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英將畫好的畫作送給他們五個人,在竹筏漂流到九曲溪旅途的盡頭之後,一行人就此別過。
譚臻他們則是要去武夷山中其他的景點觀光,而晏子英則是到了武夷山市裡去逛逛。
其實說來也慚愧,身爲本省的人,死宅屬性的晏子英一直都沒有來過這裡,剛好趁此行四處看看。
不知不覺之間,光線暗下天色將晚,大街小巷之中則逐次的亮起了璀璨的燈光,五顏六色好看之極。
相比起古代人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現代的生活從燈光亮起的那一刻,纔剛剛開始。
電力和燈光更改了人類數千年以來的作息時間,不由得令人感嘆科技神奇之處。
在熱鬧的街市之中逛夠了,晏子英就回了旅店,由於他對於酒吧之類的場地沒什麼興趣,所以便決定早早的回去了。
畢竟對於宅屬性的他來說,還是自個的小窩來的自在。
“嘿,子英。”
剛踏進旅店,晏子英便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擡頭一看原來是早上來和自己拼船的那五個人之中的一個,那個叫王祁的人。
臨走之前,晏子英和他們加了微信好友。
“原來你也住在這裡啊!”王祁笑着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是啊!”晏子英也笑着應道,看着他背上的揹包問道:“你今天剛住下?他們呢?”
“剛剛纔登記完,正要去房間呢!沒想到就看見你了。”王祁拍了拍揹包道:“他們有事沒空就先走了,我要進武夷山裡,所以就留下來了。”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山裡?”
面對王祁的邀請,晏子英笑着搖搖頭道:“不了,我在這裡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想畫的地方都畫,我要準備離開這裡了,有機會再說吧。”
“是嗎?那真是太不湊巧了。”王祁一臉遺憾道。
晏子英聞言沒有答話,微微一笑準備回房間。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便看向王祁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走。”
兩人到了外面之後,穿過圍觀的人羣,才發現有一箇中年男子陷入昏迷的躺在擔架上,旁邊還有一個小男孩不停的哭泣。
詢問了旁人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對父子。父親喜歡野外探險,便趁着假期帶着孩子一起來體驗一下野外生活。
沒想到居然遇見了毒蛇,結果一不小心被毒蛇給咬傷。由於他們身處的地方比較偏僻少有人經過,還是那孩子跑到外面被人聽見哭喊聲,才用了擔架從山裡面擡出來。
雖然經過旁人的急救處理,但好像被咬的時間比較久,因此這位中年男子依舊還是昏迷不醒。
這人被找到之後,一到有信號的地方就有人打了120急救電話,但是救護車要過來還要一點時間,看這男子的狀況,似乎是撐不到救護車來了。
聽着小男孩的哭聲,一旁圍觀的人也都無能爲力,畢竟能夠做的幫忙的他們都做了,無奈這人還是被發現的太晚了。
這時王祁卻驚訝的發現身旁的晏子英,一手撥開人羣,蹲在傷者的身邊開口問道:“有誰知道他是被什麼蛇給咬了?”
圍觀的人見有人蹲在旁邊有些騷動,見晏子英的詢問,其中一位渾身泥土身上狼狽的年輕小夥子遲疑不定的說道:“聽那個小男孩剛纔的敘述,好像是被烙鐵頭咬的。描述的太過模糊,我不能確定。”
“烙鐵頭。”
晏子英心中一凜,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蛇。
烙鐵頭,學名是原矛頭蝮,有劇毒,毒性雖然不及眼鏡蛇,五步蛇,但也是想到的劇烈,被咬傷中毒後,至多2小時就能取人性命。
他看了看這男子的面色,蒼白如紙金毫無血色,看樣子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又把了把脈,脈象微弱近無,其人狀態已經相當的危險了。
此時就算救護車來了,估計也來不及救治了,更何況還沒有到。事不宜遲,這人得馬上救治。
念及至此,晏子英也顧不得許多了,從身後的揹包裡掏出一捆針帶。
“這小夥子懂中醫?”一旁的人有些詫異。
“這時候血清來了都不管用,鍼灸能有什麼用啊!”也有人不屑一顧的在一旁竊竊私語,認爲晏子英在譁衆取寵。
“那也沒有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唄!總不能阻止他救人吧!”
對於四周的議論,晏子英心如明鏡卻充耳不聞,專心致志的救治面前的這位傷者。
誠如這些人所言,一般的鍼灸之法,雖然有着神奇的效果,但卻沒有辦法應對這種狀況。或者說以這位傷者的緊急情況來講,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了,只能祈求傷者自身出現奇蹟了。
但晏子英所掌握的鍼灸之術可不一樣,那是有神劇世界,大名鼎鼎的狄三針所傳授的,配合養氣訣一起使用,這樣的傷這樣的毒,也是可以救回來的。
要知道神劇之中的李二,他所中的蛇毒,可比這區區的烙鐵頭的蛇毒要毒的多,堪稱必死無疑,可結果還不是被狄三針給救回來了。
原因就在於這不凡的鍼灸之術以及醫家秘術養氣訣。
將針帶鋪開,晏子英快速的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來,這是他出師後,狄仁傑贈予他的出師禮,堪稱精品。
凝心靜氣,晏子英手捏着這根銀針,精準的插入傷者衣服下的穴位,隨後又是幾根銀針刺入,這些針排列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他的右手捏着其中一根銀針,輕輕的搓動,體內蘊養的三十六道營衛之氣,順着這根銀針,進入傷者的體內。
不多時,隨着右手的動作,插在傷者身上的銀針開始顫抖起來,似乎有某種奇怪的律動讓它們同時開始顫動共舞。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傷者的左手就開始由慘白色變成了令人心驚的紫黑色。
見此,晏子英左手抽出隨身帶的軍刀匕首,麻利的將傷者紫黑的左手劃出了一道傷口,讓那些受毒素感染的血液流出。
經過晏子英這麼一弄,這位傷者的情況開始明顯的好轉起來,慘白如死人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一絲的血色,原本不見起伏的胸膛,也開始出現眼睛可見的起伏。
待毒血流的差不多了,晏子英便抽出幾根銀針,讓血液不在往外流,之後用隨身帶着的白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
等他處理完傷者的毒血之後,所有人都能聽見救護車鳴叫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晏子英淡然一笑,隨即便把剩下的幾根銀針全部都抽出來了,輕輕擦拭好收入針帶裡。
“快快,傷者在哪裡?”一通急匆匆的腳步紛亂而來,滿身白色服飾的醫護人員滿頭大汗直奔這裡,語氣焦急不已。
“醫生在這裡。”老闆娘林美琪領着醫護人員來到傷者的旁邊。
“咦。”稍作查看之後,這位隨行的急救醫生不由得有些驚訝。
從傷者被咬傷的傷口來看,確實是烙頭鐵咬到,但情況似乎沒有報案人講得那麼緊急,而且各種急救措施也處理的很妥當。
這位醫生便詢問了一下圍觀的羣衆,這才知道有個小夥子用鍼灸做了急救,放出了大部分的毒血。
只是這個時候再去找晏子英,卻發現他並不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趁着周遭短暫的混亂,晏子英收拾好物什,默默的溜了。再不溜走,只怕就會被一堆的人給圍觀,想走都走不了。
他出手救人只是不想違背醫德而已,可不想被人關注,不然煩都能煩死你。
不過他此次出手卻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哪裡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