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此時看着張天,便有一種站高俯視的感覺。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感更是強烈了。張天忽然間生出一種觸動感來,情不自禁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張天其實挺鄙視自己,他孃的,也太沒出息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頭了,竟然還有這樣的閒情雅緻。
想到此,隨即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說,“張總,你這麼看這我幹什麼?”其實張天對於張帆這麼瞪着自己心裡是非常沒有底氣的,也會生出一種慌亂感來。
張帆居然彎下腰來,然後將臉湊到了他的耳邊。
張天的心跳頓時就加速了,他隱隱感覺出來,這接下來的事情會不會是令人興奮的。想到此,張天有萌生了一種暗自慶幸的感覺來。因禍得福,想來也就是這樣吧。
張帆湊到他耳邊,卻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張天,這筆賬我會好好的給你記住的,咱們騎驢看戲本,走着瞧。”
什麼,你也要給我騎驢看戲本,張天不由的轉頭看了一眼她,卻發現張帆的目光裡似乎平添了一股子殺氣。,靠,這句話擱她嘴裡說出來,那殺傷力可是非常強大的。
他剛想說點什麼,張帆已經直起身子來,徐徐向外面走去了。
張天只能嘆口氣。同時心裡卻有些不明白,媽的,自己和張帆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呢,她對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若即若離,儘管曾經也有不少動情之處,可是張帆卻似乎有意隱藏對自己的感覺,他可以想象出張帆對自己的情感依靠,那是除非她在最落難的時候纔會有的,但是現在卻不然。
下班後,張天準備出去,褚婉兒和薛明麗突然闖進來了。兩個人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張天夜裡去紅燈區和張帆考察的事情。
褚婉兒對這個事情非常感興趣,嚷嚷着也要跟着一起去,說是見見世面。這讓張天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媽的,一個良家婦女竟然想要到紅燈區去見見世面,這可真是一件滑稽的事情啊。
褚婉兒的這種天真的想法到底是被薛明麗給制止了。
還是薛明麗比較明事理啊。這是張天一直對薛明麗非常欣賞的重要原因。
薛明麗的臉上流露出更多的是不安來,她走過來,問道,“張天,張總是不是一定要你去呢,她怎麼想出這樣的點子來,竟然要去紅燈區推銷產品。”
張天嘿嘿的笑了笑,“姐,這就是張總的高明之處了。”
薛明麗搖搖頭,說,“張天,你能不能不去啊,我看那個地方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尤其是對你們男人。”
“怎麼不是好地方了。”褚婉兒一臉詫異的說,“明麗,我可是聽說那裡是男人們的天堂。你在這個時候不讓張天去,那不是阻止他去往天堂的路嗎,他怎麼會同意呢。”
張天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媽的,這丫頭的想象力未免也太過豐富了吧。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他乾笑了一聲,“婉兒,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是去辦正事呢。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褚婉兒聳聳肩,“切,誰知道你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呢,你們男人的那點伎倆我現在算是深有體會了。只要夜裡不回家,一般都是在辦正事。什麼是正事呢,逍遙痛快纔是你們的正事,對不對。”
“……”張天算是徹底無語了。
薛明麗拉了一下她,看看張天,說,“張天,要不然我陪你去吧,這樣要是出現什麼不方便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一下。”
張天有些不敢相信,薛明麗竟然會主動要求陪他去那種地方。他是知道薛明麗的,一向以清白高潔自詡,她別說是去那種地方了,就是連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都覺得骯髒不惜,但是現在,竟然爲了自己,心甘情願去那個地方。張天的心裡不由萌生了感激來,他想了一下,說,“姐,沒關係的,我自己有分寸。你就別去了,那個地方對你們更是不合適,不管如何,你們都不能去的。”
薛明麗不由的搖搖頭,說,“沒關係,我是女人,難道她們還能把我看成客人不成。”
“太有意思了,張天,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褚婉兒在一邊興奮異常的叫着。
張天白了她一眼,“婉兒,你就在家裡呆着吧,你只會壞事。”
褚婉兒慌忙眨巴了一下眼,向張天放射了一下電波,溫柔的說,“張天,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人家可是一個良家婦女啊。你就讓我去吧。”
張天不由的大笑道,“婉兒,你的貌似純潔可是騙不了人的,再說了,那個地方非同一般,你就不怕逼良爲娼啊。你還不知道,你在哪裡可是非常熱門的搶手貨啊。”
褚婉兒哼了一聲,不依不饒的說,“不管,我不管,反正我這一次一定要去的。”
張天的態度忽然強硬起來,“不行,這一次你們兩個都不能去。我不能讓你們跟着我去冒險,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
這個時候,兩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儘管褚婉兒似乎還有一些不服氣,但是薛明麗向她遞了一個眼色,她忽然就會意了,然後閉上了嘴。
張天從公司出來,就見張帆已經等候多時,她已經將車子開到路邊,看到張天,不耐煩的按了一下喇叭。張天快步跑了過去。拉開車門上去了。笑嘻嘻的說,“張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張帆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冷冷的說,“死張天,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呢,都讓你給壞了……”
張天的臉一時間也拉長了,不冷不熱的說,“張總,我知道你所說的好事是什麼,不就是和陳局長約會嗎。你其實應該這麼想,既然都是和男人出來玩,那我也是一樣的。而且相比較和陳局長出來,你和我出來是有很多優勢存在的。”
“哦,何以見得。”張帆似乎很感興趣,看了他一眼。
張天有板有眼的說,“你看,首先我比起陳局長,你和我是更加熟悉的吧。這是重要的一點,其次,我們今天出去,是帶着工作性質出去玩,而且絕對是非常刺激的。這可是和陳局長在一起絕對不會有的。”
張帆聳聳肩,說,“哦,你這樣說倒是很有幾分道理啊。”
張天看張帆似乎認同了他的看法,心裡不禁大喜,說,“張總,這樣不就對了。這就是雖然我們同是男人,但又不是同樣的男人。”
張帆似乎更加認同他的看法了,說,“你說的沒錯。你們雖然同是男人,但卻不是同樣的男人。你怎麼能和陳局長比呢,人家那個方面都比你優秀。,就是挖鼻孔也比你好看一百倍。你說,這都不在一個檔次啊,怎麼會是同樣的男人呢。”
張天哭笑不得,媽的,想不到張帆竟然會這麼看他,靠,這陳文龍有這麼出色嗎,老子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張天不由的尋思道。人啊,理智往往總是和衝動在做着鬥爭。就像是張天,這會兒,他被這些話挑起了情緒上的激動,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冒失的問了一句,“張帆,我看你就是喜歡他的外表,和那些世俗的女人都一樣,膚淺的很。”
張帆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掃過一絲火焰,但是她似乎在壓制自己的情緒,然後平靜的笑了一聲,說,“哈,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膚淺,怎麼樣,張天,我則麼感覺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再說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