完了午飯。
“那個,其實我想過——”少女摟着我的胳膊道,“金,每天都和我一起吃午飯,但這麼做的話,一定會被老師責怪的……”
“不必這麼說,”我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語,“聽我說,等你畢業後,我們就到別的世界去遊玩吧!”
“別的……世界?!多元宇宙真的存在嗎?”
“沒錯……”我點點頭,“何況我可是‘魔’哎!成爲我的女人的你也是半個魔了,根本不必在意世俗的定則——所以,讓我們快樂地各處旅行,度過永恆的愉悅時光吧!”
“嗯!和能夠有資格‘永恆’的‘她——們’一起對吧?”琴美狡黠地衝我眨眨眼睛。
聰明的女人啊……很討男人厭的哦!
但是,擁有太空般廣闊心胸的聰明女人,則是男人的最愛啊!
“那麼,放學後見咯!今天也要去認識新朋友哦!”
“嗯,放學後見。”
正式的午休。
“我聽說了,你竟然成爲了學生會長的候補?!”陽平臭着臉瞄了眼智代。
“沒錯,是真的。”智代平靜地回答。
“咿!嘎哦!吧唧!噠哆!”
名爲春原陽平的系統程序完全崩壞了。
系統瞬間修復:“長谷川,你也發表一下意見啊!這種就在身邊的傢伙竟然是學生會長!?”
“是啊,就是這樣——怎麼樣,不服嗎”智代蹙眉道。
“什麼服不服的……我不服!”詞彙貧乏的陽平大叫。
就這樣,午餐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不過我是無所謂啦……可惜還沒有和智代“嗶——”過,不能用心靈傳念安慰她。
午餐結束,智代默默地離開,陽平鬱結道:“爲了讓心情好起來,去資料室吧!”
所以……
“歡迎光臨!”有紀寧和往常一樣用笑容迎接我們,然後馬上去泡咖啡了。
待她放下咖啡後,我們和過去一樣開始閒聊起來。
“說起來……”少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今天有朋友要來。”
“哎,現在?”陽平頓時興奮起來:“也是和你一樣的性格溫柔的可愛女孩子吧?”
傻瓜說話都是這麼露骨的嗎……?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陽平的意料:來人是一個體格粗獷彪悍,有着威嚴臉盤的正在吐血的男人。
簡而言之,不良青年是也……
有紀寧一點也不害怕,蹲在那個男人身旁和他說話:“總之先去醫院吧。”
“有紀寧,不必擔心,他死不了。”黃泉偏頭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今次的咒語是:可以和吵架的朋友們重新和好。
話說,打成這樣還能輕鬆地歸結爲“吵架”嗎?
嘛……從未不良過的我也許永遠無法理解他們這類邊緣人羣的想法和理念吧!
折騰了一會兒,男人在有紀寧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我送他一下。”有紀寧溫言道。
待她回來,我和陽平就其“朋友”的問題探討了幾句,期間黃泉也對溫婉的有紀寧會有“不良青年”的朋友表示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