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躲在樹林裡,看着冉龍將一小罐粉末塗抹在自己身上,才放心的在谷中開始尋找毒蟲。
夜晚谷中不停的傳來陣陣蟲鳴和悉悉索索的爬行聲,聽到這些聲音林濤腹部的碧眼青蟾待不住了,開始一個勁的向上爬,弄得林濤又是一陣噁心。
碧眼青蟾爬到林濤的頭上,一陣輕輕的蛙鳴,周圍立即陷入了一片平靜。那些毒蟲估計是被自己的碧眼青蟾給嚇到了,林濤這才放心的悄悄跟上冉龍。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從谷中傳來,林濤和冉龍同時擡頭向谷中看去,谷中飄起一縷青煙,瞬間谷中蟲子像開了鍋一樣轟鳴起來,但一會便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回事,難道谷中還有其他人,在如此之多的蟲子中,到底是什麼人能深入谷中?林濤想着便看到冉龍向着谷中出發。
這冉龍不要命了嗎,毒使跟他說不要深入谷中,但他還是朝裡面走了過去,自己也跟在冉龍的後面向着谷內發出聲響的地方出發。
靠近谷中的中心地帶,離着很遠林濤就聞見刺鼻的藥味,而自己附近也翻躺着好多毒蟲。谷中的石壁旁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冉龍趴在一塊石頭上,小心的露出頭向洞口張望着。
是誰能夠到達這蟲谷之中,難道是我百毒門人?帶着疑惑,冉龍悄悄的起身想去洞中查個究竟,但卻感覺腦袋一疼,失去了知覺。
林濤在樹林裡看到一個穿着隔離服拿着鐵鍬的那人悄悄的走到冉龍的後面一鐵鍬將他打暈,穿隔離服的人從身上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便將冉龍拉進了洞裡。
這不明身份穿着隔離服的人讓林濤感到異常的危險,轉身就想離開,頭頂的碧眼青蟾卻跳了下來,朝着洞旁的一個水潭跳去。看着自己的碧眼青蟾在這個時候還給自己添亂,小聲的嘀咕着,抓緊追了上去。
林濤急的跟到水潭邊,看到碧眼青蟾浮在水面來回的遊動着,見自己來了,咕嚕了一聲,潛入了潭中。碧水青蟾潛入水中急的林濤原地的轉悠卻又不敢輕易下水,不一會水面上浮出了好多五顏六色的水蛇,而碧眼青蟾正附在那堆毒蛇的中間,晃悠了幾圈衝着自己又咕嚕的叫了聲便沉了下去。難道碧眼青蟾要帶我下去?看了一眼水面上翻着肚子的毒蛇,林濤胃裡一陣的抽搐,強忍着噁心,林濤也下入潭中。
冰冷的潭水中林濤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碧眼青蟾就在自己的眼前,帶着自己向前游去。林濤跟着碧眼青蟾鑽進一叢水草,進到一段暗道中,擰了擰衣服上的水,閉上眼睛休息了下,才適應了眼前的這片黑暗。看來自己的碧眼青蟾一定和這裡有着什麼關係,難道真的像那百毒門毒使所說的,這裡可能就是碧眼青蟾被煉成毒蠱的地方?不然自己的碧眼青蟾爲何會知道水底的這條暗道。看了一眼周圍,這是個斜着的暗道,一路通往水塘,上面卻不知道通到哪裡,碧眼青蟾在前面跳着,自己跟在它的後面慢慢的向着暗道上面爬去。
暗道上的爬過的一些小毒蟲全部被碧眼青蟾一卷舌頭吞了下去,倒是讓林濤安全了。但爬着爬着暗道越來越窄,壓得林濤只能緊緊的貼在暗道上面。
看到碧眼青蟾突然停了下來,又重新爬到林濤的頭上。
林濤爬到出口才發現這是一個出水口,窄小的出口正好讓他能從裡面鑽出去,但是前面卻又一個瓷壇擋住了半面。林濤正打算推開面前的瓷壇,卻被一陣腳步聲驚的縮回了手。
“陳哥你說這次請我們來這裡找那個什麼盒子的老闆是什麼人啊,那麼神秘。”一個憨厚的聲音從前面的墓室中傳來。
“大強,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不過這次這個老闆像是對這裡非常的熟悉,地圖,殺蟲劑,就連隔離服都準備好了,看來對她想要的那個盒子勢在必得啊。”
“對了,剛纔老三在門口抓的人怎麼樣了。”陳哥對着大強問道。
“打暈了拖進來綁着呢,你說也是奇怪了,老闆爲什麼非要挑今天進來拿東西,下午我聽他們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這麼多人要是不小心暴露的怎麼辦。”
