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說,“姐,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嗎。”
“恩。”薛明麗輕輕應了一聲。
張天衝她笑了一下,然後從她懷裡出來,枕在她的腿上,輕輕說,“姐,讓我睡一會。”
薛明麗一手撫着他的臉頰,溫柔的說,“睡吧,張天,姐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張天沒有說話,閉着眼睛,一時間,似乎睡着了一樣。
褚婉兒從臥室裡出來,看到這一幕,吃了一驚。她走了過來,說,“明麗,你幹嘛讓這傢伙躺在你身上睡覺,真是美的他。”
薛明麗看了她一眼,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輕聲說,“表姑,你別說話,讓張天好好睡一覺吧。”
“嘖嘖,明麗,你還說你對他沒感覺呢。這麼對他好。這可是超出界限了。”褚婉兒帶着幾許嬉笑的口氣說。
薛明麗也懶得理她。
褚婉兒討得沒趣,轉身去臥室睡覺了。
薛明麗後來趴在張天的身上睡着了。
清早,張天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薛明麗的腿上。而她則枕在自己的背上。
張天努力想要記起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一點卻記不起來。但是看薛明麗讓自己躺在腿上睡一夜,心裡不免感動。他緩緩從她懷裡出來,然後將她放躺在沙發上。
薛明麗睡的很安逸,臉上掛着一個淺淺的笑容。也許,此時此刻,她正在做着一個美夢吧。張天輕輕說,“姐,好好睡吧。”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臥室門突然打開了,褚婉兒從裡面出來了,看到了這一幕,不免大吃了一驚,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吃驚的說,“真是出乎意料啊。張天,你們這是互助啊。”
張天白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婉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褚婉兒一本正經的說,“張天,昨天夜裡明麗也是這麼抱着你睡的,想不到現在輪到你抱着她睡了。我說你們互助難道說錯了嗎。”
張天聞聽,心裡不由顫抖了一下,他忍不住問道,“昨天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沒有。”他撫了撫腦袋,卻實在無法記起昨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孃的,真後悔喝了太多的酒。
褚婉兒聳聳肩,淡淡的說,“這很難說啊。哎呀。張天,你其實也可以想象出,一個喝醉酒的人,肯定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
張天不由暗自擔心起來,不安的說,“我昨天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了。”
褚婉兒聳聳肩,淡淡的說,“我怎麼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我又沒有全程監控你。反正你自己看看你和明麗現在這麼親暱你就該明白的。”
張天心裡頓時七上八下了。媽的,都說酒後亂性。自己昨天夜裡喝了那麼多,該不會和薛明麗……。儘管張天看看自己和她衣衫都很完整。並不像脫過的,但是很難保證這或許是薛明麗在事後給自己穿上的。如此說來,那事情可就大了。
尤其是看到薛明麗那一張睡的很安逸的臉頰,很明顯像是事後所流露而出的幸福感。張天頓時心毛了。
因爲夜裡也沒有睡好,薛明麗一直到吃早餐的時候,才清醒過來,可是,張天特別注意了一下。薛明麗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曖昧,而且說話非常溫柔,眼睛一直都低着,一副很含羞的樣子。張天算是徹底慌了神了,狗日的,自己真的不會和她發生了關係了吧。
於是,這整整一箇中午,這個事情就成了糾結着張天的事情。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特別坐在了薛明麗身邊。
張天剛想說點什麼,薛明麗突然衝他輕笑了一聲,溫柔的說,“張天,你多吃點肉,補補身子。不能太勞累了。”說着將飯盒裡幾塊雞塊都抄給了他。
聽聽,這話是多有暗示啊。都讓自己補身子了,媽的,昨天夜裡肯定出事了。張天心裡不免叫苦起來。
張天正尋思的時候,薛明麗忽然向他身邊坐近了一些,然後輕聲說,“張天,以後做事情別太粗魯衝動了,好嗎,要溫柔點。”
看着薛明麗那閃爍的目光,張天心裡不由七上八下。難道自己昨天夜裡……。薛明麗在暗示自己。張天忍不住說,“姐,我對不起你,昨天夜裡都怪我,我喝太多了。”
薛明麗一頭霧水的說“張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怎麼突然這麼客氣呢。”
張天試探性的問道,“姐,我昨天夜裡喝了那麼多酒,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不軌的事情吧。”
薛明麗忍不住笑道,“張天,你想到哪裡去了。”
張天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姐,難道我們昨天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薛明麗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當然沒有了,這都聽誰說的,是不是我表姑說的。”
張天不由鬆了一口氣,暗暗撫了撫胸口,“我以爲我做了什麼事情。”
薛明麗搖搖頭,說,“我這個表姑太愛惡作劇了,等會我找她算賬。”
“算了,姐,不用了。”張天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慌忙阻止了她。
兩個人隨後出來的時候,薛明麗不經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張天,如果,如果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那怎麼辦呢?”
這句話差點沒讓張天跌坐在地上。媽的,嚇唬人也沒有這麼搞的吧,一驚一乍的。張天不安的問道,“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明麗不自然的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隨口問了一下。”
張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緊張的說,“姐,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有沒有發生事情。”
薛明麗羞澀的低下頭,輕聲說,“張天,你怎麼好意思問女人這種問題呢,你讓我如何回答。”
見薛明麗突然扭捏起來,張天快要崩潰了。他幾近乞求的說,“姐,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啊。”
“你爲什麼這麼急於想要知道結果呢。”薛明麗疑惑的問道。
張天說,“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怎麼補償。”薛明麗問道。
張天想了一下,說,“我會用我一輩子來補償你的。姐,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薛明麗忽然笑了一下,說,“好了,張天,我知道答案了。”說着就走了。
張天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知道答案了。薛明麗還沒回答他的問題呢,但是仔細去看,薛明麗卻已經沒有人影了。
這一整天裡,張帆和他打了多個照面,但是兩個人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話去說。而張帆也似乎根本就不願意去和他說話,甚至說連看也懶得去看他。這讓張天最難以忍受的是,張帆竟然還旁若無人的給陳文龍打電話。聽那語氣兩個人似乎真的在濃情蜜意之中一樣。張天是想要發火,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下午,他在實驗室裡詢查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接聽,卻是妮婭向蘭。張天頗爲意外,這個女人他孃的怎麼突然想起給老子打電話了。他淡淡的說,“妮婭,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想起那天在她的莊園裡讓自己坐了冷板凳,張天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就沒那麼客氣了。
妮婭向蘭對此似乎並不生氣,反而帶着一種畢恭畢敬的語氣,說,“張天,我知道那天在莊園裡冷落你了。這是我的錯。所以,我今天特別向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