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憂雪臉色蒼白,低着頭,她肩膀上還在流血,這個時候目光黯然的道,“大約三年前,謝家堡的人聯絡四宗一樓,反動了叛變。”
“我父親孤身一人,從皇室殺出,而四大客卿長老全部戰死,北國徹底打亂。”
“然後是追捕我的追捕我,各家爲了爭奪皇室的權利,又打的不可開交,最後徹底亂了,整個北國幾乎天天處於戰亂。”,說到這,慕憂雪眼神已經無比黯然了。
陳白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最惡劣的情況最後還是發生了。
因爲北國國主實力不夠強,最終還是彈壓不住這些人,被髮動了政變,好在北國國主自己殺了出去,但他的皇朝,也基本算是易主了。
以他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再重新奪回北國的。
“帶我去吧。”,沉吟良久,陳白決意還是去幫北國國主一把,不論他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既然承諾的諾言,就要兌現。
“恩。”,慕憂雪剛要起身,這時陳白臉色一邊,從門外,幾個人走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個光着頭面色冷漠的長老,背後幾個弟子跟在他身後。
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陳白放走的那人,此事渾身瑟瑟發抖,指着陳白。
一羣人一走進這屋子,立馬就直奔陳白而來,慕憂雪嚇的一陣瑟瑟發抖,想起身就走,卻看見陳白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連屁股都沒挪動一下。
慕憂雪臉色煞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頭皮陪坐着。
這光頭長老帶着人一走進,朝着那門口一站,目光四下一掃,冷喝的道,“滾。”
一句話一出,這整個酒館的客人都嚇的一陣屁滾尿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就從這個屋子裡全跑出去了。
這一走,整個酒館立馬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陳白這一桌。
“公子……”,慕憂雪一陣着急的不行,用目光頻頻向着陳白示意,但是陳白卻依舊自顧自的喝酒,彷彿沒聽到一般。
“小子,你是什麼來路。”,看到陳白如此鎮定,這個光頭老者不禁把臉一沉,低喝的道,而陳白這鎮定的姿態,已經叫他有三分欽佩。
陳白在北國,差不多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很多人並不認識陳白。
這光頭,就是其中之一。
“我什麼來路,不用你管。”,陳白淡淡的道,說着,一掃那個帶路的青年,“總之,你們從哪來,打哪回去,這北國的亂象,可以到此爲止了。”
“放肆!”,光頭長老身後,一個弟子大怒的道,不禁站了出來,“誰叫你在這口出狂言的?”
“閉嘴,你怎麼和我們雁長老說話?”
幾個弟子紛紛跳了出來。“啪。”,雁長老反手一記耳光,抽在一個弟子臉上,沉着臉道,“滾,老夫在和道友談話,輪的到你們指手畫腳?”
這些人嚇壞了,紛紛朝後退,雁長老拉了一張凳子,自顧自的坐在了陳白一側,“閣下,你剛纔的話未免太狂妄了一點。”
“這北國的政局,可不是誰都能左右的。”,他凝視着陳白道,“把那個女子給我,我不計較閣下殺我弟子的事。”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干涉。”
“公子……”,慕憂雪臉都嚇白了,這來的可是一個長老,有些驚懼的看着陳白,唯恐陳白就把她送出去一般。
陳白就彷彿沒看到她的眼神一般,端起一個酒碗,面無表情的道,“那倘若,我不答應呢?”
“那在下就對不住了。”,光頭長老把臉一沉,一爪就朝着陳白的肩膀抓來,這一爪爪出,空氣幾乎都扭曲。
陳白看都不看一眼,一隻手拿着酒碗,一隻手隨手一袖子已經抽了出去。
“嘭。”,兩股勁力狠狠的對撞了出去,陳白整個人端坐着巍然不動,僅僅只是衣衫一陣飄起,而那光頭長老,則是臉色大變,他剩下的凳子“嘭”的一下碎掉,整個人倒跌了出去。
“蹬蹬蹬。”,他一連倒退了六七步,才止住了身子,站起來的時候,臉色無比的難看。
一陣喘氣,臉色涌起一陣殷紅的血。
“師尊。”,“長老!”……,一些弟子嚇壞,七嘴八舌的撲了上去,護住這光頭長老,光頭長老深吸一口氣,袖子一震,把這些弟子震開,沉着臉看着陳白,“閣下好高明的手段,那在下不得不就討教一二了。”
他眼神中一片忌憚,這會已經是如臨大敵了。
“隨便你。”,陳白麪無表情,夾起一塊菜,光頭長老臉色一沉,飛奔上來,渾身靈力涌出,全力一拳,就朝着陳白狠狠的轟了過來。
屋子裡桌椅掀飛,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光頭長老的拳風。
“嘭”,一拳轟去,陳白依舊沒有起身,竟是閃電般,一筷子夾了出去,竟是用一雙竹製的普通筷子,死死的夾住了這光頭長老的拳頭,使得後者不能寸進。
光頭長老大駭,整個人臉色已經漲紅的全是血,這區區一雙竹筷,可他的拳頭,卻像鐵箍一樣,叫他根本不能前進。
“滾!”,陳白一筷子丟了出去,一筷子間攜帶着滾滾的勁風,“噗嗤”一下,直接洞穿了這個長老的肩膀,後者肩膀一道血線濺出,狂噴出一口血,倒飛而出!
僅僅一雙筷子,這光頭長老從酒館內一直跌飛到酒館外!
身子一閃,陳白已經拉着慕憂雪,出現在了酒館外,居高臨下,盯着這個已經滿臉恐懼,瑟瑟發抖的光頭長老,陳白冷漠的道,“再有下次,洞穿的就是你的腦袋。”
說着,陳白扭頭,冷漠的看着那個帶路的青年,“還有,我不喜歡被欺騙。”
一掌,那弟子慘叫一聲,七竅流血,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
陳白一把拉過慕憂雪,整個人騰空飛起,飛走了,直到陳白飛遠了,這些人依舊在顫抖,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就是那了。”,慕憂雪帶着陳白,一路飛了幾千裡地,幾乎三天三夜,纔在一片無邊的莽林之中,找到了地方。
陳白擰了擰眉,竟然藏到了這麼深的莽林之中了嗎,看來這北國國主的處境相當之艱難啊,袖袍一震,陳白飛了進去。
這邊有一個三級幻陣,陳白憑藉着修爲,很快就闖了進去,剛一飛進去,一道恐怖的殺意瞬間撲面而來,陳白麪無表情,看都不看一眼,“你再折騰一下,或許死的就是你自己。”
氣息僵硬了一下,又迅速的消失,“是你?”,一個疲憊的聲音道,身子一閃,北國國主出現。
陳白一眼看去,可憐現在的北國國主,已經變成了一副何等悽慘的樣子,渾身鮮血淋漓,身上還有無數觸目驚心的血洞,額角上多了一道傷疤,比起十年前,北國國主鬍鬚拉雜,變得頹廢了無數。
是的,換誰從一國之主,到國土淪喪,自己被人喪家之犬一般追殺,心頭都會疲倦的。
“你傷勢很重。”,陳白擰了擰眉,這時強行拉着北國國主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先服藥吧。”,陳白摸索了一下,取出了幾粒丹藥。
北國國主已經顧不上和陳白客氣,一張嘴,吞服了下去。
吞服下丹藥之後,北國國主修煉了好久,氣色才一點一點的恢復,“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陳白皺了皺眉。
“還不是這些混蛋!”,北國國主用力的一緊拳頭,滿臉的苦澀,“我就不該放過他們。”
陳白嘆息,事情的來龍去脈,陳白已經從慕憂雪那知道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藥草,我已經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