“你懂個啥,既然人家對這裡瞭解的那麼清楚,選今天來肯定是有原因的,還是不知道的好,咱們抓緊時間找到那盒子回去拿錢,這裡又是蠍子、蜈蚣,又是毒蛇的,不小心咱們就交代在這了,好了抓緊幹活吧。”陳哥說完,大強就打起手電對着墓室裡照了照。
“陳哥,不對啊,這個地圖上畫的不一樣啊。”大強打着手電將地圖遞了過去。
“不應該啊。”陳哥看了好幾遍確實和墓室中完全不同。
“既然不一樣,只能按老規矩來,你去把老三老四叫過來。”陳哥說完拿起一桶殺蟲劑對着周圍噴灑起來,不一會,林濤的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堆毒蟲,黑紅相間的毒蛇對着自己吐着芯子,紅色的大蜘蛛,黑色的蜈蚣,全部爬到自己的面前卻不敢上前一步,全因爲自己的碧眼青蟾趴在出口,擡着脖子傲慢的看着邊上的一堆毒蟲,絲毫不在意它們的存在。但是那麼多毒蟲堆在自己的面前,糾糾纏纏的爬在一起,讓林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哥打着手電看了下這個墓室,墓室中間放着一口石棺,邊上都是一些瓶瓶罐罐堆積着。
“陳哥,咋地了。”老三老四跟着大強走了進來。
“老闆讓我們拿的那件東西在地圖上所標記的位置和我們進來之後的不一樣,所以我們只能自己找了。”陳哥蹲在那口石棺跟前仔細的觀察着上面的刻文。
“陳哥,這上面上面刻的是什麼啊?”老三看到石棺上面刻滿了文字,皺起了眉頭。
“這是西漢時期的隸書,大概意思是說丹師煉了枚失敗的丹藥,吃了他那顆丹藥的人進入了一種肉體不腐的狂暴狀態,攻擊性極強,但卻會失去自己的意識,不能稱之爲人。”
“那這麼說裡面很可能就是個肉糉子。”老三說完便緊張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鐵鍬。
“可能性極大,按照棺上的銘文所說,這裡面裝的應該是個丹師的失敗之作,我們只能小心爲妙。”陳哥說完便抄起撬棍準備開棺。
林濤就着縫隙看着四人將石棺撬開了一個縫隙,同時耳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摩擦聲,林濤貼着牆壁,果然,牆內傳來一聲聲摩擦的轟鳴。
機關,林濤立即看向視線裡的墓室,穿着隔離服的四人,他們像是沒有發覺到,繼續的圍着石棺,陳哥湊到縫隙前聞了聞。
“棺內空氣混濁,乾燥,應該已經變成乾屍了,起棺。”四人拿起撬棍將棺蓋撬起。
“咚。”棺蓋被推落在地上掀起一陣的灰塵,幾人揮了揮揚起的灰塵,朝裡面看去。
一具乾屍躺在棺內,醬紫的臉,張着大嘴,雙手長長的指甲在石棺內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像是死前在瘋狂的掙扎着。
“陳哥,裡面沒東西。”老三摸索了半天,喪氣的靠着石棺做了下來。
“不對,有動靜。”剛坐下的的老三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感覺有東西在震動。”老三緊張的對着其他三人說道。
幾人仔細的聽起來,果然轟轟的震動聲越來越大。“一定是開棺的時候碰到了機關,大家小心。”陳哥拿起手電對着墓室照了起來。
“不好,乾屍下面冒出了好多蛇。”老三照了下乾屍,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
陳哥一把推開老三朝石棺裡照去,石棺下面的石板掉下了兩個缺口,成堆的小蛇盤繞在乾屍身上,不停的朝着乾屍嘴裡鑽去。
“不好,要起屍了,快把它的頭切下來。”陳哥剛說完,老三拿起鐵鍬就朝着乾屍的脖子砍去,砍了好幾下,彷彿像是砍到石頭上,只將乾屍脖子上砍掉了幾塊黑肉。
看到砍不動乾屍,但卻將糾纏在乾屍身上的小蛇砍的鮮血四濺,全部被幹屍身體吸收,受傷的小蛇,拖着殘破的身體鑽進了乾屍的嘴中。
“來不及了,快走,乾屍吸了蛇血,馬上就要起屍,咱們東西拿不住它,先撤去別得墓室,老三,快去把剩下的炸藥拿來,不行咱們就炸死它。”陳哥拿起邊上的那桶殺蟲劑跑進了墓道。