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臉色聚變,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夏知音,大聲的道,“躲開!”
一掌落下,宛如天崩地裂一般!
蔣勳這一掌,並未留手!
看着他眼中瘋狂的殺意,陳白心頭不禁飛快的下沉,四周的金峰弟子已經有人驚叫了起來,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一刻,陳白只能自己對付!
上次陳白和虎掌門交手,陳白已經明白,凝氣期的高手究竟有多麼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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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陳白,就算拼上全部的底牌,啓用“黑色心劍”,勝率也不足一成,幾乎是完敗的下場!
但陳白修爲已至宗師巔峰,早就今非昔比。
這一掌落下,並非完全不可敵!
陳白長嘯一聲,眸中寸光有七寸,腳步輕輕一踮,整個飄然後退,與此同時,陳白左手畫日,右手畫月,眸中道印浮現!
雙手之間,日月交相輝映!
“開!!”
陳白大嘯一聲,雙手迎空而上,“嘭”的一下,日月雙掌轟在了這一掌之上,“嘭”,瞬間湮滅,陳白長噴出一口血,整個倒飛了出去。
但陳白這一掌,確確實實擋住了蔣勳這一擊!
一擊不就,蔣勳的臉色不禁難看了下來,想不到他堂堂凝氣宗師,對付區區一個築基期的弟子,竟然一擊之下都不能擊斃!
蔣勳的臉色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起來。
看到陳白出手的一剎那,眸子裡倒影的道印,蔣勳心頭殺意不禁瘋狂的上涌。
此子天賦太高,留不得!
看到陳白一掌接下了凝氣宗師的一掌,四周不禁都沸騰了起來,這硬接凝氣宗師一掌,可是比大敗一個宗師巔峰的常欣要震撼的多了!
“死!”
一掌剛過,蔣勳大喝一聲,這一次,索性將掌力再次提高了七成,一掌狠狠的朝着陳白拍了下去,這一掌,必然就要滅殺陳白!
四周無人可以阻擋,紛紛震怒了起來。
“這個蔣勳是瘋了吧,他在幹什麼?殺害一個五脈弟子,他不怕被掌門直接處死嗎?”
“沒錯,就算是他,也無權直接殺人吧?”
“太過分了,這裡可是我們金峰!”
“……”
一旁的金峰弟子紛紛震怒,這個蔣勳實在是太出格了,這裡不過就是兩個宗師弟子在鬥毆而已,就算出格,也輪不到他。
何況他一出手就殺招,這叫金峰的弟子也不能忍受了。
就算你是執事,也不能殺人吧?
但是這一刻,事情已經萬分危急了,就算是他們,也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一個凝氣宗師的一擊!
陳白臉色駭然大變,心頭一陣震怒不已。
這個蔣勳是瘋了!
在雲嵐派的宗門內部,他竟然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殺手!
陳白深吸一口氣,手掌內電閃雷鳴,不動雷王印準備出,眉心一點點黑芒蠕動。
道印即將浮現!
“蔣勳,你過分了!”,就在這時,一聲雷鳴般的聲音從天邊傳來,一記擒龍手直接就把蔣勳的這一掌從半空直接接住。
擒龍手用力一攥,掌印瞬間湮滅!
蔣勳臉色難看。
院子裡,又一個臉色冷若冰霜的男子落了下來,這男子一襲黑披在肩後,氣息冰冷,一看見這男子進場,四周的弟子不禁紛紛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是齊執事!”
“這個蔣勳實在是太過分了,幸好齊執事來的快。”
“……”
一旁的弟子紛紛如此的道。
“蔣執事。”,看着眼前柘木,齊執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時緩緩的道,“這裡是我金峰境內,就算這人有天大的過錯,也輪不到你在這裡插手,你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齊執事眼神冰冷,這時一步向前,氣勢爆。
兩大凝氣宗師的氣勢直接就在院子裡對峙了起來。
陳白不禁臉色蒼白,這個齊執事的修爲明顯還在這個蔣勳之上,陳白估計,此人幾近凝氣後期了!他對上這蔣勳,這蔣勳都不禁退了一步。
蔣勳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微微慘白,這時不甘的看了陳白一眼。
慢了一點,就慢了那麼一點!
