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虎門出,那老農至始至終也沒認出陳白的身份來,只是看着陳白的背影,喃喃自語的道,“咦,那後生的背影我怎麼看的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哥,我們該回家了吧,”,陳汐喃喃的道,“嗯,”,出了虎門,陳白就御空飛起,
這一次,哪都不去,陳白直接回家了,
回到熟悉的小鎮,一剎那陳白就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可飛到這,陳白整個人就懵了,等一等,家呢,陳白呆了,陳汐也傻了,兩個人就呆呆的飛在上空,一動也不動,從這邊朝下看去,這熟悉的地方此刻卻陌生的可怕,
因爲下方,哪裡有半點城鎮的痕跡,一眼望去,方圓百里內均是連綿的山脈,根本沒有所謂的小鎮,
就算是a市,也蕩然無存,
“咯噔咯噔,”,陳白的牙齒都打起顫來,青天白日,陳白的後背都不禁有一股寒氣從背脊上冒出,直出腦門,陳白深吸一口氣,不禁扭頭看了直接懷中的陳汐一眼,有那麼一瞬間,陳白髮現陳汐整個人也陌生的可怕,似乎還有一股令人生畏的感覺,
“哥,哥,”
一個恍惚間,陳白髮現是陳汐在用力的搖着自己,“啊,”,陳白一愣,這才發現陳汐正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陳白不禁擦了擦額頭的汗,心底喃喃的道,“莫非是我傷到腦子了,怎麼什麼樣亂七八糟的幻覺都出現了,”
“咱家怎麼不見了,這座山脈是從哪裡來的,,”,陳汐焦急的道,
“別急,別急,”,陳白深吸一口氣,至今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裡可是堂堂的一座小鎮,還有一座近百萬人口的城市,怎麼可能一瞬就從地圖上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片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山脈,陳白甚至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是在這裡足足生活二十幾年,怎麼一轉眼就什麼都沒了,
緩緩地從天空中降落,陳白落到了那一片山脈上,下邊,就是堅實的土地,可這個下方,分明就應該是陳白的假,那個小鎮,可此刻卻變成了這樣一座大山,“難不成是有大能搬運了一座山過來,”,看着這一眼望不到邊的山脈,陳白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真的,圖一個什麼,遷移走這裡的人,需要費多大的力氣,
這個先不說,單單就搬運這個山脈,沒有元嬰期的實力,誰能做到的到把如此一片山脈,全部完整的搬到這個地方來,而且,就算是一個元嬰修士,在這裡搬上一年,估計才能搬出這個樣子了,再說這搬來的山,又是從什麼地方搬來的,
陳白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陳汐已經在一旁跪在地上,哭了起來,“爸,媽……”
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陳白用力的揉了一把臉,要搬山把這個地方填掉,這根本就不可能的,雲嵐島不存在第二個元嬰期修士,沒有人有理由要這麼做,最叫陳白恐懼的是,這個地方看起來實在是太完美,太渾然天成了,陳白是在找不到半點的破綻,
準確的說……,這裡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這裡就是一片大山,根本不存在什麼小鎮,
不存在什麼a市,
那我又是怎麼來的,我是誰,陳汐算什麼,
陳白頓時感覺自己怎麼都想不通了,腦海裡一下子有一大團亂七八糟的東西,似乎要把自己的腦子給撐破,“好了,先起來吧,”,一把拉起了陳汐,陳白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自己記憶中的家鄉,竟然是一大片天然的山脈,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大概都無法置信,
就連陳白都有些懵逼的感覺,
一把拉起了陳汐,陳白圍繞着這片山脈飛了一大圈,最終確認了一點:那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小鎮,似乎是根本不存在的,這裡就是一片純粹的大山,
從這裡飛出去,陳汐和陳白的心情還是一樣亂入?的,但是飛出了這片山脈,外邊的景色卻漸漸熟悉了起來,
沒錯,是這樣,
這才叫陳白的心理漸漸有了一些安慰,可很多東西,陳白還有些理不出頭緒來,深吸了一口氣,陳白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這個事情給陳白的打擊似乎有些太大了,一瞬間有種撕裂了陳白全部認知的感覺,“林老,林老,”
陳白一陣瘋狂的呼喚着林嘯天,這個時候,陳白很需要有一個人和自己參詳參詳,
因爲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震驚,太匪夷所思了,
可叫了無數遍,神海里都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看這個樣子,林嘯天應該是沉睡過去了,怕是還遠遠醒不過來,陳白嘆息,先飛進了一片小鎮子裡,這裡算是離自己家鄉最近的一片地方了,
帶着陳汐一飛進這裡,陳白立馬就先拉了一個路人,“你好,我有件事想要先請教你一下,”
“什麼狗屁……”,那人一臉的不耐煩,才一回頭,就看見陳白這一身華而不凡,不禁立馬訕笑了起來,客客氣氣的道,“這位公子,你有什麼要問的,”
陳白將他拉到了一個酒樓裡,先塞給他一點碎金子,然後打聽道,“這邊朝西一百里,那是一個什麼去處,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那裡的人呢,”
陳白一臉的急切,把心頭的疑問一下子如倒豆子一般就講了出來,然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結果那人一臉的發懵,
“朝西一百里,……”,那人吞吞吐吐的道,“這位公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那裡就是一片大山啊,能有什麼人,再說了,千百年來,那裡一直就是這樣啊,我沒聽說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怎麼可能,”
陳白怒吼了起來,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揪住了後者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一旁的陳汐已經臉色慘白,陳白紅着眼睛,怒吼的道,“那裡是一片大山,千百年來就這樣,你放屁,那我是怎麼生活在那的,那裡的青水鎮呢,a市呢,一百多萬人呢,他們去哪了,,”
陳白這怒吼的聲音,一下子就驚的整個酒樓裡的人都鴉雀無聲,無數人紛紛看了過來,
看陳白這一身華貴,甚至竟然幾分名門宗師弟子的樣子,越發的不敢有人招惹了,此刻齊齊的低着頭,就當做沒看見,埋頭吃飯喝酒,陳白這個時候脖頸間的青筋都條條綻了出來,眼睛一片血紅,
那被揪着脖子的人,此刻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渾身哆哆嗦嗦,幾乎都要被嚇尿了,
“公、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哭喪着臉道,當陳白喝問他什麼青水鎮,a市的時候,他看陳白的眼神都怪異了起來,“小生世世代代就生活在這裡,那邊的大山也曾經去打獵過幾次,千真萬確,當真是不知道那裡有什麼青水鎮、a市啊,公子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個事情,你隨便找一個人就知道了,還有,那裡頂多就一些獵戶,根本沒別的人啊……”
陳白傻了,徹底的傻了,這一刻如蒙雷擊一般,傻愣愣的就坐在凳子上,一動都不動,五指無意識的鬆開,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慌不擇路,屁滾尿流的就走了,而陳白連理會他的心思都沒有了,空洞着眼神,一屁股坐在了凳子,
“沒有,不存在,”
開什麼玩笑,那我生活了那幾十年的經歷算什麼,我的父母算什麼,我妹妹算什麼,
我又算什麼,
到底什麼地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