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來到底爲何這兩個不同時代,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都會留下這組數字,難道這是暗號,還是密碼。始終找不到突破口,林濤只好合上了這個發黃的冊子,拿起了那個記事本看看能不能從裡面找到些線索。
打開記事本的第一頁,上面就是貼着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下面寫着三個清秀的小字:婉淑琴。
看來就是這個女人的名字了,可惜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從照片上看,以前的她是那麼的年輕漂亮,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但是旁邊那個抱着孩子摟着她的男人看上去卻是模糊不清。
“1974年1月26日,晴。顛簸了幾天終於到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大院子,就把我關進了這個屋子,但是在我下車帶上頭套的那一瞬間,我好像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1974年1月26日,晴。我感覺到他們應該是有預謀的。21號那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感覺有人在跟着我,這不像是一般人,我拐進小巷躲進王叔的的那家小雜貨鋪子裡,看見那個一直跟着我的人匆匆忙忙的找了過來,找了一圈就走了。回家我沒敢和他說,畢竟這是個混亂的時期,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企圖。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我想早早的下班去買些東西給小雪,但是卻又要加班。沒辦法我只能和大家一起抓緊做完活,下班時已經晚上9點多了,老北京每逢三十這天都會下雪,這次也不例外,我裹着工作服頂着大雪朝家裡走去,但昨天的那種感覺又來了,黑暗中總是有一雙眼睛盯着我,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但還是甩不掉那個影子,我很害怕,想要大喊救命但卻發現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我心裡怕到了不行,跑了起來,那身後的影子也跟了出來,我慌亂中回頭看了眼,居然就是昨天那個人。
我跑進了離家很近的那條小巷裡,看見家裡亮着燈,甚至看到了他抱着雪兒在屋裡玩。但是我的面前出現了三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男人,他們站在大雪裡就像三座大山擋住了我回家的路。這時昨天那個跟蹤我的黑衣人也跑了過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嚇得想要從面前那三個人身邊走過去,但是他們卻又動了動擋住了我的路。我想要大喊就被他捂住了嘴,我拼命的掙扎着,被他們狠狠的按在雪地裡。那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男人蹲到我的面前,將手指放到自己嘴前警告我不要出聲,同時在我的面前指了指,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拿着槍的男人站在我家的門口彷彿在等着他的命令。我顫抖着眼淚不停的流到雪裡,使勁的點着頭,他才揮揮手讓那個男人離開了我家門口。按着我的人也鬆開了我,拿出了一份文件,讓我去給他們做研究,又拿出了他們的證件,我一看居然是……”
寫到這裡,後面的內容居然被劃掉了,一點痕跡也沒有露出來,肯定是很重要的內容,而且有關那幾個穿着中山裝人的身份,但卻被刻意的劃掉了,這讓林濤看的很是不解。
往後便是零零散散的記着一些生活瑣事,直到1976年。
我們的研究有了一些成果,但也進入了一個關鍵環節,爲了解開這個環節,我們便被在幾個穿着中山裝的人帶着來到這個蠱墓,彷彿他們已經知道在這裡我們會找到解開謎題的鑰匙。我們一行15人在山裡走了半個月才走到這裡,好在一路上有他照顧,不然我也會和其它同事一樣生些怪病,那天悄悄的潛入蟲谷,卻聽見谷外的苗族人像是在慶祝什麼一樣,敲鑼打鼓的很是熱鬧。
在婉淑琴的筆記本接下來的內容裡,他們沒有去管林濤所進的幾間墓室,而是直接去了一間墓室。一路上暢通無阻,因爲他們知道所有的毒蟲在祭祀那天也會集中的一個地方進行廝殺,每年都會產生一個最厲害的毒蟲。
當他們到達有着他們所需要東西的那間墓室,正在尋找着,突然從墓室四處涌出了無數的毒蟲,瘋狂的攻擊着他們,當場就死去了幾人,其他人見狀抓緊就朝墓室外面跑,卻被一隻巨蟒又從新追趕了進來。
正當婉淑琴以爲自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領頭的那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抱着個盒子便要朝外跑,婉淑琴也抓緊跟在後面,突然領頭的那個人從地上一下子竄了上去,婉淑琴擡頭一看,一隻巨蟒咬着那個領頭人連帶盒子一起吞進了肚子裡,趁着這個機會,自己抓緊的朝着墓室外面跑去,後面的幾個同事也都跟着跑了出來。
慌亂中婉淑琴不小心摔倒了,後面的同事蜂擁而過,沒有理會她的呼喊,掙扎着起來,抓緊去追趕跑在前面的同事,但是從前面的墓道里傳開了一陣陣的慘叫和呼喊聲,嚇得婉淑琴抓緊跑進了另一個墓道里,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顫動,頭暈眼花的她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就進入了那個回形墓道。婉淑琴僅用了一會便找到了這間墓室,但當她發現外面的墓道怎麼也找不到出路之後,就進入到了這間墓室尋找出路。
