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淡淡的說,“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張天的身子晃了一下,他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忽然間,他發現她多麼冷酷無情。他喃喃的說,“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張總,我不明白什麼叫沒有辦法。你太絕情了。明麗在我們公司工作了這麼多年,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次的事件儘管是她的不對,可是,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什麼巨大的損失,你卻爲什麼要這麼趕盡殺絕呢。”
張帆嚯的站了起來,臉色非常難看,張天知道她這是要發火了。他對於張帆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尤其是動怒的時候。
張帆隱忍着,卻並沒有發火,好半天,只是靜靜的吐了一句,“張天,你是不是認爲我就是這樣一個絕情決意的女人。對於自己的屬下從來救沒有感情。”
張天冷哼了一聲,說,“難道不是這樣嗎,張總,之前我是看錯了,不過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
張帆幽幽的說,“張天,要是那一天你也站在我這個位置我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很多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要考慮的事情要遠比你想象的多的多。”
張天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爲了你的事業。你連你自己都可以出賣,更何況是別人呢。”
張帆怔忡了一下,整個身子都晃盪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說的話。愕然了半天,這才緩緩說,“張,張天,你,你再說一遍。你竟然,竟然這麼說。”
張天淡淡的說,“對不起,張總。我不管說多少遍也是這句話。,因爲我說的是實話。”
張帆兩個拳頭在桌子上緊緊捏緊了。她抿着嘴,眼角里滿是淚水。但是,張帆並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這種情況也出乎張天的意料,他也沒有想到張帆竟然會有這種舉動。
張帆忽然冷笑起來,“張天,想不到你對薛明麗是這麼關心。”
張天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總,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救明麗的。”說着轉身出去了。
張帆望着他的背影,喃喃的低語着,“張天,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的。”
張天剛從張帆的辦公室出來,門口就被褚婉兒,向雨瀅等幾個人圍住了。
他們緊張不安的問結果如何。
張天嘆口氣,氣惱的說,“到我的辦公室談吧。”
去到辦公室,張天隨即把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褚婉兒有些失措,“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剛纔見到明麗了。我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只是一直笑而不語。我就知道肯定出問題了。”
向雨瀅說,“要不然我給我爸爸打電話,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明麗住進監獄了。”
張天搖搖頭,說,“現在恐怕晚了。我要是沒估計錯,張總肯定已經報警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張天,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你快點想想辦法啊?”褚婉兒帶着哀求的口氣,拉着張天問道。
張天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吵鬧聲。幾個人慌忙跑了出去。找到一個人問了才知道,原來,警車已經開到了公司門口。下來了幾個警察。
他們慌忙向公司門口跑去。
到公司門口到時候,就見幾個警察押着薛明麗。她戴着一副手銬。
褚婉兒再也忍不住,哭着抱住薛明麗不讓警察將她帶走。
幸而被他們幾個攔下來了。
薛明麗一臉淡然,看了一眼張天,笑道,“張天,以後我表姑就交給你來照顧了。”
張天喃喃的搖搖頭,說,“不,明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薛明麗徵得警察的同意,走到張天身邊,輕輕握了他的手,說,“張天,你千萬別這麼做。因爲這樣也不可能成功的。我今天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我該遭受到報應。”
張天搖搖頭,“不,該遭報應的是阮旻昊。你只是爲愛情衝昏了頭腦。薛明麗,如果你還認爲我是你弟弟的話,我就會想盡辦法來救你這個姐的。”
薛明麗嘆口氣,沉默了幾秒鐘,說,“張天,你是個好男人。真的,我到現在才發現。錯過你的人這輩子是她的損失。”
她隨後走到褚婉兒身邊,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輕聲說,“表姑,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了。”
褚婉兒只是哭着,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薛明麗湊到她耳邊,低低的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兩個人幾乎同時,望了一眼張天。
薛明麗隨後點點頭,說,“保重。”
當即跟着警察上了警車。
望着漸漸遠去的車子,張天的心情卻異常的沉重。他忽然有一種茫然失措的感覺。但是就在那一刻,他忍不住暗暗捏了捏拳頭,低聲說,“明麗,你等着,我一定會救你的。”
薛明麗的事情再公司裡成爲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很快就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其實還是有很多的人對此充滿了扼腕痛惜。其實痛惜的原因也是很簡單,眼見着薛明麗這麼美豔動人的美少婦就這麼被投入了監獄,以男人的角度來看待的話,就覺得這是浪費資源啊。
一連幾天的時間裡,張天一直都沒有看到張帆的身影。要麼就是一整天都呆在辦公室裡,要麼就是一天都沒有在公司裡。包括褚婉兒這個貼身秘書,也很少看到張帆的身影。但是對於她,張天心裡更多的是惱火,就算是不見她他心裡反而也沒有什麼不快的。現在,張天更是認爲,導致薛明麗被警察抓走,張帆應該負全部的責任。
這幾天,其實張天也沒有閒着,四處去跑關係。現在他才知道和政府裡的人簡歷一個關係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事情。見到政府裡的人,一個個都是一副冷麪孔。從警察那裡,他們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薛明麗這次犯的事情不小,過幾天法院要專門開庭審理她這個案件。如果不行的話,她要面臨着長期被囚禁的危險。
他們幾個人聽到這個消息,惶惶然的從公安局走了出來,卻彷彿丟失了什麼一樣。很久,幾個人都沒有一句話。
最後還是向玉瀅先說的話,她輕輕安慰說,“婉兒,張天,我看你們也別太往心裡去,這個事情說不定還有一些轉機呢。”
“還能有什麼轉機,你都沒有聽到警察剛纔怎麼說的嗎,明麗這輩子算完了,我怎麼向她媽媽交代啊。”褚婉兒情緒非常激動,說着竟然動容的哭起來了。
張天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向玉瀅,似乎在說,你這樣的安慰其實根本不頂用的。
向玉瀅見狀,沒有辦法,想了一下,說,“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去找我爸爸。不管怎麼樣,我爸爸的話張總還是要去聽的。”
褚婉兒止住了哭聲,看了她一眼,說,“這,這能行嗎?”
其實張天心裡對向林森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他似笑非笑的說,“玉瀅,你覺得這個事情能行嗎,我看張總做出這樣的決定很大程度上背後也是有總公司的支持的。”
向玉瀅頓時也聽出來張天的話有些不太對勁,看了他一眼,說,“張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
張天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次去找向董事長恐怕會白跑一趟。”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向玉瀅氣惱的說,“你是不是認爲張總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我爸爸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