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孤兒,從小孤苦伶仃的歐陽,其實一直非常羨慕她們兩個。他多麼希望自己也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呀!所以雖然他和嬌嬌感情很好,他也不會佔用嬌嬌全部的時間,因爲他要把這些時間留一部分讓嬌嬌和自己的親人相處。
愛情和親情雖然是界限比較分明的兩種感情,但是一個人的時間卻是有限的。當一種感情越界了,甚至能夠引起另一種感情的嫉妒。歐陽覺得自己想的非常明白,做得也不錯,可是今天童水冉卻要搬走,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
童水冉並不看他,似乎也不大想解釋。她微微的立起了眉毛,讓歐陽不要擋在她的面前,她的大箱子還要提出去呢。
歐陽巍然不動的站着,表示:“你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童水冉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你有什麼權利干涉?你干涉我的妹妹還不夠嗎?”
“這是兩碼事,我不是在干涉你,我是爲你的安全着想。而且你這麼急着搬出去,應該沒有和嬌嬌商量好吧,你想過她的感受嗎?”歐陽也當仁不讓。
提到嬌嬌,童水冉的態度似乎軟弱了下來,輕聲說:“我以後會找機會和她解釋的,她不會怪我的,她一直能夠理解我。”
“可你總要給個理由,你這樣無緣無故地搬出去,會讓我們都爲你擔心。”
童水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擔心?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有那麼多清秀佳人圍在身邊,擔心的過來嗎?”
歐陽必須要爲自己正名,他義正言辭的說:“我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亂來過。你不要再用你自以爲是的判斷來看待我了。”
“我可沒有什麼先入爲主的判斷。如果你覺得我在說謊,那麼就請你回想一下今天白天你在學校裡的行徑吧!我倒真是沒有想到,你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讓一羣女人都圍着你撲上來。”
歐陽愣
了一下,喃喃的問:“你看到了?”
童水冉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當時快要被她們踩死了,你怎麼不來救我?”歐陽粗聲問。
“踩死?我怎麼覺得你幸福的都要暈了呢!”童水冉針鋒相對。
歐陽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別說男人不相信他,女人看見這幅情景都不相信他。看來他是再也找不到能夠相信自己的人了。他恨不得找出那件斗篷把它給剪碎了,可是現在斗篷正扔在洗衣機裡。他也不想巴巴的回去拿,恐怕一轉身童水冉就走了。
所以他只能堅定地擺出姿態,無論如何不讓她走。
童水冉見說也說不過,也開始動用武力,一個勁兒的往外衝。他們都是行動大過語言的人,此時說了這麼多,都覺得很累。
兩人正在拉扯,互相叫勁兒,走廊上傳來一聲清脆的疑問:“你們在幹什麼?”
童嬌嬌站在走廊上,左右手共同拎着滿滿的兩個大袋子,臉色有些蒼白。
歐陽和童水冉同時愣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地放開對方,異口同聲的回答:
“沒什麼。”
“她要搬走。”
童嬌嬌的目光分別在姐姐和歐陽的臉上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信誰的話。
然後童水冉移開了視線,歐陽說道:“你姐姐要搬走,快點勸勸她吧!”
童嬌嬌艱難地走向姐姐,手上還拎着那兩個袋子,問道:“是真的嗎?姐姐你真的要搬走?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生我的氣了?”
童水冉還是不看妹妹,說道:“我已經決定好了,再跟你商量也沒什麼用。我想等安定下來了再跟你說,到時候也不至於聽一些勸我改變主意的話。”
童嬌嬌臉色有些蒼白,“你這是要徹底的拋棄我嗎?”
“不,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分開來住更方便些。而且我們都長
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依賴着對方,必須要學會獨立。所以我想一個人住,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然後她看向歐陽,“你跟他一塊住,他應該會照顧你,不過你要自己謹慎一些,別讓他佔了便宜。”
童嬌嬌沒有接話,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通常不想說什麼。
歐陽低聲說道:“我纔不會欺負嬌嬌。”
童水冉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知道就好。”
然後她再次提起自己的箱子,這次是明白無誤的要走了。她也不像先前那樣堅決冷酷了,反而露出了一個看似有些溫暖的笑容,朝妹妹揮了揮手,又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然後按下了電梯。
這一頓飯是歐陽和嬌嬌一起吃的,雖然都是飯店裡買來的味道很不錯的飯菜,可是兩個人卻有些沉悶,有些提不起勁兒,說話也沒幾句。
歐陽想,這都是因爲童水冉走了造成的。雖然平時她善於冷嘲熱諷,也並不愛搞活氣氛,但是真的走了卻還是令人懷念,令人捨不得。
歐陽爲嬌嬌加了一筷子菜,勸她嘗一嘗,說味道很不錯。
嬌嬌朝他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將菜放進嘴裡,木然地嚼着,我根本沒有嚐出其中的滋味。
歐陽不忍心看她這樣,提議道:“你要是實在捨不得的話,我們就去在勸她回來,她不聽,我們幫也把她綁回來。”
嬌嬌搖頭說道:“沒用的,姐姐一旦作出了決定根本不會聽別人的意見。我難過的是她能夠瀟灑地離開,認清現實,獨立生活,而我卻還要依賴着別人。”
歐陽不禁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傻丫頭,你說什麼呢?你當初逃婚難道不夠勇敢嗎?而且你根本沒有依賴別人,你一直在照顧別人呀!”
童嬌嬌望着他,眼神有些迷茫。
歐陽溫柔、堅定、而又幸福的笑道:“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