林濤看到這裡不禁自嘲了起來,自己在那個回形墓道里撞破了腦袋呼喊了那麼久才找到這裡,人家居然簡簡單單就發現了,真是智商的差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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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的內容都是零零散散,看來是她進到這間墓室之後寫的,非常的混亂,除了一些話,其他的都是各種算式鋪滿了半個本子。
翻到最後幾頁字跡突然工整起來。
“我也不知道進到這個墓室多久了,我吃光了所有的食物,等待我的終將是死亡,這已經是無法避免的。”
“我估計我們這批人很有可能全軍覆沒了,不知道上面會不會再次派人前來拿回那個東西,雖然我也很希望完成老師的研究成果,但是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如此隱秘的研究,他的背後肯定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陰謀。”
但是接下來的幾行字卻又被她再次的劃去,但後面卻有着解釋:“這個秘密是我無意間發現,他們也只是粗略的知道一些,但我也已經知曉了大概三分之一,但是這個秘密過於沉重,一旦涉入將永遠也無法脫離出去,只能不斷的去追尋結果,直到死亡。也許以後會有人同樣進入到這間墓室,當你看到我留的這段話後把前面的都忘記,並燒了這個記事本。同時也請求你幫我把我脖子上的項鍊解下來,送到三廟街的王大哥那裡,爲了感謝你,我已經找到了出路,但我也已經油盡燈枯,沒了出去的命運,希望你能夠幫我的忙。”
後面便沒了下文,只有一堆的算式凌亂的排在哪裡。不是說找到了出去的路了嗎,但是
是怎麼只有算式,林濤看來看去也沒明白到底這些算式是什麼意思。
看了眼已經變成乾屍的婉淑琴,自己也算是與她有緣,能夠在這裡以一人一屍的方式相見也算是緣分了,摘下她脖子上的項鍊裝進了兜裡,對着她鞠了一躬。
“東西我保證給你送到,但是我得有命出去才行,你寫的那些我都看不懂,哎。”林濤對着婉淑琴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完便靠在墓牆上休息,打算兩胯的疼痛感稍微減輕點再起來尋找婉淑琴所說的出路,林濤也沒有按照她所寫的,將記事本燒掉,一個是因爲沒有火,第二個是因爲林濤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知不覺的被捲進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裡,而且極有可能和婉淑琴所說的有關,她記事本上被劃掉的部分正是林濤所疑惑的地方,如果出去了就找胖子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恢復那段被劃掉的文字。
按照婉淑琴所說的,他們所研究的東西應該就是她老師生前所發現的,但是還沒有進行詳細的研究就被拉去批鬥鬱鬱而終,而後幾年,那幾個穿着中山裝的人找到她讓她研究老師遺留的研究報告。但是那穿着中山裝的人到底有什麼來頭,能讓除了婉淑琴外那麼多的研究人員都聚集到一起爲他們工作。
在研究了兩年的時間裡婉淑琴和他們都掌握了哪些重要的資料,爲何婉淑琴說自己掌握的、瞭解的情況比他們要多,兩年間他們都做了什麼,而且遇到了瓶頸,爲什麼那些穿着中山裝的人就知道在這處蠱墓裡就能找到它們所需的鑰匙,而那個被巨蟒吞了穿着中山裝的男人所拿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爲什麼陳哥他們也是進來找一個盒子,難道婉淑琴他們和陳哥他們都是受同一人的指示?
但是林濤轉念一想,也不對啊,婉淑琴他們所找的盒子和陳哥所找的盒子,一個在四十年前就被巨蟒給吞了,而陳哥的那個盒子卻是從棺材裡拿出來的,兩者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盒子。
而且這次意外的來到這裡,卻發現這個蠱墓居然充滿了如此多的秘密,在祭祀這天自己,陳哥,冉龍,還有那個神秘的穿着黑色緊身衣的人,出了自己和冉龍完全是被吸引了進來,而那陳哥是衝着盒子來的,但黑衣人到底是本着什麼目的,他又是想要在這裡得到些什麼?而這裡到底又存在着多少的秘密,讓這些人前赴後繼的前來尋找。
林濤發現越是分析,出現的問題越多,而且都無法解開,就連自己也和這裡扯上了關係,碧眼青蟾帶着自己來帶着蠱墓到底想幹什麼?
揉了揉想了半天發脹的腦袋,將婉淑琴的的兩個本子裝進了她的挎包背了起來,在周圍的墓牆上開始尋找着她所說的出路。
就在婉淑琴屍體前面的牆壁上,林濤發現了同樣列滿算式的牆壁,但卻相當的公整,最後得出了一個答案1000n,同時一個箭頭指向可右邊。
看到這個答案,林濤心裡纔算是明白了一點,看來婉淑琴已經計算出來的出路的所在位置,但是要推開暗門卻要至少1000n的力量,而當時的婉淑琴,不僅是個女人,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力氣,而且餓了那麼久,就算是有個出路在那裡,她也推不開啊。
林濤看了看那暗門,不禁自信心上漲,在家裡和胖子玩的時候,測了下自己的推力至少有1100n。
林濤將雙手放到箭頭所指的方向推了起來,但還沒用多少力氣,兩胯間的傷口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嘶。”林濤痛的狠狠的抽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關,看來這間墓室就是像將人困住,在精神上折磨,讓他找不到出路,就算是找到了也已經餓的沒了力氣,只能躺着等死,婉淑琴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沒了力氣根本就推不開出口。好在她給林濤留好了出路的方法,不然自己也得活生生的餓死在這裡。
稍微調整了下,林濤卯足了全身的力氣使勁的推了起來,一陣沉悶的摩擦聲響起,厚重的暗門被林濤推開了一個小口,瞬間一股潮溼的冷風從墓門外吹了過來。
林濤激動的都忘記了兩胯間的疼痛,吸了口氣又使勁的推了起來,很快一個一人寬的出口被林濤推了出來。
林濤拿着手錶用那微弱的熒光朝着墓道里照了照,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卻突然發現推開的墓門正一點點的關了起來,見狀林濤抓緊一個側身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