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麗倒是還有一些坦然。她輕輕笑了笑,看着張天,眨了一下眼。今天參加酒會她是進行了一番特別的化妝。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動人。尤其是她身上特有的那種成熟女人的風韻,是可以瞬間虜獲所有男人的心智的。張天自認自己也是個被虜獲的人之一。尤其是這一刻,被她這一張漂亮的臉蛋看着的時候。儘管張天知道,他已經對薛明麗徹底死心了,自己對她的那種着迷已經成爲了過去式,可是現在看到這樣的美女,男人那種對美女的本能上着迷還是讓他有些心馳神往。
薛明麗想了一下,說,“張天,你的恩惠我會永遠銘記在心呢,我會去報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天聽錯了,還是薛明麗故意說的,那個報答聽上去卻特別的重。似乎這在暗示着什麼。張天只是笑了笑。
酒會散去後,一道難題就擺在了張天的面前,薛明麗這是要怎麼安排住處呢。他硬着頭皮找上了向玉瀅,堆起笑臉說,“玉瀅蠻王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情。”
“恩,正好我也有事情要給你說呢。”向玉瀅說。
“你也有事。那,那你先說吧。”張天說。
向玉瀅說,“是這樣的,張天,從今天氣,我就不住你那裡了。我在市區買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
張天聞聽,心花怒放,差點笑出聲來,這可真是剛要瞌睡了,立刻就給遞過來一個枕頭。他說,“恩,好。”
“什麼,好。”向玉瀅差異的看了他一眼,用質疑的目光看着他說,“張天,你怎麼也不挽留一下我,你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讓我走了。”
張天慌忙擺擺手說,“沒,沒有。怎麼會呢。”
“哎,你不是找我有事商量嗎,什麼事情啊?”
“這個,”張天迅速轉動腦子,想了一下,說,“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我那個房子是不是裝修好了。,就是你爸爸送給我的那一套。”
“恩,快了。”向玉瀅看了一眼張天,說,“怎麼,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搬進去,是不是想要帶女人去睡覺啊。”
張天哭笑不得。
這時,向玉瀅說,“對了我正要給你說呢,薛明麗出來沒有地方去睡覺,不如就搬到我那裡吧。”
張天愣了一下,說,“恩,那你要徵求薛明麗本人的同意啊。”
向玉瀅信心百倍的說,“這還用說呢,人家肯定同意呢。”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時,薛明麗和褚婉兒走了過來。
“哦,你來的正好。明麗,我想,你今天夜裡不如就去我那裡睡覺吧,我剛搬進新房子。”向玉瀅這時說。
“這個,”薛明麗遲疑了一下,同時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張天的臉上。
“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向玉瀅忍不住問道。
薛明麗想了一下,說,“哦,是這樣的,大小姐,我剛從拘留所出來,身上還帶着晦氣,我不想讓自己玷污了你的新房子。我看還是不用了。”
向玉瀅哭笑不得,“明麗,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走吧,沒關係的,我反正一個人住,也不太舒服。”說着看了一眼褚婉兒,說,“要不然,婉兒,你也一起來吧。住在張天那個小屋子,快要把我們擠死了。”
褚婉兒慌忙搖搖頭說,“不了,雨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住在現在這個地方。我已經習慣了。”
向玉瀅以爲自己聽錯了,“婉兒,那種地方你竟然還能住的習慣。真的假的啊?”
褚婉兒隨即拉着薛明麗的手說,“實不相瞞,其實原來我剛來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和明麗一起住在張天那裡的,雖然有點擠,不過我們卻住的很舒服。”
向玉瀅愣愣的看了一眼薛明麗,似乎在問她這是不是真的。
薛明麗當即說,“大小姐,是這麼回事。我們都已經住在一起習慣了。”
向玉瀅看了一眼張天,就見他在暗自的偷笑,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對張天說,“死傢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們不會搬過來的,所以故意讓我出醜啊。”
張天一臉無辜的說,“我真冤枉啊,這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啊。之前我是一點都不清楚啊。”
向玉瀅這會兒又有一些後悔自己剛纔說那些話了,早知道自己也賴在那個房子裡。說實話,這段時間住在張天那裡,雖然有寫擠,但是卻感覺生活非常快樂,充足。這是住在那種大房子裡所不能夠體會到的。在那裡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空落,以及冰冷。可是現在話已出口,後悔是來不及了。
向玉瀅隨即看了一眼張天,說,“你可真是好運氣啊,住那種破地方,竟然有這麼多美女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住那裡。你算是想盡齊人之福了。”
張天白了她一眼,說,“向玉瀅,你可得摸着良心說,你住的這段時間裡,到底是誰想盡齊人之福了。我可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向玉瀅懶得去聽他的辯解,嘆口氣,說,“唉,反正啊,現在有個讓你朝思暮想的大美女住在你那裡,我看你夜裡做夢都在發笑呢。”
薛明麗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大小姐,你誤會了。其實,其實我和張天只是姐弟關係。”
“姐弟?”向玉瀅驚訝的看着他們,這聽着怎麼像是在聽故事。
“是怎麼回事。”張天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明麗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對我很好的姐。你可別亂想。”
向玉瀅掩嘴笑道,“現在不是都流行姐弟戀啊。”
雖然這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可是張天卻感覺非常不自在。這會兒,薛明忍不住的擡頭看了他一眼,那個目光非常的溫婉,脈脈含情。張天的心頭爲誒顫動了一下,他似乎感覺出了什麼。但是並沒有說話。
一切似乎又都趨於了平靜。三個人也彷彿回到了從前的生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天感覺特別的興奮,麻利的幫着把臥室給清掃了趕緊,然後說,“姐,你今天就住這裡吧。”
薛明麗擦了一把汗,驚訝的看着張天,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她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張,張天,你剛纔叫我什麼?”
張天說,“我叫你姐啊,怎麼了?”
薛明麗忽然間大受感動,一時間怔忡了,半天沒有說話,眼圈紅紅的,眼角悄然的滑出了一抹眼淚。她輕輕搖搖頭。
褚婉兒這時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樣子,以爲出了什麼事情,慌忙說,“張天,你幹嘛呢,又欺負明麗了。”
張天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說,“你想那裡去了。是明麗自己哭了。”
薛明麗擦了一把眼淚,溫婉的擡起頭,慈愛的看着張天,那種目光裡充滿了無限的戀愛。這種目光是多麼久違。張天甚至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只是感覺很遙遠了。他情不自禁的,直接伸手將薛明麗攬入了懷中,輕輕說,“姐,我們以後就這麼生活,只有我們,好不好。”
薛明麗輕輕摟住了張天,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張天能夠很親切的感覺到她那滾燙的淚水,熱乎乎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