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一身疲憊的林濤一頭栽倒在牀上,剛睡沒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吵醒。
“大濤,最近幹嗎去了,也不見你來找兄弟們玩,打你電話又不在服務區的,快點來我家飯店,我有件好東西給你看看。”林濤的發小王海運吵嚷着自己的大嗓門弄得林濤睡意全無。
“胖子什麼好東西啊。”
“彆着急啊,先做吃點東西。回來讓你開開眼界。”胖子猥瑣的笑着,嘴裡還叼着根菸不停的吞雲吐霧。
林濤和王海運兩個人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弟兄,八幾年那會林濤的父親和王海運的父親同在政府工作,但後來王海運的父親嫌工資太低養活不了一大家子人便下了海。憑着在廣闊的人脈倒騰了幾年也頗有幾番樣子,自己開了家王記品鑑菜館,前面是飯店,後面則是古玩交易,這些年掙了不少錢,才把王海運養的又肥又胖。
“什麼好東西,拿出來我瞧瞧。”林濤心裡也是一番好奇。
胖子看了看四周吃飯的客人,給林濤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朝內廳走去。
“你等着,我去拿來給你開開眼界。”片刻功夫胖子就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個紅布包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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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盒子啊。”
“錯,如果你認爲它只是個盒子就大錯特錯了,它是一個有香味的密碼盒,好像是元朝的古董。不信你聞聞。”
林濤摸了摸這個硃紅色的盒子,上面雕琢這一些奇怪的圖案,像是一片祥雲又像是一朵說不出名字的花,不過像是在哪裡見過類似的盒子。在胖子的指引下,費了半天的時間纔打開這個盒子,頓時間陣鋪面而來的香氣瀰漫了屋子。
“還真是香啊,這東西從哪來的。”這一問便讓胖子熄了火,急忙捂住了林濤的嘴。
“小聲點,我跟你說啊,這是前段時間我爸帶人從山裡搞出來的東西,爲此還死了好幾個人呢,你可別跟別人說,就咱這關係我才帶你看看的。”胖子擔憂的說道。
“那你放心,我怎麼會亂說。”兩人嘮了一會,林濤便開車回家了,這一路上纔想起來外婆的遺物中有個和胖子那個類似的盒子。
“您好,您有個包裹請下樓簽收一下。”這段時間林濤在家裡不是和朋友吃喝就是窩在家裡睡覺,正好外婆的遺物寄過來了林濤才難得的從自己的被窩裡爬出來。
將包裹搬進地下室,清理中林濤看見了外婆的那個木盒,和胖子那個有幾分相似,但表面的朱漆早已被磨掉。
林濤撫摸着盒子上的花紋,一種古樸冰涼的氣息從林濤的手上傳來,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真是奇怪了,木盒居然有點冷,心裡嘀咕着打開了木盒想要看看裡面裝着什麼。
一瞬間一股冰冷的寒氣鋪面而來,地下室裡的空氣立刻降了下來,而林濤保持着打開盒子的動作,看見盒子裡瀰漫的白色霧氣中跳出來了個碧綠色的小蟾蜍,一下次便跳到了他的手上,正用它那一丁點的大眼睛盯着林濤。
林濤一向不喜歡這種黏糊糊的動物,看到這個小蟾蜍,他立馬聯想到了外婆的盅蟲,外婆都去世了她的盅蟲怎麼還活着,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的林濤卻發現此時自己全身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看着那個小蟾蜍一步一步向自己胳膊上爬。
林濤可以感覺到這個碧綠色的小蟾蜍和自己皮膚接觸的時候絲毫沒有那種粘稠的感覺,反倒是有一隻冰冷的柔軟。
林濤驚恐的看着這個小蟾蜍,並不是自己怕這個小傢伙,而是此時全身上下被凍得動不了,一直保持了打開盒子的姿勢,只有眼睛能夠來回的轉動,看着它一步步的向自己臉上爬來,
小蟾蜍吸着自己的脖子爬到了自己嘴邊,一口咬破林濤的嘴脣喝着他的鮮血。林濤害怕的瞪大了雙眼,感覺嘴脣上的熱血被蟾蜍拼命的喝着,自己卻無法阻止。
小蟾蜍用力的頂開林濤的嘴脣和牙齒,爬到了他的嘴裡,順勢滑了下去。腹中一陣冰冷,林濤能夠感覺到這個小蟾蜍在自己的肚子裡鑽來鑽去,每鑽到一處就是一陣的冰冷,凍得他不斷的抽搐,直到昏倒在地上。
林濤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地下室裡那昏暗的燈光,想起了外婆那個木盒子裡跳出來的小蟾蜍居然爬進了自己的身體。一陣的噁心的林濤哇哇的吐了起來,卻也沒見到將蟾蜍吐出來。
回到家裡,林濤泄氣的坐在沙發上,難道自己要變段譽了,吃了蟾蜍功力大漲?但這個小蟾蜍肯定是外婆的本命盅,自己在老寨的時候聽雪樓講過,外婆年輕時候就是用的這個小蟾蜍殺了黃鼠狼,但是我會不會也和黃鼠狼一樣被吃的只剩下皮了,心裡嘀咕着,感受身體中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十月的南京氣溫已經將近四十度,滿城吹得全是熱風,除非待在家裡吹空調,不然出門之後立馬就會蒸出一身熱汗來,但林濤出門後卻感覺自己變成了變頻空調,感覺不到熱也感覺不到涼,這倒是讓林濤感覺很不錯。
來到醫院,林濤掛好號,做了個全身檢查。
“醫生,我沒什麼病吧?你看看我身體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林濤緊張的看着對面皺着眉頭的醫生。
“小夥子我看你眉目清秀,臉色白皙,不像是有什麼病啊,身體裡的各個器官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你是不是運動員啊,來定期檢查,還是來開玩笑的。”聽着像是天橋算命先生的一番話,林濤纔打消了疑慮。
回到家裡,思索再三林濤決定將這件事告訴母親,說不定能知道爲什麼小蟾蜍爬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晚上母親下班回來,林濤就立即將母親拉近的屋裡,神神秘秘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事?”
“媽,出大事了,你兒子要小命不保了。”林濤哭喪着臉向母親說了從外婆盒子裡爬出的蟾蜍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你說什麼。”母親大爲吃驚,但隨後還是嘆了口氣。
“該來的還是回來,以爲你能夠躲過這個命運,看來確實命中註定的,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