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官方第一頻道,前方記者爲您報道,
疑似因忍界各國過去數十年連續進行的大規模核爆實驗,而誕生的未知變異高能生命體,本月第七次向人類發動襲擊,
本次襲擊地點爲雷之國駐湯之國海外軍事基地,該軍事基地內部,疑似佈置有遠程戰略核導彈…
根據我國可靠調查統計,該未知神秘高能生命體,
所有襲擊目標,均與核能發電站、核武器儲備發射設施有關…
相關領域專家學者們一致認爲,
該模仿人類機甲外形、由高能受約束壓縮形成的大型能量體內部,面部佩戴面具、全身籠罩在黑袍下、代號爲‘假面’的未知高能生命體,
很可能擁有媲美人類八歲到十八歲兒童或青少年層次的智慧;
並且,有99.9%以上可能性,爲生物體利用核裂變、或冷核聚變爲自己供能,體內能量密度極高,
極大概率爲各大國廢棄核爆試驗場中,未知生物體受到核輻射影響之後,在無窮數量下,
偶然變異、誕生出來的生物學奇蹟…
至今,該未知高能生命體的襲擊,共計已導致數萬人傷亡,
直接、間接財產損失,在萬億兩以上…”
短暫的“青色須佐能乎VS雷之國獸形機甲小型軍團”戰鬥記錄視頻之後,
新聞節目切換到真人,一個火之國駐湯之國中年男性新聞記者,
出現在電視畫面中侃侃而談,眉宇間盡是嚴肅鄭重神色。
接着,攝像師開始調整拍攝角度,在記者背後的畫面中,
出現了雷之國駐湯之國海外軍事基地受到“核輻射變異高能生物”襲擊後的慘烈場景,
遍地瘡痍的建築廢墟、被拆碎砸爛的一個個獸形機甲殘骸、戰場上轟炸之後坑窪不平的焦黑土地…
以及其中,宛如朵朵鮮豔血花點綴在其中的猩紅血肉遺存肢體,
現場,遠遠望去一片淒涼…
“…讓我們一起爲不幸遇難者、犧牲者沉痛哀悼,
來自人類種族之外、未知變異高能智慧生物的威脅,將會是全人類共同的災難…”
和忍界各國的新聞報道記者一起,站在大戰後的雷之國軍事基地前,
中年男主持人肅穆說道,表情沉痛。
“啪!”畫面突然一黑,電視被人關掉,
一個寬闊莊嚴的會議室裡,會議桌兩側,正擡頭看着電視新聞的衆人一愣,扭頭看向了伸手關掉電視的一個老者,
老者拄着柺杖,面容冷硬、氣質陰沉狠厲,右手右眼都纏着白色繃帶,下巴有一個“X”形傷痕。
他冷冷的關掉電視,拄着柺杖顫巍巍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對衆人的疑問目光一言不發。
“咳咳!團藏,大家新聞還沒看完,你關掉電視做什麼?”
坐在會議桌一側最前端、僅次於主位的另一個瘦小佝僂如一隻蒼老猴子的老者,在桌子上菸灰缸裡磕了磕自己的菸斗,
出聲詢問道,試圖幫自己的老朋友緩和一下尷尬氛圍。
“沉痛哀悼?湯之國千年來,一直都是我們火之國的附屬國,現在的立場卻倒向雷之國,
千萬不要告訴我,日斬、還有在座的各位,你們不清楚這個軍事基地,對我們火之國意味着什麼…
這一次,遭到襲擊的是雷之國海外軍事基地,和我們火之國有什麼關係…呵呵!
老夫高興都來不及,還哀悼?!”
用力將柺杖在地板上敲得咚咚響,團藏氣沖沖的冷笑着,
狠狠瞪了一眼瘦小得像是一隻猴子的老者,語氣陰狠的說道,
“雷之國的那些武鬥派蠻子,向來得寸進尺、貪婪無止境,
只有武力、只有戰爭、只有鮮血和殺戮…才能讓他們恢復理智、變得冷靜,
日斬,你和你選定的繼承人,都太過軟弱了!你應該聽我的!我纔是最正確的…
只有足夠強硬的領袖,才能支撐起火之國的復興崛起,才能讓忍界其他國家不敢覬覦火之國的肥沃土地…
如果我是火影、如果我是火之國民選大總統,
湯之國、雷之國…還有水之國、風之國、土之國…
他們怎麼敢…”
狠狠咬牙,團藏又嫉又恨又怒,
惱怒於水之國、雷之國…更是惱怒於猿飛日斬,惱怒於新上任的木葉財團第四代火影、火之國第四任民選大總統波風水門,
日斬你不想當火影、不想當總統了,讓給我啊!給別人算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已經這麼大歲數了,一輩子的執念,就想當一次火影、當一次總統,
日斬,你不懂我的心嗎?!
…我一心只想上進,
結果卻輸得那麼慘!
一輩子的朝夕相伴,你卻連個機會都不給我?
至於“變異生物”什麼的怪物,對人類的潛在威脅,
在團藏心裡都只是小問題,遠遠比不上雷之國對火之國的威脅,
畢竟,目前還只是孤例。
網絡世界上,無數人猜測熱議的“人類之外的種族崛起、外星生物入侵”?
那也要讓他先把人類內戰打完…攘外必先安內!
會議桌旁,木葉財團聯合體的第三代火影、兼火之國第三任民選大總統——猿飛日斬頭疼的狠狠抽了一大口煙,吞雲吐霧,
遍佈褶皺的衰老面容,遮掩在他自己吐出來的煙霧中時隱時現,心裡直髮愁…
自己的這個老朋友志村團藏,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裡沒點逼數”,
總是想得很美、很圓滿,但實際上,具體操作起來,
你自己行不行、能不能做得到?
完全沒有一點“逼數”!
你當了火影、當了火之國民選大總統,就能嚇得雷之國退讓妥協?
老夫怎麼不相信!
如果開戰,你能打贏?火之國又要爲此付出多少代價、死多少人?
你的自信究竟是從哪來的?
麻煩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你只是團藏,不是千手柱間、也不是宇智波斑!
這是你能說的臺詞嗎?!
“戰爭、死亡、犧牲…終究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能不打就不打!”
猿飛日斬長嘆了一口氣,在煙霧繚繞中,目光帶着告誡意味掃過會議室衆人,面色疲憊、心累,緩緩勸說道,
“我們或許可以決定戰爭在什麼時候開始,但我們卻無法決定讓戰爭在什麼時候結束…
戰爭是一頭嗜血瘋狂的巨型猛獸,一旦我們鬆開了手中的繮繩,就再也拉不住了。
它會吞食鮮血和生命,以交戰國雙方的血肉爲食,以無休無止、化解不開的仇恨爲養料,
不斷壯大自身,直到毀滅一切,無人能夠倖免,
其中,包括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