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走着,迎面遇上了陳文龍。他攜着自己的妻子來了。兩個人也沒有認出來張帆。後來是張帆拿下了眼鏡纔看出來的。
陳太太看到他們兩個似乎還是沒有什麼號心情,非常的冷漠。不過這些張天卻並不在乎。他和陳文龍聊了幾句。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感。男人之間若要達成魔種默契感,其實道理也是很簡單的,這是因爲彼此間都是有所訴求的。
陳文龍最後的焦點到底還是落在了張帆的身上。說,“張帆,你今天的穿着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吧。”
陳太太起先並沒有說話,這會兒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搭訕,而且還是存在很大安全隱患的女人,就有些不太樂意了,當即說,“人家穿成這樣也是爲了符合人家的氣質,你操的哪門子心啊。”
陳文龍被老婆這些話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露出一個非常尷尬的笑容來。作爲一個男人,被老婆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傷面子,這着實是說不過去的。張天不由的爲陳文龍扼腕痛惜,媽的,看來找個逼自己強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在物質上,工作上可以得到一些好處,但是副作用卻是剝奪了男人的尊嚴。從此要過的沒有尊嚴的生活。真夠蛋疼的。
張天非常聰明,這個時候要替陳文龍挽回一些面子,他隨即說,“陳局長也是對我們這些人的關心和愛護一樣。我們心存感激呢。陳局長,我們一直都覺得要是在你的手下工作那一定會很充足的。”
這果然起了作用,陳文龍的面子上稍稍有些光彩了,他剛想說話,結果陳太太直接說,“這位張經理,我看你倒是人小鬼大,挺會說話的嘛。陳局長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啊。人家手下的人可都在抱怨着呢。”
張天哭笑不得,這陳太太他孃的也太不會辦事了,怎麼一點也不會替自己的丈夫兜兜面子呢。
陳文龍終於忍不住了,說,“你說什麼呢。快住嘴吧。”
陳文龍這麼一說,陳太太就像動怒,“我說什麼了。怎麼了。你以爲你是個局長,難道就不准許我說個話了。”
張帆這時說,“陳太太,別說了。這麼多人,你這麼說,會讓陳局長面子上下不了臺的,這以後他要怎麼工作的。”
陳太太看了張凡一眼,沒有說話,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陳文龍帶着歉疚的口氣對他們說,“真是對不起啊,她就是這個脾氣。”
張天笑道,“陳局長,沒關係的。”
張帆說,“陳局長,想不到你的生活過的這麼辛苦,我真爲你感到——”往下的話並沒有說,卻故意嘆口氣。
陳文龍尷尬的一笑,“讓你們見笑了。她從小就是這樣。連她父親都不能怎麼找。我也是無奈啊。”
張帆忽然笑笑說,“陳局長,我覺得你該找她父親好好的反應一下情況。”
陳文龍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隨後說了幾句,當即走人了。
張帆望着他的背影,不由的嘆口氣,說,“陳局長說來也真夠可憐的。”
張天回頭衝她笑了一下,說,“張總,這就是這麼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想要得到必然會有所失去。這是一種等價交換。任何人都難以逃脫這個不二法則。”
張天的話是領有意思,張帆不是聽不出來,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似乎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來。許久,她才默默的吐了一句,“人生本來就是這麼無奈啊。”說着就往前先走去了。
話說,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卻總是可以碰上一些熟悉的人,有朋友,也有敵人。兩個人沒有走多遠,卻遇上了妮婭向蘭和劉鵬。
張帆看到他們臉色就拉了下來,低低的說,“這是什麼日子,總是碰上一些不喜歡的人。”
張天笑道,“算了,張總,既然讓他們撞上了,那就去和他們打招呼。”
張帆非常果斷的說,“不,我不要。要打招呼你去,我懶得和他們去搭腔,尤其是劉鵬。”說着就要走。
但是沒有走幾步,就聽到劉鵬叫他們,這狗日的那麼遠,就開始打招呼了,說話聲非常的尖利,張天聽着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像太監。他看看張帆,笑道,“得了,張總你這次算是無法逃脫了。”
張帆嘆口氣,沒有說話,迎面向前走去了。
兩個人看到張帆,當時就愣了一下,劉鵬笑道,“張總,你這身打扮真是太潮了,這一路上一定是焦點吧。”
妮婭向蘭說,“張帆,你怎麼又這麼潮範的打扮,唉,也不通知一下我,好讓我也做出這種打扮來。你看,和她們這些人的裝扮都是千篇一律的異樣,沒什麼感覺了。”
這雖然說的很羨慕,但是語氣裡卻總是流露出幾許諷刺的韻味。
張帆摘掉眼鏡,輕笑一聲,說,“妮婭,你想要打扮的吸引眼球現在就可以做啊。”說着她看了一眼劉鵬,說,“只要你們兩個換一下服裝,我保證很吸引眼球。”
劉鵬乾笑一聲,“張總,你真會開玩笑啊。”
張帆淡淡的說,“我怎麼是開玩笑呢,我是說真的。你看,現在不是流行男人打扮的妖豔很娘,女人打扮的很粗獷很MAN嗎。劉經理,你要是這麼一換裝,嗯,我可以把我的眼鏡和絲襪借給你用用。”
劉鵬不自然的笑了笑,“不,不用了。”
妮婭向蘭爲了防止自己在被奚落,轉而看了一眼張天,笑道,“張天,你今天打扮的很精神啊。哦,我都差點忘記了,我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真的要感謝你啊,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
張天說,“妮婭,你能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妮婭向蘭說,“改天我一定親自謝你。劉經理,你也要來啊。”
劉鵬隨即說,“這是當然,我和張總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解決清楚呢,我們是應該好好的談談呢。你說是不是,張總。”
張帆暗暗的捏了捏拳頭,隱忍着,說,“劉經理,我看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誰也不是傻瓜,在作出任何選擇之前都會有一番深思熟慮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劉鵬略一吃驚。
張天笑道,“劉經理,這麼給你說吧,人都是貪心的動物,誰願意爲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呢。所以,有些選擇其實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的事情。”
劉鵬沒有說話,那一刻他頓時怔忡了。
張帆隨即對張天說,“好了。張天我們先走吧。”說着對妮婭向蘭和劉鵬打了一個招呼,當即走人了。
劉鵬望着他們的背影,輕輕說,“想不到張帆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妮婭向蘭不冷不熱的說,“劉鵬,這就是你出的騷主意嗎,你當初是怎麼給我保證的,信誓旦旦的說這個計劃如何如何的會成功,但是,現在呢,卻只有這樣的結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劉鵬忙不迭的低着頭,對於妮婭向蘭的訓示自己是一個屁都放不出來的。一連唯唯諾諾的是了半天,這才說,“妮婭小姐,你不要擔心,這個事情還沒有完呢。張帆這個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對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