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傷痕

“又想起往事了吧!你在那地方的日子!”楊明志繃着個臉,一句說到了安娜的內心深處。

女人像是過了電一般,繃直了身子瞪大雙眼。

在勞動營的生活可以說着她十九年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那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也不得不面對,因爲自己還有罪在身的。

女人知道自己是無罪的,但是國家已經判處了她的罪行,可以說自己還活着就有着原罪。

對於肅反的瞭解,楊明志自在那個位面的一些報道中知曉。總之蘇聯人大規模的自相殘殺,很多人死了,包括孩子。死了多少人自己犯不着去考究,這場運動剛剛結束,對於犯人的迫害直到現在纔開始終止——因爲犯人也是勞動力,也能作爲士兵。

自己面前坐着的兩個女人,她們五年前不過是典型的東歐蘿莉,就衝她們現在的面容,就可以聯想到那時候她們的形象。

蘇聯的校服簡直就是女僕裝,想想看,兩個正在學校上課的“女僕”,卻被校方帶走,接着就被nkvd的人下令逮捕,這是多麼的荒誕。她們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或許已經有了心怡的男孩子,卻被命運無情的捉弄。送到勞動營,漂亮的校服沒有了,只剩下遮羞的粗布,人權蕩然無存,就連活着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都說蘇聯是生於不義死於恥辱,所謂的不義就是這個,肅反的惡果就是當下,蘇聯一半的人口爲軸心國控制,很多公民乾脆轉投納粹了。

感嘆下這個國家的“傷痕”,楊明志還是對着兩個女人,尤其是安娜的身世以及她所經歷的的好奇。

楊明志左顧右盼一番,工人們一直在忙,阿布拉姆領着人依舊在樹林裡工作。他再沒有什麼顧忌,問道:“安娜,你的表現就是想換了狂暴症的病人。其實我知道是什麼事讓你變得癲狂,手握着菜刀切菜,是不是想到了那些事!在勞動營的事。”

女人愣了一下,又緩緩點了點頭。

楊明志趕緊追問:“正是因爲你經歷的一些痛苦的事,深深的刺激到了你,每每想到那些就心生畏懼?”

這回,安娜沒有再機械式的點頭。這位來自異域的長官確實與衆不同,他的言語不像是高高在上的軍官該有的,話語和言辭都很溫和,像是朋友,又像是,父親。

她擡起頭,自己的事也許也可對這個人訴說。

安娜碩大的眼睛不自然的顫動着,緩緩問道:“長官,我的事,只有我的朋友阿薩莉亞知道。難道你也想要知道?”

“你說吧。我會幫助你!畢竟你是我的兵!”

楊明志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記憶的大門被完全打開了,安娜的臉龐務必鎮定,訴說着恐怖的往事。

“那是一個和煦的傍晚,放學回家的我和往常一樣。可是突然有人闖入,他們是內務部的人,將我和母親帶走了,從此開始了我的苦難……”

女人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她繼續講述着,只是故事越來越恐怖。

“我和很多不認識的女人在一起,被捆住胳膊壓上了卡車。他們將我們這些女人帶進了一間地下室,他們宣稱我們都是國家的叛徒,所以將被處以極刑。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可能是因爲我的父親犯罪了,所以我也成了連帶的罪犯……”

聽到這兒,楊明志果斷打斷了她的話:“等等!?你說他們要判處你極刑?是槍斃嗎?”

“是的!槍斃。”

這女人說話異常的陰冷,楊明志顫動一下,慌忙問道:“但是你還是活着,你在勞動營也活了很多年,你一直活到現在!”

“是的!”這是安娜最瀕臨死亡的時刻,她的心在滴血,爲了能完好的滿足這位長官的求知慾,還是忍痛說了出來:“他們讓我們這些女人把囚犯的衣服脫掉,當時很多人沒有照辦。所以那些人就對我們動粗,一個男人用匕首直接劃破了我的粗麻布做的連衣裙。我什麼也沒有了,就這樣站在那個男人面前。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人對我說的話,他說我就是一頭豬,接着命令我到牆邊站好,我知道當所有人都站好後他們就會開槍。

當時我已經沒有勇氣再站起來,就像是現在這般坐在地上,雙腿不聽使喚。

那個人直接將我抱起,我知道可能幾秒鐘後我就死了!我不想死!我在拼命的掙扎!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下令住手!”

楊明志完全震驚了,他還來不及多思考,趕緊問道:“停止了?他們良心發現?”

“不!”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啓齒,安娜抿了抿嘴脣,鼓足勇氣說道:“那個主管行刑的人只是下令終止對我的處決,因爲我的那個地方還沒有毛髮,我想你懂得我的意思。”

“是的!我懂!我懂!”楊明志的心理亂七八糟還得洗耳恭聽。

“這個人認爲名單上的記錄存在偏差,我絕對不是成年人。他們即便是處決犯人也是嚴格按照規章,在就是我沒有死在1937年的原因。”

這一切應該出現在納粹集中營,沒想到蘇聯人也搞出這一套。楊明志沒看過索爾仁尼琴的那些著作,其對於蘇聯的批判卻非常有名。那個人在蘇聯解體後聲稱很多東西是杜撰的,現在看來有些事也不完全是杜撰。

楊明志陷入一陣恍惚,因爲當時的安娜只有十四歲,所以才免於一難。不過她是一個孩子的事實應該毋庸置疑的,莫非有人是誠心要讓她一家肉體消滅?幸虧,是她的幼稚救了自己。

現在自己也陷入到了陰鬱中,就和這即將落下的太陽一般,黑暗籠罩在心頭。現在的楊明志,對於耶蓮京娜還有薩林奇金,又多了一種新的看法,就在幾年前,他們的組織曾有計劃的殺人!

倒吸了一口涼氣,楊明志問道:“所以,你後來就被送到了勞動營?”

“是的!我可以斷定,我的父母已經死了。在這個時間上我已經是孤獨的,除了我的朋友。”安娜深情的望了眼阿薩莉亞,兩個年輕的女人狠狠的抱在一起。

她們沒有痛哭,恐怕眼淚幾年前就哭幹了。

這番舉動引人同情,作爲一個生活在下個世紀的人,楊明志的同情心難以不氾濫,他知道,自己必須拯救這兩個年輕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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