要是這個齊執事來的再晚半步,他就能一掌直接把這個小賊擊斃,深吸了一口氣,蔣勳深吸了一口氣,這時緩緩的道,“此人犯了天大的過錯,我必須把他帶走。”
齊執事臉色一動不動,對此不可置否。
只是他並不移動的腳步,代表了他此刻的態度。
“他殺人了。”,蔣勳冷冷的道,“此人在外界,殘害了我宗門三名弟子,包括我侄兒,蔣文山!”,蔣勳冷冷的道,眼中恨意滔天。
“什麼?!”
這句話一出,宗門裡一下子就直接沸騰了。
“這個陳白竟然殘害同門?門規裡這可是除了不敬師長之外最高的一條了啊!”
“是啊,這個陳白想不到竟然是這種狼子野心之輩!”
“沒錯,可恥!想不到他竟然連殘害同門的事都乾的出來,我剛纔真是看走眼他了!”
“……”
金峰的弟子紛紛唾罵了起來,雲嵐派弟子最不恥的只有一條,那就是殘害同門!
蔣勳短短一句話,風向瞬間大變。
齊執事臉色這時都不禁一變,卻依舊身子不動,冷冷的道,“蔣執事,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證據?”,齊執事深深的擰眉道。
“當然。”,蔣勳瞥了陳白一眼,譏諷的一笑道。
“我侄兒臨死前留了記憶水晶,保留了此子究竟是如何殺害我宗門弟子的罪證!”
說到他侄兒蔣文山的死,他眼中不禁流露出滔天的恨意!
那可是一個武道宗師啊!
他指望着他的侄兒未來能回來繼承他的衣鉢的,至於蔣文山做過了些什麼……,蔣勳不禁冷冷一笑,早就跑到了腦後。
一些賤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如何能和他侄兒相比?
蔣勳早就把這一點拋到了腦後。
聞言,齊執事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這時轉身,盯着陳白,目光陰森的道,“蔣執事說的,可是真的?”
身後,夏知音早就呆掉了,傻傻的看着陳白。
她雖然不是雲嵐派的弟子,但是畢竟在這裡居住了這麼久,她還是知道殺害同門究竟是何等大的罪過,可是他相信,陳白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陳白目光一變,知道這事是根本抵賴不過去的,這時乾脆就大大方方的點頭,“沒錯,我殺了,一共三個人。”
見陳白點頭,金峰四周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什麼,他真的殺了?這個人真該處死!我雲嵐派裡怎麼會出了這樣的敗類!”,一個弟子氣急敗壞的道。
“等等,這事情必然有原因,不可能無故殺人的。”
“是啊,我們還是慎重一點吧。”
“你……!”,齊執事大怒,眼中一瞬間就浮起了冰冷的光芒,他擡起手掌,就幾乎把陳白一掌擊斃,但想了想,又收起了手。
“齊執事,現在事情明瞭了吧?”,蔣勳上前一步,嘴角掛着譏諷之色道,“這人我就先帶回去了。”
說着,他眼神隱寒的盯着陳白。
齊執事目光閃爍了一下,這時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可以,但是此時必須上報掌門,將事情緣由一一道來,你,不可動死刑。”
齊執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讓開了一條路。
蔣勳譏諷的一笑,這時探出手,一把直接把陳白擒拿住了,緩緩的道,“小子,我告訴你,在雲嵐派,不管你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殺人的,但凡是殘害同門,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爲,掌門就會幫你嗎?”,蔣勳譏諷一笑。
事實上他有一句沒有說。
那就是,這次的事情究竟怎麼回報,僅僅只憑他一家之言,就算蔣文山他們有天大的過錯,一句話就可以掩蓋過去。
陳白冷冷一笑,“我清理門戶,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