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張依依在屋裡看了下居然沒有發現張沛力教授,但是家裡的東西,以及冒着熱氣,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表明他確實在家。
一定是在地下實驗室裡面,林濤想着,就拉着張依依走進了那個小洗手間,當林濤拉開掛在牆上的掛曆時,張依依驚的長大了嘴巴,彷彿想要問林濤他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個暗道的。
林濤笑而不語,拉着張依依走到跟前囑咐道:“記住,下去之後一定要穩住情緒,不管看到什麼切記不要大叫。”林濤想着要是上次自己看到的那具屍體還在的話,現在早就臭了,張依依一個女孩子看到還不得嚇的尖叫。
張依依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跟着林濤爬了下去,地下實驗室燈火通明的,張沛力教授正裝着白大褂,手裡拿着手術刀,切割着屍體,被突然而來的兩位訪客着實嚇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張依依剛下來撞到林濤的身後,從他的背後伸出頭來,看到一身是血,拿着手術刀,號稱醫學部最奇怪的教授張沛力時,驚的就要尖叫,卻被林濤一把捂住了嘴巴,直到她情緒稍微緩和點才放下了手。
林濤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眼手術檯上的屍體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比上次自己來的時候噁心多了,但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噁心,對着張沛力歉意的鞠了一躬:“張教授您好,我叫林濤,非常不好意思,這次不請自來,打擾了您的研究。”
聽了林濤的話,張沛力纔將手術刀放到了屍體上,脫下白大褂,揉成一團扔到了一旁,走到桌子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重新擡起頭看向林濤,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小椅子。
林濤坐到了張教授的旁邊,剛想說話,卻被他擡起的一隻手攔住,一臉深沉的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中的緣由你想知道就和我來吧。”說完便站起身來順着裡面的暗道爬了進去。
“依依要不你先上去等我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教授聊一聊。”林濤話音剛落,站在角落裡的張依依猛的點頭,飛快的怕了上去,一分鐘也不像在這裡。
見張依依上去之後,林濤才順着暗道爬進了那件沒有窗戶,沒有燈光的屋裡。
進去之後,張沛力教授點了一隻蠟燭,靜靜的坐在牀上。
這封閉的環境之下,搞得林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張教授開口了:“我相信你從檔案裡面也瞭解到了一些東西,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就問吧。”
張教授的話讓林濤很是激動,真是沒想到,張教授居然如此的好說話,自己這還沒說話,他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所有的條件。
“張教授,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受婉淑琴之託……”林濤又把這個事向張教授說了一遍,但讓自己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點了點頭說自己已經知道了,微張了下嘴,想說什麼但又閉上了。
兩人沉默了好久,蠟燭都燒了三分之一,這時候張沛力才張口說話:“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拜在了張國邦教授的門下,跟他學習醫學,直到有一天他拿出一份研究報告給我看,因爲當時我是他手下最爲出色的學生,相信你也看到了,在那些檔案裡的那篇名爲《無限延展壽命的可能性》的報告,當時就是我輔助他完成的,但我當時卻非常反對他發表出來,估計你也知道,那個時局,任何傑出的研究都不適合發表,但是他卻沒停我的話,執意的發表出來,就這樣,老師屈死在人們的口水之下,後來我也心灰意冷,去了美國求學,但是回來之後卻什麼都變了。”
張沛力教授說出這段話好像很吃力的樣子,也許心裡在自責老師的死,林濤估計也許正是那是張沛力教授出國了,不然很有可能他也會被抓去和婉淑琴一起繼續的完成張國邦教授的研究。
“我回來之後發現了很大的問題,雖然老師去世了,但是研究所一直都是有人在繼續的研究以前的項目,但在我回來之後研究所早就被取消了,我找到以前的同事才得知是因爲張璋和婉淑琴的失蹤才導致研究所的取消。”
“當時我也不明白爲什麼張璋和婉淑琴消失了,直到過了一段時間,我實在無聊便去了婉淑琴家裡拜訪,那個時候趙博厚已經思念婉淑琴到了快了瘋癲的地步,我到了他家,那時他已經是神志不清,以前我們的關係很要好,但是後來他結婚之後我們也就很少相互拜訪。”張沛力教授說着像是要哭了出來,哽咽了好半天才停了下來喘口氣。
“當時他們的孩子已經被送去給他的父母照顧,只有他的弟弟在照顧他。”張沛力教授正講着突然被林濤打斷了,一臉好奇的看向他。
“教授,您稍等下,剛纔您說什麼,趙博厚的弟弟?”林濤在弟弟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那個人正是自己在張沛力教授家裡發現的那張照片上的人。
張沛力教授沉默了下接着說:“不錯,你看到照片上的那個人正是趙博厚的的弟弟趙博文,也就是現在的趙博厚,頭上有傷疤的是趙博厚,沒傷疤的是趙博文。”
“什麼。”林濤被張沛力的話嚇到了,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大喊着,同樣也把張沛力教授嚇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失控的林濤。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裝瘋賣傻幾十年,那是一個正常人。”林濤瘋狂的嘶吼着,搖晃着張沛力教授的雙肩,直到把他眼上的老花鏡搖的掉了下來才恢復過來,手足無措的幫他撿起眼睛,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重新坐到了他的旁邊。
張沛力教授重新戴上眼鏡緩緩地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要看做的事值不值得,功敗垂成就在一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